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骄没想到原来在白道那些人口中的自己居然是这样的……
还是很想打人,但他有耐心,更不会打钟仪箫,虽然真的很想对着钟仪箫的脸揍一拳,但还是攒一攒,找到左护法那个敢丢掉教主自己逃命的傻狗再打吧。
钟仪箫见他不说话,当他是信了,幽幽叹了口气。
近来魔教教主拿了天下第一的美名后,那些个小孩子都争着要当魔教教主,他见过也有不少小孩子被人牙子以这种理由骗走的,不过还是有些心虚,他这算是诋毁了魔教了。
莫骄沉默了好久,他在想要怎样才能甩脱钟仪箫,要知道钟仪箫这个人特别烦,一旦被他缠上,谁也跑不了,莫骄可是切身体会过的。
走在街上,钟仪箫买了一串糖葫芦,在莫骄诡异的目光下,果然将那串色泽鲜艳的糖葫芦递到莫骄面前,柔声哄道:“刚才吓到你了是不是?来,哥哥给你买了糖葫芦吃。”
莫骄无言,你知道上一个给本教主买糖葫芦的人下场是什么吗?
可他又不是左护法,而是钟仪箫,僵持了片刻,莫骄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接过了那串糖葫芦,他才不会吃这种小孩子才吃的东西!
但在钟仪箫的灼灼目光下,见着小孩一脸别扭的咬了一颗山楂子后,终于松了口气,摸摸小孩脑袋,无视掉小孩的怒视,还是紧紧牵着小孩的手腕不放。
“哥哥还来不及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莫骄。”
“那哥哥叫你娇娇好不好?”
“呸!”
莫骄将口中酸酸的山楂子吐了一地,不满地瞪了眼钟仪箫。
“好,那就这么定了!”
莫骄:“……”
钟仪箫乐道:“你这小孩太好玩了,只不过下次不要随地吐东西了哦,刚才险些吐到路过的叔叔身上了,这样很不礼貌……”
……好啰嗦,想打人。
钟仪箫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惹毛了莫骄,自顾自地说:“娇娇啊,你家住哪儿呢?”
“……七玄山。”
不屑于撒谎的耿直教主如实道,反正也不会有人相信,妈的这个江湖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人人都跟左护法一样那么欠揍,他不过是快二十年没有出过江湖而已!
闻言钟仪箫灿若星辰的眼底果真毫无反应,叹气道:“好吧,等娇娇愿意跟哥哥说的时候,哥哥再送你回家吧。”
听到那个称呼,莫骄眉头又是一皱,还是不习惯这个称呼,若是让他知道了钟仪箫叫的是娇娇而非自己名字里的那个骄,他肯定会当场杀人的。
钟仪箫牵着他不知道要去哪里,莫骄也不说话,拿着糖葫芦的手心有些出汗,漂亮的小脸一直板着,一身杀气都被柔软的外表软化了,只会让人觉得他很可爱罢了。
钟仪箫走着走着,一路上啰嗦不断,说着方才那个叫沈亦舟的少年,以为莫骄与他熟识,这才将沈亦舟搬出来套套近乎,可莫骄只见过那少年一次罢了,见钟仪箫不止一次提起别的男人,他哼了一声,很不开心。
钟仪箫终于发觉莫骄的不对劲,问他:“我觉得你对我有意见,而且你居然没问我名字,你认识我吗?我们从前是不是见过?”
不说也罢,说起来,钟仪箫也觉得莫骄有些熟悉,尤其是左脸上那一颗嫣红的小痣,宛若不小心染上朱砂,红得十分妖异灿烂。
莫骄神色一顿,皱着眉抬头看人,“你不记得我了?”
钟仪箫呼吸一滞,“真的见过?”
“……哼!”
莫骄又不想理他了,哼道:“人渣!”
钟仪箫:“……为何这么骂我,我们以前真的见过吗?我自认为从来没做过亏心事,你为何叫我人渣?”
莫骄不说话,人渣就是人渣,不想说话,只想杀人。
“一年前,大雪那天,朱三酒馆那一夜,姓钟的,你现在想起来了没有?”
还是忍不住,莫骄索性直言,一脸怨愤地瞪着钟仪箫看。
钟仪箫愣了下,很快想起了某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指尖颤抖地指了指小孩,结结巴巴道:“……怎么会是你?我记得,那不是个小孩才对!”
在他的记忆里确实有过那一段——
那时他心情不好,大抵可以形容为失恋了,然后到酒馆买醉,不料他喝醉了酒后随手就抱了一个人,还亲了人家,跟人家说喜欢你这种话……
后来回忆起来,店家也说那位客官的表情看起来就很想杀人,钟仪箫能活下来真是不容易。
钟仪箫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喝醉酒就乱亲人这种癖好,于是从此之后就戒了酒,再也不沾酒水,也在后怕那夜里自己到底到底干了什么。
可宿醉醒来后,店家一脸嫌弃的看着他这个正派少侠,斥责他占了人家客官的便宜,搞得他的店差点被拆了,简直是人渣,钟仪箫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被人赶了出来。
看起来他是没有吃什么亏的,那吃亏的肯定是对方了……
约莫记得,被当成心上人的那个人应当是个男人,还是个身量不小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是这个小孩?
不过他喝醉了,记忆混乱不作数,而且店家也没有说过那个客官不是个小孩。
钟仪箫不可置信地看着莫骄,“真的是你吗?”
说话的声线都在颤抖,莫骄呵呵一笑,露出漂亮的小虎牙,看起来很危险,像一头想要吃人的小老虎。
“是我呀,钟少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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