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路上不巧近过结了冰的赤水湖泊的断崖上时,偶然间冲山的另一边边抬起眼睛时,他却有些古怪地停顿了一下视线。
等将灰色的眸子落在不远处那处仿佛一直存在,却仿佛忽然出现的奇怪断崖看了看的秦艽也没有主动吭声。
紧接着,望向那片野林子后方的苍白男人才忽然间怪怪地转了转灰色的眼珠子,又显得不太友好地就冲着身后那片明明空荡荡的雪地后面懒洋洋地勾了勾嘴角。
“你是哪来的, 躲在那儿干什么,给我立刻滚出来。”
“……”
“小丫头,我劝你最好别给我装聋作哑,也稍稍识趣一点,你要是再这么继续跟着我,我可不保证待会儿不会一时兴起,就剥光你身上这身毛皮在这大雪地里活吃了你了。”
“!!”
这话说着,秦艽还仿佛十分‘阴狠’和‘贪婪’地舔了舔自己白惨惨的下嘴唇,而十分确定自己话音落下的一瞬间,那只跟踪人的手段相当的不入流,身上还有股属于妙龄少女的香粉味道的小野祟从野林子后面被自己吓得飞快跑远了。
随后因为眼下还有事要急着离开的秦艽才将心底浮现的那片刻的疑问和思索压下,又在确定那断崖后再没什么十分鬼鬼祟祟的活物跟着自己后,才挑挑眉想着下次有空再来仔细看看就继续抬起脚往前慢慢地走了。
他不知道他这边才刚一走,另一边断崖旁的野生椴木树丛后面,真的就有个灰扑扑的大尾巴小心翼翼地顶着两三片枯掉的叶子害怕地抖了抖,紧接着一双湿漉漉,怯生生的小狐狸眼睛才畏惧地冒出来瞧了瞧男人已经远去的背影一眼。
而直到确定人已经走远了的秦艽应该是什么听不见了,有个语气听上去也相当委屈巴巴的女孩子声音才这样一个人自言自语了起来。
“张长声,你这个……良心被狗吃了的负心汉……都是你害的我才掉到这种破地方来的……可这儿的乡下人……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凶这么吓人……啊啊……我到底该怎么把那些坏蛋在时间的另一头对河水做的坏事……悄悄告诉他们啊……又该……又该去哪里找你啊……都是你,都是你,让我在这个破地方……白白等了那么久你都不来……弄得大过年都回不了自己的家去……还那么冷……阿嚏……阿嚏……”
小狐女娘娘越说越委屈的呜咽声和逐渐微弱的打喷嚏声最终还是化作雪地上的一缕呼啸的北风卷着山上洋洋洒洒的雪花消散了。
没有人发现这只通体灰色的小狐狸说完这番话之后,转头就像整个人飞起来一般摇摇尾巴跳进了一片红色光亮的断崖的下头,又彻底消失不见了。
而另一边,尚不清楚自己刚刚无意中拿话吓唬走的就是张长声那小子的烂桃花的秦龙君倒是一路就这么摸着黑顺着村口那口熟悉的枯井,并缓步靠近了夜色中那蚍蜉马村子尽头的木质小楼。
视线所及,大年三十晚上的自家和范细家的院墙尽头都是一片软绵绵的冬雪,雪地上有不少村子孩子们玩耍后遗落下来的爆仗和烟花棍,还有一些黑乎乎,脏兮兮的同样也属于小孩子们踩踏之后遗留的脚印。
路的尽头堆着几个表情或滑稽或生动,鼻子上或脑袋的位置上隐约还插着根红缨萝卜的雪人,远远地一看那圆滚滚的白胖样子就显得喜庆可爱,十分有正月里热热闹闹的气氛。
不过一开始压根也没注意到门口这些奇形怪状的雪人,正当弯腰走到门口秦艽准备缓缓绕开那些障碍物,并放轻些脚步推门走进自己家门时,不经意间,他却在门口那些孩子们亲手堆的雪人中看到了一个相当格格不入,甚至造型有点诡异惊悚的存在。
而几乎一眼就看清楚了这个大半夜堂而皇之地放在这儿,简直能活活吓死人的鬼玩意儿上方的绑着的一块布条子,扯下来随随便便看了眼的秦艽一看清楚上面写着的都是什么顿时脸色就阴沉了下来。
【都给我听好!这是我范阿宝给我未来的媳妇杨花亲手做的龙神雪人哈哈!哪个不怕死的要是敢随便伸手乱摸!明天早上起来我就把你们牙都统统打掉听到没有啊!哼哼!】
龙神本人:“????”
这鬼东西究竟出自谁手,简直当下一目了然了。
被某位臭不要脸,小小年纪就不经过允许和自己抢女儿的小混混气的脸色阴晴不定的秦艽一时间先顿了顿脚步,干脆就这样臭着脸压抑着暴躁打量了一眼自家家门口那个脑袋上各插了两根拿刀刻过的红缨萝卜,粗壮身体还像条巨大而畸形的蚯蚓一样恶心地盘在一块的……‘不明生物’,又有点不确定地在心里自问自答了一句。
这是……龙?这居然是龙?这分明……就是一头……猪……
不知道为什么,说出心里那个自己都有点忍不住冷笑起来的答案的时候,秦艽总有种自己在侮辱自己的诡异错觉。
而还没等面露嫌恶的秦龙君站在自家门口尽情地‘欣赏’完这个简直在严重侵犯他肖像权的鬼东西,并十分幼稚地干脆一脚直接把它给踢烂掉,好明天一早活活气死隔壁那个名叫范阿宝,整天都在痴心妄想白日做梦的兔崽子。
挺忽然的,一直没来得及仔细留心身后动静的他就感觉到自家围墙的尽头有什么细微的动静,伴着一阵好像有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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