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皱了皱眉头,说:“不是我们说的那种香味,是很特别的味道,每个人身上的味道都不一样,我不可能说它们像什么,因为只有我一个人知道那种味道是什么感觉。”
汤虎承眼睛一亮,问这小孩:“物体上的气味你能闻得出来吗?”
小孩鼓起腮帮子一脸不情愿地说:“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
肖富至笑了:“小子,我身后这三个可是警-察呢,问你什么你就老老实实回答我们,明白吗?”
小孩被吓得不轻,看单铮甩出来的证件,紧张地吞了口唾沫,点点头,然后往床后缩,往尸体的方向靠过去。
“这样吧,你帮我们找个人,我们给你钱安葬你师娘,把你师父送医院里去,行么?”汤虎承笑着和他谈判。
“不,医院,我们可去不起……”小孩摇摇头:“我也不想帮你们,不想欠你们什么,我偷的钱,还给你们就是了。”
肖富至挥挥手对汤虎承说:“多说无益,这时候还不得来硬的?”他说着就要去抓小孩,这孩子也机灵,矮身钻进床和墙面的缝隙里,几个大男人是怎么也进不去的。
“报警,叫救护车,就说这孩子杀了人躲在这。”肖富至说了这么一句话,惊得那孩子大吼:“你是坏人!流氓!血口喷人!”
肖尚德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真是个流氓,他叹了口气摇摇头。但后边的汤虎承乐得陪肖富至演戏,拿起移动电话就说:“喂?警-察同志么?这里发现了……”
“好好好我帮你们!就一次!然后别再来了!放了我吧!”孩子扯着嗓子大吼试图掩盖汤虎承说话的声音,他举手投降,从缝隙里钻出来,可怜兮兮地看着那个他觉得最像好人的白发哥哥。
孩子没名字,暂且叫阿平吧。
阿平说莫舒身上有两种味道一种让人觉得舒心,一种让人觉得……他说不出来,另一种感觉确实是很奇妙的,他感觉不到那种气息给他什么样的感受,但是确实感觉到莫舒身上还有另一种气味。对他来说好人身上的味道闻着很舒服,就像是在喝一碗热汤,坏人的身上有一种腐烂的臭味,他不想去少管所,那里边的味道简直让他想吐。
肖尚德问阿平几个人的味道闻起来怎么样,阿平说就是闻着肖富至身上一股很清新的气味才去偷他钱包的,没想到却……
阿平没说完,就被肖富至抬起脚要踹,要不是莫舒拦住,这一脚直接就踹阿平身上去了。
“逮着软柿子捏呢?!”肖富至真是气得快飞起。
单铮笑着说阿平感觉没错,肖富至人虽然流氓脱线,但真是个好人。
阿平说肖尚德身上有一种钢铁的气息,是为人刚正不阿的代表,但是脑筋会转不过弯。这点倒是得到了肖富至的认同。汤虎承身上有和肖尚德相似但比较柔和的气息,阿平说如果汤虎承可以成为官员,一定是个为民着想的好官清官。至于单铮……阿平说单铮就是个普通人,不好不坏,但是气质很冷,可能没多少朋友。
肖富至觉得这个人很有趣,说他还找什么工作啊,直接给人算命也算是挣钱门道之一。阿平叹了口气,人都知道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谁会相信一个十多岁孩子的算命?
阿平告别了师父,他知道师父半天没人照顾也不会有事,把吃的弄成糊糊,放在保温壶里,插进一根长吸管,又给师父换了尿布,才敢放心和几个人一起走。
莫舒说其实兆示伊旅没有留下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有那个耳钉。阿平闻了闻耳钉上的气息说这个耳钉和莫舒黏在一起黏久了,根本闻不出来别人的气味。阿平问还有没有被要找的人使用过的东西,莫舒愣了一下,咳嗽一声,指了指自己。
反正能看懂莫舒这些羞于表达的动作的人都只有肖富至了。阿平还是个孩子,他根本看不懂莫舒的意思,他凑到莫舒身上闻,从上到下,一直嗅到屁股那里,说这里味道最浓,弄得莫舒脸上红得快滴出血来。
“不是已经十年没见面了吗?”肖富至贼笑着问。
“我……我哪知道……”莫舒不仅满脸通红,话也说不清了。
“不过也刚好,说明那家伙真的把自己的气味留在你身上了,加上这个耳钉,不就是在宣誓主权么?”肖富至笑着指了指莫舒的耳朵。羞得莫舒不敢抬头。
几人决定分头行动,汤虎承和单铮带着阿平继续找人,肖富至和肖尚德父子俩还有莫舒则去面馆那里找阮怀因,单铮把自己和汤虎承的移动电话号码给了肖富至,让他有消息就给他们打电话。
汤虎承一行暂且让他们去寻人,先说肖氏父子和主教这边。
他们得知阮怀因已经好几天没有在面馆工作,顿时有些沮丧。他们不知道还有哪里可以获得阮怀因的信息。肖尚德想起阮怀因这人喜欢有趣的事情,于是买了几份报纸,在上边浏览有趣的事情。
还真就让他们看到了:死而复生。
他们赶到医院,还听到了另一个有趣的事:皮肤溃烂浑身僵硬。没错,就是现在所说的僵干症。
但是海城的医院里戒备森严,不如邻市那么好下手,肖尚德只能作罢。他们转战市第三医院,刚坐上电梯,就遇到了……
“肖先生?”
肖富至突然听到有人叫他,急忙回头看,只见是之前让他考虑借精生子的女人焦姝敏!
“焦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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