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再去买一辆。”
男人轻易地说出这句话, 坐在前面的司机心生羡慕。
有钱人。
到了家也不过五点,绿督促安安上楼写作业,还要拘束勇士不得上楼引安安分心。
“那我写完就要看电视——”安安毫不客气地大声说,与之相反是他小心翼翼的眼神。
今天选美大赛决赛, 他要看得。
小姑姑在里面。
想到此眼睛瞄向爸爸。
男人表情如常,似乎没有能惊动他情绪的事。
“好。”绿笑,但凡安安完成了任务,她就任安安做自己乐意做的事。
平平不消绿说,自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学习了。
孩子们都上了楼,绿贴在相公的臂弯旁,说,“平平应该放松的——”
望着楼梯的目光收回,微微仰头看向相公。
男人深邃的眸子倒映着女人的小脸,哼道,“她快乐就好。”声音低沉,好似不在意,又好似此乃深思熟虑后的沉重决定。
压下身子在女人的红润的唇上亲了亲,离开之前又恋恋不舍般伸出舌头舔了舔,仿佛小孩子。
男人女人于父亲母亲这个职位来说都是新手,王斧是一个野的人,行事遵循自己内心准则高于法律准则,称得上随心所欲。
教育孩子他讲究适当干预,以自我成长为主。
绿鼻音应道,“嗯。”
再之后俩人回到卧室,什么也不干,就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偶尔说两句话,偶尔沉默不语,静静地将对方的样子刻在脑海里、心底。
尽管两人孩子都四岁了,也怀上了第二胎,可感情不但没消失殆尽,反之日渐浓厚。
吃完饭,选美比赛才开始的。
安安问了一句,“妈妈你今天看电视吗?”
绿晚上一般待在绣房,或是画画,或是琢磨绣品,对于电视上嘻嘻哈哈的人没兴趣。
然而见着相公正陪着儿子玩的情形,笑盈盈地接受安安的邀请,“好呀。”
绿不仅自己看,还反过来邀请平平,“平平今晚不学习了,大家一起看电视好不好?”
绿特意笑得有几分可怜,下巴微收,嘴巴鼓成丰满的圆形。像是小奶狗。
平平最是不能拒绝女人如此,点头。
万见闻此呼着,“这样好,这样好,一大家子坐在一起。我现在出去买点瓜子。”
看电视看的就是八卦、奇闻。
配上瓜子等什物再好不过了。
万英换成便于外出的裤子,风风火火地走了。
王斧离开后,万英接孩子每天步行来步行去挺辛苦,绿和万姐商量着买了辆自行车,省得走出这一片住宅区就要费上一半功夫。
买个瓜子对有车的万英来说,不过几分钟的事。
家和万事兴。
一家人坐在一起聊聊天,开个玩笑什么的,这是万英爱见的场面。
安安暗自吐舌,没想到大家都要看。
安安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如何想得,既觉得不好,又觉得一起看着姑姑闯关斩将令人激动。
王斧看着小孩儿眼珠子乱转,掐着胳肢窝举起儿子,跟他面对面,扬起一边嘴角笑,“儿子在想什么?”
安安摇摇头,又点头,说出来自己的另一件心事,“我在想为什么选美大赛都是女生,而且为什么没有选爸爸大赛、选男生大赛,那样爸爸你就可以参加了——”
小奶音冒出来,圆溜溜的黑眼珠子注视着爸爸,仿佛看见爸爸站在领奖台上接受灯光的照耀。
王斧左手将孩子搂住,有力的臂弯稳稳撑起孩子。
右手轻轻拍拍他的屁股,勾起嘴笑,“不许学小孩说话。”
这么大的男孩子该培养男子汉气质了——
绿听了儿子这一问题,倒是好好想了,一抹笑挂在唇边,回答,“男人和女人不一样,所以比赛也不一样,安安你慢慢来,以后会看到只有男孩子没有女孩子的比赛。”
女人说完,见着电视里仍是广告,起身要取东西。
王斧不知道女人要干吗,站起来跟着女人走,和勇士对立在女人身侧,宛如大型犬。
绿微微地笑,“我就拿个东西——”压着一点鼻音,说话带着女人的独特娇嫩。
而这一切,只有男人才能享受得到,
“我陪你。”男人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
走到了柜台,绿打开,拿出一个棋盘。
男人伸手接过棋盘,绿就空出两只手将柜门合上,掉头和男人往回走。
“可以边看电视边下棋。”绿解释,站在男人肩下,模样贤淑乖顺。
她的鼻尖肌肤白白细嫩,没有黑头也无白头,这得益于规律的生活和轻松的心态。
棋盘是万英买的。
万英是c市老居民了,以前晚饭后若是闲来无事出去散散,见的最多就是一群大男人,撸起袖子在路灯下下棋,周围是一项项伸长的脖子。
而在他们的家里,则是任劳任怨的女人,伺候孩子,伺候公婆。
真是让人愤愤呢。
而自来了王斧这一家,家务活虽是都包干了,孩子也要帮着带。
但王斧什么便利的生活电器都给买,孩子们也听话,这就闲出来了。
万英想起这棋,便自己掏钱买了一盘,她倒要看看下棋是否这么好玩——
买了棋,心里高兴起来:她虽无了亲人,可遇上这么一家好的,生活也闲适、享受着呢。
一个人玩没意思,拉着绿,又叫着孩子,都是新生牛犊,探探索索地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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