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会等,不管是一个星期,一个月还是一年,他都会一直等下去。因为他相信华志冰,相信他绝对不会欺骗自己。
“妈,这个哥哥是谁啊?”
小孩望着母亲领回来的男人,带着弟弟躲到门后,许正阳很高,即使脸上没挂什么表情,但还是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的压迫感。
“这是来帮忙做事的,你叫他哥哥吧,这两个是我的孩子,大的叫叶子,小的叫丰树。”
屋子里面只有三个房间,一个是厨房,一个堆满了稻谷,另一个房间有两张床,一大一小,土屋子,上方有瓦,土围墙,围起了一个小空间,算是平坦,可以晒些干菜,种点青葱。
下午没了什么事,春儿就带着许正阳去了水井提水,她一路沉默着,也让许正阳没有办法。
全村只有一个水井,井的旁边是一个看起来清澈的水池,有几个农妇盯着许正阳,其中一个大叫。
“春儿,这谁啊。”
“人贩子带来的,我买了。”
几个女人吃吃地笑着,不接她的话,许正阳感到一丝奇怪。
“那铁子你不要了,他不是说要娶你吗?”
春儿拿着扁担,用绳子将捅左右拉扯,从井底拉出装满的水,许正阳接过来,自己学了一遍,很是简单。
“我不会嫁的,我家已经有男人了。”
她低着头说,许正阳却有一丝惭愧,自己并不会永远待在这。
“你是谁?”
一个男人跑了过来,土黄色的皮肤,强壮的身躯,比他稍矮的身子横在他们面前。
洗衣服的村妇叫了一声,“来了,铁子来了。”
“你是春儿的男人?”
春儿挡在了许正阳面前,大叫着,“对,他是我男人,我已经不是寡妇了。”
“不行,你是我的,才不是这个小白脸的。”
男人冲了上来,挥动拳头,一下打到了许正阳的肩膀上,春儿被挤开了,那男人压倒了许正阳,在他脸上来了好几拳。
许正阳用手臂拼命护着,鼓动所有是气力出击,闭着眼睛乱打一通,两人在地上滚了好几圈,都不服气。
直到有农妇喊来了自家男人,才把他俩拉开。
许正阳平生第一次打架就这样结束了,脸上挂了彩,但对方也好不到那里去,让他不由感叹,这里可真是弱肉强食,野蛮热血。哪有什么道理可讲,一冲动了就可以上去打个几拳,让对方好好屈服在自己的力量之下,没有枪、没有棍,只有强壮的身体。
许正阳要是还像往常那般软弱,就只能站着挨打。
众人嘻哈了几句,男人甩头走了,隔着田埂大叫,要让他好看。
许正阳第一次见人这般气势,没有吼回去,没想到自己刚才就受到了教训,瞧瞧旁边哭哭啼啼的春儿,拍了拍她的肩。
“没事了,我会保护你和孩子的。”
这话说出来有些变扭,许正阳一个从来都是被别人保护的人,现在也要开始保护别人了,在这村子里,用自己的力量保护弱小的女人和孩子。
就像是自己的父亲保护母亲和自己一般。
懵懵懂懂地挑着水回家了,压在肩膀上的扁担传来的感受反而比被人打的还痛。
春儿说这是第一次挑扁担的人才会感觉到的,她十一岁第一次挑水时也这样。
晚餐是一盘青菜配一盘腌菜,叶子一直盯着许正阳的碗,看他只添了一次,松一口气。
晚上三人在院子里乘凉,许正阳换上了春儿前夫的衣服,特别扎人。望着满头的星空,他才发现自己好久都没有过这么宁静的抬头仰望过。
他还是家里蹲的时候,整天在家里看漫画、看剧,即使说了当歌手是自己的梦想,一天也不过联系三四个小时,直到重生,他当上了模特,生活才有了一种实感,他活着的实感。
他还遇上了华志冰。
但是神给了他一次重生的机会,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让他让他复仇吗?
他承认在自己死的那一瞬间,他想过要报仇,但是重生之后,当他感受的了生命的重量之后,他反而觉得并没有那么重要了。
仇恨之心只会带来仇恨之心。
许正阳在几天后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那个叫铁子的男人每天都跑过来和许正阳打架,要么是辱骂,有时候在许正阳挑水的时候来上一脚,让他跌倒在地,把水泼全部泼了出来。
他还吓唬孩子,吓唬春儿,把他们家搅得鸡犬不宁,两人在路上打斗也被拉开过好几次。
根本就没有安生,许正阳只能笑自己天真,自己没有斗志不能说别人也没有,自己没有害人之心,不能说别人没有。自己不想复仇,不能说别人不想毁灭你。
在兴冀酒会的那次耻辱也是这样,他若不还手,就只能一直挨打下去。
他若不强,就只能倍受欺辱,这个铁子用拳头彻底地让他意识到了这一点。
春儿帮许正阳擦药,两个孩子这几天待在家里不敢出去,直勾勾地盯着他。
许正阳不能走,他是唯一可以保护他们和自己母亲的大人。
但是母亲说过,许正阳是客人。
几天之后的一个清晨,一架直升飞机降落在村里的空地,许正阳被叶子推醒,他受了惊吓。
村里的灰尘被扬了起来,许正阳对春儿说,他要走了,他能给她钱,但是不能再保护她。
春儿提着早上采摘的白菜,本是给许正阳今天早上做挂面要加的小菜,刚放下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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