“那。。。为什么教父不亲自通话?”
他们都不知道,看来强尼完全封锁了教父去世的消息,以免引起家族之间的利益厮杀。
“教父再也不能与您通话了,他在三天前因心脏病去世,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希望您也能保守秘密。”
对方沉吟了一下说:
“好吧,我接受你的任务。我将于明天早上赶往那布勒斯,您只需等在这里,救出人后我会设法联系你。”
“不行,我也得与你们一起行动!”
“黑鹰,你是知道的,任何行动我们才是执行者,你只需下达任务并等候结果。。。”
“这次不同。。。”我坚决否决他的提议,“你们要救的那个人,连一分钟我也无法等下去!”
他再次沉默了,好半天才说:
“既然如此,那么明天早上七点钟,教父庄园的大门外,我将届时恭候。”
“你愿意破了规矩与我同去?”我指的是身份高度保密的问题,而他说:
“既然是破例,那么规矩也可以破例。”
挂掉电话后,我又联系了其他两人,和医生一样,这两个人起初也不敢没有教父任务书就采取行动,在我的威胁下他们才勉强同意。
布置好一切后,我回到了房中,安图拉仍在昏迷中,我谋划着如果明天早上到了他与沃里亚汇报的时间还不醒那该怎么办。
这时我的房门被轻轻叩响了,我警惕地通过门镜向外张望,结果很惊讶,敲门的竟是玛丽亚,她神色慌张,左顾右盼,似乎生怕被人发现。
“玛丽亚?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皮耶罗少爷,我想跟您谈谈,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要对您说,请您开门。”
“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我把门打开,她走了进来,捏着裙摆有些不安。
“少爷,我不知当说不当说。。。”说完她朝里张望,看到安图拉被五花大绑在床上,张大了嘴巴。
我知道这“很重很重要的事情”一定很重要,否则她也不必深更半夜跑到我房里来,而且一定要避讳克蕾丝和强尼。
“他癫痫发作,必须得固定住。”
我解释道,为了不引起她的恐慌,只好把下毒事件说成安图拉羊癫风发作。
“啊,您的朋友还真可怜。”她唏嘘了一下,走到我身旁。
“少爷,关于老爷的死,我得向您汇报。”她是吸一口气:
“其实,其实,老爷心脏病发作跟警察无关,是强尼少爷,不知道为什么那天下午他跑去书房跟老爷争论,他们争论得很凶,门没关严实,正巧老爷要我给他端杯茶来,见到他们正忙,我就没敢进来,躲在门后悄悄地向里张望了。我看到老爷因为生气面红耳赤,他捂着胸口,一只手着急地掏口袋找药,可是因为发抖,药掉在地上,强尼少爷捡了起来却并没有还给他,一开始老爷命令他,他不给,后来老爷受不住了,就哀求他救救自己的老爹,强尼少爷仍无动于衷,就这样眼睁睁地瞅着老爷支持不住晕倒在地。后来他把药塞回老爷的上衣口袋,把他抬回了房间,还吩咐我去请神父给老爷作祷告,老爷就这么死了。皮耶罗少爷,我认为是强尼少爷谋杀了老爷,至于他的动机我实在想不出,儿子居然杀老子,这天理不容。如果您感激老爷待您的好,我想您该为他讨一个公道,被自己的亲儿子杀死,他怎么也不能瞑目的。”
玛丽亚的一番话让我万分震惊,我猜到教父的死可能与强尼有关,但没想到,导致教父死亡的直接凶手竟然就是他,虎毒不食子,子又焉可弑父?
而他的动机,当然是不满父亲对自己的不重视,和对一个半路得来的儿子的嫉妒。
对于教父的死因我暂时无暇追究,就让强尼暂且逍遥法外吧,把佩洛救出后,我会还我的养父一个人情,不让他死得不明不白,以此告慰他的在天之灵。
第二天清晨,我先弄醒了安图拉,逼他给沃里亚报平安电话,就说一切进展顺利,教父已经被我射杀,傍晚之前就会提着他的头颅赶到那不勒斯与他交易。
“你用什么与他交易?用老k的骨灰,还是你自己的头?”
他语带讽刺,我不以为然:
“恰恰相反,两者都不是,我要用沃里亚的头与他交易。”
他使劲摇头,对我的自大感到无奈:
“你杀不了沃里亚大人的,虽然我很欣赏你的勇气和执着,但那是不可能的,比你强许多的人都杀不了他,何况你一人?”
我一边动手用枕巾塞住他的嘴,一边对他说:
“还要委屈你在这个房间里待上一阵儿,等我把我的朋友就出来,就回来释放你。在此之前,如果你还想活命,就别妄想走出庄园一步,否则我不敢保证庄园的保卫者会把你当作异己分子干掉。”
“还有,一日三餐我会叫人给你按时送来——别打我仆人的主意,她是个老实的妇人,别把她卷进我们的纷争中。”
我换了新的衣服洗漱完毕,到楼下的厨房里交待正在忙碌做早餐的玛丽亚,我的朋友因为病情要在这里住上几天,请她按时把三餐送到楼上去,任何情况下都别给他松绑,否则羊癫风发作他杀人都是有可能的。玛丽亚诚惶诚恐地答应,一听说性命攸关,就不再有任何异议了。
我向她拿了两块提拉米苏离开了厨房,果然还是家乡的口味纯正地道,玛丽亚的厨艺水平虽没随我的成长而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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