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岳菱芝对自己说:尽人事听天命吧!
秉持着这样的心态, 岳菱芝对对面之人道:“给我这请柬的人说这地方是他家中小辈的产业,我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小辈那里, 长辈的面子这么不好使了?!”
那人面上一肃,说:“原来是主人家的贵客, 小的有眼无珠, 还望贵客海涵,只是您也知道,这年头生计艰难,主人家又有我们这一大群底下人要养, 也不能光听您说就放您进去,少不得要冒犯您,和您拿了这请柬去给主家验看一二,若真的如客人所说,咱们两边您探望了友人小辈,我们也结识了后起之秀,咱们两相便宜。”
这人说了这么一大串的话,总结起来主要就一句:把请柬出拿来让我们主家看看。
但这人说话说得圆,就算是心里有气的也发不出来,更何况岳菱芝本就不想多生事端?!
但她不想多生事端是一回事,别人一说就退,让人看低就是另一回事了,她口中只说:“让你们主家看看我这请柬?行啊!你在前边带路吧!”
“这,这……”那人的本意就是不想让岳菱芝在白天时进这极乐窟,当下踌躇起来。
岳菱芝疑惑道:“怎么?你不愿带路?难不成你的意思是把我一个人晾在外面,你自己拿着我的请柬去见你们主家?”
那人当即讪笑道:“当然不会,我们怎能那样怠慢客人?!道友请随我来。”
岳菱芝这才展颜,笑说:“不会就好,我还怕你拿了请柬转手就给了别人去!”
此时那人的额上已有了一层薄汗,听了岳菱芝的话也只讪讪一笑,不再说话,只老实的开了山门在前方领路。
白日的极乐窟也是漆黑一片,只有带着缝隙的石壁才能透出些许的光亮来,岳菱芝跟着前面的人走在这处似是被人间抛弃的角落,耳边传来的声声低语,更为这幽暗的环境添了几分诡秘。
岳菱芝越来越觉得有人在这黑暗中注视着自己,她一回头,就正对上一双绿油油的眼睛。
眼睛的主人应该是个半妖,他的绿眼睛里写满了懵懂,他问岳菱芝:“你是谁,我怎么在这儿?”
岳菱芝更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这,半妖多是人和妖结合后的产物,往往都不被人族和妖族承认,而半妖的实力往往又是两个极端,最强的几千年前有位半妖差点覆灭了人族和妖族,最弱的,连只鱼都杀不了,一生只能仰人鼻息。
而这个绿眼睛的半妖会被捉到这里来,八成就是那种弱小的一类吧?
岳菱芝又看了看他身处的铁笼子,这难道就是那位大能所说的有损阴德?
岳菱芝又看了他一眼,这才默不作声的跟着前面的人继续走。
越往前走,水汽越大,岳菱芝敢以自己的金丹巅峰修为保证,现在空气中的水灵气起码占了百分之七十的比例,难道说,这地方是在水里?
那又是哪条河?哪片湖?哪个海?
正在岳菱芝心中猜度之时,前方的人已经停下,他俩到了这回的目的地。
这是个布置的清雅简单的洞窟,可这洞窟里的一道香、一幅画、一把琴,还有房屋内坐着的那一个人,却又处处透着不简单。
“客人请坐”见岳菱芝已经走进屋内,坐在屋子里的男人终于站起身来,他身高约莫八尺有余,面如冠玉,唇边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仿佛天生就是个笑模样。
这人生了一副君子模样,可任是谁看到刚刚那些关在铁笼子里的人都不会信他是个君子,这哪里是君子能做得出来的事?怕十有□□是个伪君子吧!
因为心里有这样的猜想,岳菱芝并没有他一说请坐就坐下,而是先从储物袋里拿出了那位大能给她的请柬,放到他身前的桌案上道:“有幸识得位大能,大能有事相托,我才得知人间有一极乐之所。”
这伪君子谦虚道:“道友谬赞了,不过是些双修意趣,当不得道友一句极乐之所,不过是些红尘乐事罢了。对了,在下俞鹭,道号夷愔,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原来是俞道友,失敬失敬,在下岳菱芝,还未得师长赐下道号。”
“竟是岳道友?!”俞鹭道:“是在下失敬才是,当下修真界,哪个不知道岳道友的财神之名?!岳道友,晚上可一定要在我这里好好玩玩!当然,要是你能在玩过之后给我们提些意见那就更好了!”
岳菱芝才不想给他们这极乐窟出主意,他们做的可是有损阴德的生意,她又为什么要掺和进去?她道:“我见识浅薄,怕是搜遍了肚肠也想不出什么有用的主意了,但好在身上灵石管够,俞道友这里好东西可要够多,别让我身上的灵石花不出去!”
“诶,岳道友这可就见外了!”俞鹭道:“就凭岳道友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名望,还有咱们这样的关系,我怎么能赚岳道友的灵石呢?!今日岳道友的一切花销都记在我的账上!”
岳菱芝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什么样的身份?什么样的名声?
她的背景修为在真正的大能眼里真没什么可说的,怕在别人眼里,她不过是个能赚些灵石的小修士,至于名声,呵呵,拜之前的作死所赐,她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名声?谁不知道她的fēng_liú多情?
她确实是招惹了两个极出色的男修,可事实呢?在被发现脚踩两条船之后,他们一个想羞辱她,一个想弄死她。真个是哪个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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