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娘不爽的结果就是,卿砚在这个世界终于第二次成功的被找茬了。找茬的人,却并不是大姨娘,而是原主那个同父异母的“好”姐姐。
这一日,卿砚如往常一般,舒舒服服的靠着床头,执着原主的书看了起来,这里面还有原主对于这些书的观点,而这些观点,就连卿砚看了之后,也不得不感叹一句,原主果真是个肚子里有墨水的。
可惜了……性子太平和了,肖似其母。
而经过这几日的观察,商晏玺也觉得这秋诺的壳子里怕是早已换了一个芯儿,毕竟即使这个新的魂魄隐藏的很好,但是商晏玺已经在原主的身体里呆了将近一年,平日里出不去也只能观察原主,故而早已对原主的生活习性了解的七七八八。
所以,打卿砚来后,商晏玺从一些小动作里,还是可以看出卿砚和原主的区别的。尤其是,在经历过自己那些荒唐的事儿后,他对这些鬼神之事,再不会是以往的那些态度。
就在两人默不作声,屋内一片静谧的时候,啪塔一声,门被人重重地推开了,真的很重,比上一回春草推门的力道重多了。
卿砚皱了皱眉,将书本放到腿上,寻思着,这扇门大概是要换了,否则人人都能轻而易举的推开,他还要不要有私人空间了?
伴随着这道重重地开门声,一道颇带几分凶悍味道的少女音同时响起,如果忽略了其那一点凶巴巴的违和感的话,这声音还是悦耳动听,如同那甜蜜蜜的果冻一般。
“大哥,听春草说你最近不好好喝药?那些药可都是娘花了不少银子为你求来的,你怎么能这么浪费呢?”
秋水一边说,一边推开门走进房间,身后跟着三四个低眉顺目的丫头,其中的一个恰恰就是那日对卿砚咄咄相逼的春草,手里头儿还端着药呢。
这些丫头倒是比秋家别的地方的丫头都要乖巧几分,就连春草也看上去极为温顺,这些丫头大概是常年受秋水的压迫所致。反观卿砚这边,看看那日春草对他的态度,简直和秋水身边的丫头有着天囊之别。
秋水眼珠子四处转了转,脚下的动作小心翼翼的,倒像是这是一个特别肮脏的地方似的,秀气的眉头隐隐皱起,眼底深处迅速闪过一丝嫌恶。
待她听到了屋内那阵熟悉的,病秧子的咳嗽声时,她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几分。
要不是母亲不方便出面,你又不老老实实的喝药,本小姐又何必屈尊来这种破地方,真是寒碜!
如此一想,秋水对卿砚可谓是怎么看怎么不上眼,心里头恶心透了,她嫌弃的伸腿踢了踢脚下的一本书,暗骂了一声书呆子。
卿砚见到秋水此举,眼眸里一丝暗色闪过,却又迅速恢复如初,他目光平和的看着秋水努力隐藏却依旧透露出真实情绪的脸,脸上浮出淡淡的笑意:“不碍事的,那药喝了这么多年还是没什么作用,不喝也罢。”
“大哥,”秋水不高兴了,与床隔着两米多指责卿砚:“你这是在嫌弃娘的心意吗?娘不也是为你好?那些药你不知道她花了多少功夫才求来吗?到处找关系,却被你这么简简单单一句话给否决的彻彻底底,你这话要叫娘听了去,指不定她怎么心寒呢!”
她一边指责,还一边用一种看向瘟疫般的眼神看着卿砚的床,即使她尽量掩盖,一般人都看不出,可卿砚都是经历过上万世的老狐狸了,又哪里会看不出来?
“啧,这女人可真够烦人的。”
熟悉的语气,卿砚想都不用想都知道铁定是商晏玺无误了。他挑挑眉,发现在场的除了他之外,其余的人似乎没人能听到商晏玺的这句话。
不过这倒也好,省得这家伙给自己带来太多麻烦。
而且这女人的确有够烦人的,卿砚颇为赞同的暗自点头。
随即,他看向依旧喋喋不休的秋水,也懒得继续与之周旋,出声打断道:“如此也好,这药以后也省了罢,免得姨娘总是劳心。”
明明是温和的语气,却给人一种不容置喙的感觉。
秋水被镇住了一刹,回过神来后恼羞成怒的瞪了卿砚一眼,她自小就被父母宠的无法无天,当下也顾不得装模作样了,直接放言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大哥你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回头要让娘听到了她该是何等的担忧?”
话里话外直指卿砚的不孝。
卿砚的脸上还带着病态的苍白,眼神却锋锐的很,他严厉道:“对兄长大声斥责,就是你做妹妹的该做的事吗?”
秋水是第一次被他这个温声温气的哥哥如此训诫,否则刚刚再怎么气恼也不可能口出不逊,乍一被训,竟是直接被唬住了,但紧随而至的却是更多的恼意。
她不知道为何他这平日里那么弱的哥哥今儿个竟然敢训斥他,但是过几日就是太后的生辰,这位哥哥到时候必定是要去参加的,她不能在这个关键的时刻闹。
于是秋水只能按耐住脾气,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丫头,那丫头很机灵,又或许是事先就被教导了,微微点点头就转身走了出去。
然后,秋水就满意了,装作凶悍的叫来春草,怒骂:“还愣着干嘛,大哥胡闹你们也要跟着他胡闹么?不吃药要出了什么事,你们谁担当的起!”
不喝是吧,你一个病秧子我还怕对付不了你?笑话!
春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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