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顾衍之披上了衣裳,心想之前从苏澈自己的角度来看,他和扶樾之间似乎永远都充满了矛盾,可现在看来,他这个师兄对他也不是不好嘛,能在山谷里面第一时间把他救出来,救出来之后,又不遗余力地将他送进这温泉,还耗费真气来稳住他的心脉……
想到某种可能性的顾衍之往前走的时候,突然心生一计,他执行力一向强,这念头才刚从脑中划过,顾衍之就立刻“脚下一软”,话说回来,他原本是真的只想脚下一软假装一下的!可没想到他这个脚下一软,就那么好巧不巧地刚好踩在了一滩积水上,更没有想到扶樾从头到尾都站在他五米开外的位置,眼睁睁地看着他摔在了地上!
那叫一个疼啊---
顾衍之脸色都快变成猪肝了,他捏紧了手指,抬起头来有些吃痛的看了眼那面瘫,且从头到尾动都没动一下的扶樾一眼,飞速把脑海中某个念头给划过去,然后咬着牙,强行露出了个微笑道,“师兄---”
那张昔日里充满了光彩的脸,如今除了惨白以外,再找不到可以形容它的词汇,尤其是顾衍之撑着这张脸笑起来的样子,扶樾登时目光便是一僵,末了,垂下了眼帘,“摔到了?”
可不是吗!
“……没有。”自己造的孽还得自己来偿,顾衍之深呼吸一口气,从地板上一个人撑着站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他面前的扶樾转身走了出去。
没错,丝毫没有要扶他的意思,就这么直接走了出去,还不忘丢一句,“里面太闷,出去说吧。”
我靠!
顾衍之心想,他算是明白苏澈那人为什么会这么不喜欢扶樾了,换他他也不喜欢,一个是处处依赖你的小狼狗,一个是看你重伤瞅也不瞅你一眼的师兄!
他都要怀疑,如果他就着这个问题继续追问下去的话,扶樾会不会直接回他一句,“我答应过师父,保你平安,其他的事情,一概不归我管。”之类让人吐血的话了!
这也就好在苏澈刚刚那会儿估计已经跑路了,要是之后苏尽和扶樾真的在一起了,苏澈若还是活着,怕是不死也得被他两这副模样给活生生气死!
顾衍之就是这样一路腹诽一路盯着扶樾的背影走出去的,气得牙痒痒的同时,还十分仔细地注意了脚下的步伐,心想一定得杜绝再次出糗这种事情。
可奇怪的是,接下来一整条路上,顾衍之是一滴水滴都没有看见,就连偶尔凹凸不平的石头,那都是极少的。
等他们走出那山洞,顾衍之就看出来了,这扶樾,可真是个相当有闲情雅致的人,他的居所,处处透着精致的气息,那些个校花校草的盆栽,都被修剪的刚刚好不说,连摆放的方式,都带着股别样的味道。
踏出小屋,便能看得见外面的庭院,和一汪露天的泉水,甚至还在朝上冒着蒸汽,这很显然就是苏尽记忆里和扶樾共泡的温泉了。
顾衍之眯了眯眼睛,目光落在了那泉水上。
“这是子泉。”命人端水的扶樾见他模样,随口解释道,“是可以封住的,我见这石子布的也好看,才留了下来,但它不过是子泉而已,lùn_gōng效,不若你刚刚泡的母泉十分之一。”
顾衍之搜索了一下苏澈的记忆,回过头,有些飘飘地冲扶樾道,“以前还从未听师兄提起过。”
“泉水尚且不谈,平日里,你又何曾听过我说。”扶樾淡淡地说道,“我当初应过你,不去过问你的私事,但此次重伤你自己该心中有数,我当初答应过师父,只要我在一日,就要保你性命无忧一日,这几日你且当好好养养。”
靠靠靠。
内心的预料成了现实,顾衍之瞪大了眼睛着想,这家伙还真的说了!而且他非但说了,语气那叫一个轻慢,听上去就好像不是在和自己刚刚受了性命之伤的师弟说话,和吩咐下人怎么修剪枝叶一般随意。
“我这身体,怕是日后都好不太了了吧。”顾衍之决定不再对扶樾抱什么希望,但还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也没什么特殊的意思,主要是他琢磨着在这凌云山内连点护体的法力都没有,以后恐怕是寸步难行,只要从扶樾这儿弄到了点可能,他回头用点作弊的手段来恢复自己的身子,也好歹能有个借口。
可那头的扶樾却只是凉凉地看了他一眼,声音里似有不悦,“你又想去作甚?”
顾衍之一愣,他算是明白过来,苏澈为什么不喜欢扶樾的原因,明明两个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可这话里话外,哪里又像是一起长大,一起守着师父当年创下宗派的样子?
尤其是扶樾说刚刚那句话的时候,目光里的嫌弃,就好像恨不得让苏澈这辈子都好不了,永远都留在宗派内出不去一样……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这一次,顾衍之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一个侍女从外面走了进来,冲他们微微一作揖,通报了一声。
扶樾头也没有回,晃了晃手,斜了顾衍之一眼,“尽儿来了,刚好,可以让他带你先行回去。”
……靠!
顾衍之这会儿算是深深明白过来了当年苏澈为什么那么讨厌扶樾了,这人可真能装!他们这些修道之人,所住之处处处暗藏玄机,换句话说,苏尽恐怕才刚踏进他住所一步时,扶樾就已经感觉到了,可这人感觉到了不说就算了,屋子里竟然还像凡人一样安排了一堆侍女……?
这是什么规定?这须臾派内,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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