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格爸爸和高格妈妈,我现在再次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告诉你们,玥儿是余晨拼了命生下的,是我们余家的血脉,余玥儿她姓余,不姓高!你们要带走玥儿,门都没有!”马千里气势汹汹地重复已说过的话,决绝的神情和坚定的态度不容置疑。
“余晨爸爸,我们当然知道玥儿是余晨生的,关于这点,我们从来没有任何质疑和否认。可是话说回来,如果没有格格,余晨怎么可能生的出来孩子呢?余晨爸爸,你我都是经过丧子之痛的人,应该互相体谅,互相理解。你看,你和余晨父亲,除了余晨,你们还有余晖,还有孙子。我们呢,我们除了格格,就什么都没有了!我们...”说到动情之处,高父不禁老泪纵横,释放酝酿已久的伤感情绪,打出悲情牌。
“高格爸爸,说起晨晨和高格的事来,如果当初不是高格处心积虑地勾引晨晨,会发生后来那样的悲剧吗?两个大学生,不安心于学业,却搞些不正经的勾当,珠胎暗结...我...我和他父亲在他身上倾注了多少心血,对他寄予了多大的期许,你们知道吗?我们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却做出这般不堪的事情,你们知道我们有多痛心吗?”提及余晨,马千里也情难自禁地红了眼睛酸了鼻尖,哽咽地捂住嘴,摇着头再说不下去。
“余晨爸爸,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余晨和格格的事情,怎么可以全都赖在格格身上呢?你要知道,我们格格自小到大也是非常优秀的,不然怎么可能考上全国顶尖的大学?你非要说是格格勾引余晨,那我可要好好地和你说道说道,我还说是余晨勾引我们格格呢!我们格格那么单纯...”高母对于马千里将此事的全部责任都归于高格的说法以及对高格的诋毁非常不赞同和不满意,针锋相对地和他理论。
此时,高父不经意地拿胳膊肘撞了撞高母,截住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冲她使了个眼色,高母心领神会地闭了嘴。
他们当前的主要目的是争取到余玥儿的抚养权,没必要在枝节细末和无关紧要的问题上与对方争个高低,辩个胜负。
相反,如果不慎激怒了余秋风和马千里,反倒会使事态变得更为复杂和曲折,不如放低姿态,以悲情为主旋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攻破余秋风和马千里的心理防线,以便尽早达成目的,将余玥儿顺利地接回身边。
这对夫妇来之前已然做好充分的作战准备,现在完全是依计划行事。
不过,他们似乎低估了马千里的守御能力,他的心理防守墙可谓是坚不可摧。
高父稍稍平缓了情绪,态度诚恳地说:“余晨爸爸,现在咱们再争论当初高格和余晨的事情还有意义吗?谁对谁错,孰是孰非,早已随着逝者烟消云散。余晨爸爸,我知道你在气什么。当初,我们放弃玥儿,是我们的不对!这些年,我们无时无刻不在后悔这件事。我们有愧于格格和余晨,也亏欠余晖和玥儿,当然,对于你们,我们也是应该郑重地道个歉,希望你们可以原谅我们一时的糊涂。”
“够了!高格爸爸,我知道你是个场面人。可现在,不是在酒桌饭局,也不是在开会演讲,收起你那套冠冕堂皇糊弄人的说辞吧!你们要接走玥儿的意图,我很清楚。当初在医院,你们听到孙女是个聋子的时候,义无反顾地弃她而去。你们是担心这个小拖油瓶成为你们的累赘,成为你们的负担!是,我和老余,我们当初和你们一样选择了抛弃玥儿,对于这件事的悔恨将永远跟随我们的下半辈子,直到带进棺材里,我们也无法原谅自己。可是,有一个人,他没有抛弃玥儿,没有放弃玥儿!他是余晨的亲弟弟,余晖,也是我们的儿子!五年来,晖晖含辛茹苦地独自将玥儿拉扯大,这其中的艰辛和苦难,你们知道吗?你们不知道!晖晖,他为了玥儿放弃了所学的专业,放弃了到手的工作,整天东奔西跑地给人家当月嫂,伺候大的服侍小的,就为了赚钱养玥儿!他倾尽所有,治好了玥儿的耳聋。好啦,现在玥儿和正常的孩子没有分别了,你们就跑来要夺走她,你们还有没有良心了?稍微有点良知的人,都不会忍心拆散他们父女!还有,你们的小心思别以为谁都不知道,眼看着岁数越来越大,将来老了要人照顾,病了要人伺候,死了要人送终,所以你们才要费尽心力地要将玥儿接走,你们实在是太自私了!”马千里不留情面地拆穿高父高母自私自利的嘴脸,激动得唾沫横飞。
当马千里说到余晖含辛茹苦地独自抚养余玥儿的时候,处于情感澎湃期的包小小湿了眼眶,真正当了父亲,才知道养育孩子的辛苦,这颗心时时处处事事都在为了孩子着想。
“余晨爸爸,你说的都对!是,我们是自私。可是,不管怎么说,玥儿也是我们的亲孙女儿。我们现在将她接走,抚养她长大成人,将来,她照顾我们,伺候我们,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至于这些年来余晖对玥儿的付出,我们的确很感动,也心怀感激。我们也知道,抚养玥儿和玥儿的手术费花了不少钱,这张卡里有五十万,钱不多,就当是我们对余晖的小小补偿和感谢,这是我们夫妻的全部积蓄。”高父说着自怀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茶几上。
“谁要你们的钱!”马千里见高父又采取金钱攻势,这简直是对他的侮辱,怒气腾腾地抓过银|行|卡,狠狠地摔在地上。“我告诉你们,别说五十万,就是五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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