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尴尬地低下头不再说话,仅是偷偷瞄着自己的父亲白庆丰,早知道那天就不该听父母的话, 为了省钱签订契约合同, 说什么办完事之后拿着手臂来领钱。
那时如果直接把银钱交给那独眼龙就好了,五十两银子他家里还是有的。
白水看着无话可说的父子俩, 嘴角轻翘,冷笑一声, 亏他还担心情势对自己不利, 看白玉这光有胆子没智商的样子当真是自己多虑了。
独眼龙看情况见缝插针, 颇为识相地说道,“大人,你看那白玉公子分明就知道小的嘴里的证据, 他还不承认。”
郑罗接过官差递过来的一纸契约,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雇主白玉,打手独眼龙罗三, 遂看向白玉,“白玉你可还有话要说?”
白玉这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那种,嘴巴依旧硬得很, “大人,这一纸契约谁都能仿造,就这样判小的有罪,小的不服。”
独眼龙听了, 咧嘴笑了一声,“好,这字体我这五大三粗的汉子兴许还能学上来,那你们家的家印呢?我还能现刻一个去?”
白玉眼睛瞪了一眼独眼龙,争辩道,“你,你胡说!你个蛮人就是看中了我们家有钱,嫉妒我们,才和我那穷哥哥一同来坑害我们!”
“公堂之上休得喧哗,是骡子是马拉上来便知!”郑罗遂又敲了一声醒木,随后便对着下面的官差说道,“带证人上来。”
白水看着被官差带领进公堂上的那六个人,心里有了底,看来这齐鲁办事效率不是一般的高。
那日他让齐鲁在没有报官的那一晚,按照独眼龙的口供,在戏坊寻到了那日白玉买凶暗害白水的几名相关人员。
且看公堂上,两名浓妆艳抹的风尘女子,还有四名身着素衣的年轻男子,各个都战战兢兢地站在公堂上。
县令郑罗冲着公堂下的那几个证人说道,“本官接下来要审问尔等的问题,都是牵连他人的,容不得半分虚假你们可知道?”
下面的几个人惧怕着郑罗的官威,纷纷点头表示知晓。
郑罗最先开始审问的是那两个身着花衣,浓妆艳抹的陪酒姑娘,“好,本官问你们,在场的人可有你们服侍过的?”
那两名女子纷纷看了一眼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都将眼神定位在白玉和独眼龙身上。
有一个长脸陪酒姑娘对着白玉糯糯说道,“白公子,小芊对不住您了,小芊若是不说实话那就要跟着你倒霉了。”
郑罗一听,便催促道,“老实回答本官问题。”
“是,是,就是这白玉公子还有那独眼瞎!”因着郑罗一声吼,吓得陪酒姑娘小芊差点没哭出声来,“大人,小女子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记得那天我带着妹妹来给他俩陪酒,他俩还商量价钱哩,其余我们姐妹当真一概不知啊!”
其中小芊的妹妹一看姐姐也说了,便也跟着说道,“大人,我当时还听到白玉公子说拿着谁的手臂才能付给独眼龙银钱,独眼龙那时还生气了,把酒桌差点没掀了,多亏后来戏坊的大哥们来圆场。”
其余在场的四个年轻小伙子纷纷点头承认,这四个小伙子是戏坊里干杂活的,那天一看那二世祖白玉又要在戏坊惹乱子,他们是马不停蹄地赶去救场,生怕那个大汉一时激动再砸了他们的店面。
郑罗点点头,遂转头看向一直不言语的白家父子,“你们不是说不认识这三个人?如今认证物证都在还要说什么?”
“这……”白庆丰当真不知应该如何为自己辩驳,看热闹的人们没有一个不骂自己的,他此时若想不出个好法子,以后恐怕这镇上是抬不起头来了,他也不能再搬家去别处。
随后看了眼一直等待自己庇护的小儿子,他无奈骂起自己的小儿子白玉来,“好你个畜生居然把脑筋歪倒你哥哥身上了,虽然我们与他分了家,但长兄为父,爹没教过你吗?”
“爹,你在说什么?不是你让我这么做的?怎么?”白玉完全不懂白庆丰的套路,被打肿的脸上傻气十足,怔愣着听白庆丰骂自己。
“你个混蛋儿,居然还要把这事怪在你爹的身上,我今天就要当着青天大老爷的面前,好好收拾收拾你这败家仔!”白庆丰说完便要去打在一旁的白玉,奈何有官差压制也就是做做样子。
“大人,是白某管教不严,给大人添麻烦了,白某回家就收拾犬子。”
郑罗也是个聪明人,当下也知道是这白庆丰在给自己开罪,把所有过错全部抛给了不懂事的小儿子身上,这样顶天也就是被外人说成惯子成性,还不至于被冠上谋杀亲子的不伦罪名上。
看着白庆丰还要说话,郑罗摆摆手,不耐烦道,“好了,好了,你不是给我添麻烦了,而是给你的大儿子添麻烦了,老实说这白玉也不小了,买凶杀兄这等事换做在京都是要幽禁的。”
白庆丰听了身子僵持了一会儿,遂即转过头,对白水说道,“吾儿,这次是爹没管教好你弟弟,给你添了麻烦,爹当真对不起你死去的娘亲。”
起初白水对于白庆丰的道歉,并没有多做在意,只是当他听到白庆丰口中提及的母亲时,心中竟滋生起不明的怒火。
白水自然知道如何与这老狐狸周旋,面上略为痛苦地回答白庆丰,“父亲不必这样说的,娘亲早在之前就告诉过儿子,人各有命,娘亲遇到父亲是这样,父亲遇到二娘也是这样,这都是命。”
白水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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