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跳跳整个人都不好了!这算什么?!
他被冰棒噎死了,然后穿越了,他被男人睡了,回门的路上他被女人拦了,不仅如此,那女人还骂他抢男人。
他哪里抢男人了,他分明是被抢,被强!
可他的脑子却被雪姨敲门的场景席卷占据,忍不住吐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不和谐,能不能入戏一点!
“那……”
“不必理会。”
都打上门了也不用理睬?好淡定啊!张跳跳简直要崇拜这美人了!
于是乎,大街上就出现了这样一幅张跳跳看不到的画面:熙熙攘攘的围观群众,制造了交通阻塞的马车,还有马车三丈以外的白衣少女。
少女手持银鞭,背上一把金弓,脚踏长靴,一双圆睁杏眼,正泛着红光瞪马车。
她已经下了战书,现在正等着大战一场,所以并没有说话。
围观群众们很尽职,本着旁观绝对不能惹是生非的原则,安静耐心等待,也没有人说话。
可是,最该有所行为的马车,居然也静悄悄的,全没有被挑衅的剑拔弩张。
而马车里的张跳跳,如坐针毡。
那句“你是谁”还没问出口,他就被美人一把捞住,打横放在大腿上。
虽然美人没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他。
他心里明白,说了不该说的话,惹他不痛快了,如果这不是大街上,他又要被捣了……可他只是想问个名字而已,怎么就叫这怪胎不痛快了!可张跳跳敢怒不敢言,心里在波涛汹涌,面上不敢有半分不满,何况他也没那么多空闲时间去惊涛骇浪。
都是爷们儿,他又坐在那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何止是如坐针毡,他简直欲哭无泪啊!
等的太久了!
少女瞪的有点累,狠狠的眨了一下眼睛,舒缓疲劳,然后又重新摆上圆睁杏眼,重新带上泛红的光。
围观群众的脖子有点僵硬了,有撑不住的人,挣了挣颈椎。角落里有人偷偷的打了个呵欠,这出戏,不太好看呐……
张跳跳躲在马车里,攀着美人的肩,把嘴闭得紧紧的,不敢出声。
他也不敢推那双作恶多端的手。
废话,他又不傻!
想起那三天,他就像做噩梦一般,哪里还敢不安分。
可这么“不必理会”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他还要回门呢!
张跳跳好不容易攒足力气,对被自己抱住的人耳语:“你饶了我吧……”
这话说的轻,听到的人却很震惊。
美人突然僵硬了手,果然“饶”了他。
马车外的少女却暴怒一声:“西风玉雪!你无耻!”显然她也听到这一声低得像是没有说出口的话。
随着这一声暴喝,少女足尖轻点,一下子飞上天足足十余丈,少顷后她又从天而降,像是一片轻盈的雪花……
不,像是一块结晶的雪片……
不对不对,像是一团打雪仗用的雪球……
反正,白衣少女从天而降,挥舞着她那银鞭在空中继续噼啪作响。眼看着越来越接近马车顶,围观群众倒吸一口凉气。
这才是出好戏!
所有人都作出了惊讶的准备,仰着脖子张大嘴,像极了一片嗷嗷待哺的小雀儿。
然而,好戏开锣,只“铛”了一声。
雪球还没碰到马车,就散了戾气,化成一团似水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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