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木闷闷地张大双眼,“哼”了一声,扭头把油灯吹灭,她抓着于木的手,侧身把她压到床榻上,左手随意把玩着言落散开的头发,右腿半曲着压着她的右腿,右手手指从她的脸颊一路下滑,经过玉颈、锁骨、□□,又在腰窝转了两圈,继续由大腿而下,游过小腿,越过脚趾,一把抓过被子将两人盖了个严严实实,“嗯,睡觉!”
“大木鱼,我很开心。”言落在黑暗中习惯性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弱的夜光望着枕边人的轮廓,她拉起于木搁在自己腰侧的手,和于木十指紧扣,“我们……”
于木将唇贴上她眉心:“成了亲,我们就是一个人,日后种种,全把它当作命运的馈赠,无论好坏,我们一起面对,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放开彼此的手。”
是啊,只要她们能在一起,生当欢,死无惧。
“好。”言落往下缩了一点,把头靠向言落的肩畔,闭上眼睛,安心睡去。
浓重的黑夜把白日的血腥掩埋起来,侥幸留命的儿郎们或躺在地上,或相互背靠着,静享难得的安宁,他们许是梦到了家中父母、妻儿,平日里凶神恶煞的面孔也难得柔和几分。
“你盯着酒壶做什么?不喝还把它带回来。”阿九检查着自己枪的弹夹,又用布仔细地擦拭着枪身。
贺常彪没答话,一个劲儿的看着阿九笑,也不能说是笑,因为他嘴角绷得直直的,可是眼睛里却是星光点点。
阿九抬起头望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一滞,他心里升起一股异样的情绪:“你老看着我做什么?”其实中午贺常彪回房以后,他接过贺常彪手里那碗黑乎乎的药,紧皱着眉头给自己做了好几番心理安慰,才一口闷了下去,这个过程中贺常彪也一直没有说话,就像保持现在这个表情,静静望着他。阿九被他盯得不自在,垂眼把手中的枪收拾好,起身往床榻走去。
“你······”阿九不期然被贺常彪一把从背后环住,身体却没有像以前一样挣扎开来,“你究竟怎么了?”阿九实在是被他的沉默搞得莫名其妙。
“我是真的喜欢你。”贺常彪自顾自地在阿九头侧说着,感觉到怀中人身体一僵,双手便收得更紧,“小书生,这一战要是我们都活不了,下辈子我可以去找你吗?”
阿九被自己嘴边几乎要冲出去的“好”字惊得生生咬破了舌尖,他静默了半晌,才问:“好好的,说这个做什么,蝼蚁尚且贪生,你难道就这么想死吗?”
贺常彪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听到他的回答还是只想仅仅将这句话问出来,他今晚看着于木和言落在红烛下眼里心里都只有对方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和小书生的拜堂成亲实在是太荒唐了,即便那个时候阿九并没有反抗之举,但阿九也只是配合罢了,阿九是为了什么他心知肚明,却装作视而不见,他以为他能用时间换来阿九的心甘情愿,可是却忘了不是所有禁锢都能长相厮守,有些爱就算天各一方也终会走到一起。他想要和阿九有一个美好的开始,没有威逼利诱,只有一见钟情,然后倾心相爱直至白首。
“我很高兴能够遇见你,也很高兴你能和我拜堂成亲。”贺常彪就像一个毛毛躁躁的少年郎,在心爱之人面前全然不管自己的话有多幼稚,只想把满满的一颗心都捧在他面前,免叫人有一丝丝怀疑,“如果有下辈子,我还是会去找你,但我不会逼你和我成亲,我要让你心甘情愿爱上我、嫁给我。”
“哎~”阿九长叹一口气,身后人固执的像一头水牛,“这辈子都还没有纠缠完,就在想下辈子的事,你可真是个土匪。”他拍拍贺常彪的手,“很晚了,睡觉吧。”阿九主动牵着他的手走到床边,在贺常彪一脸惊讶的表情中,把人推到在被褥上,欺身压了上去。
阿九用手蒙住贺常彪的眼睛,吻上了他的嘴唇。
贺常彪愣了好几秒,突然推开阿九,睁开眼发现阿九故作镇定实则紧张到快窒息的模样,阿九躲闪的眼睛和通红的耳朵看得贺常彪心情异常愉悦,他一个闪身把阿九抱在身下,“小书生,你是不是已经喜欢上我了?”人心不愧是瞬息万变的,上一秒贺常彪还觉得用成亲的名头把人捆在身边是委屈了心上人,这一秒又感谢自己当初剃头担子一头热的举动才换来两人渐长的情分。
男子的□□来得迅速而猛烈,这像此刻阿九被他紧紧抱在身下,很明显感觉到贺常彪的那个地方起了变化,隔着两层裤子阿九也觉得大腿附近好像有块烧红的烙铁一样。阿九听着贺常彪越来越浓重的呼吸,看到他如鹰隼一样的目光,也好像被夜色蛊惑了心智,明明两人都没有沾酒,却出奇地醉倒在了这片情意之中,不愿抽身。
贺常彪低吼了一声,含住阿九的嘴唇,没有章法地吃了好几口,把头靠在阿九耳边,喘着粗气:“我明白了,现在我只要这个就好,其他的我就当利息,等仗打完我要你连本带利地给我。”他用意志力和体内不安分的因子搏斗,趁着□□还未焚身,抱着阿九汲取清醒的力量,渐渐唤回理智,降低了身体的热度。
阿九说不怕是假的,他对男子之间的事一无所知,就两人现在的姿势来看,他明白自己做的是身下那一方,长这么大,他又不是迂腐的清道夫,男女之间的事总归是听说过的,所以当贺常彪没有进一步索要他的时候,他心中真的是长舒了一口气,可是他心里更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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