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动作,但是语言,有,气味,是血的味道,血。”艾迪斯说。
宇文不得已只能当几人的翻译:“博士的意思是,人傀和攀坨之间靠语言交流,还有气息,打个比方说,就像动物发/情那样,身上会散发出很强烈的味道。当他们发现猎物的时候会发出声音叫喊同伴,也会发出气味让同伴知道猎物是什么样子的。”
“或许我们可以通过气味来混淆那些人傀和攀坨的感应能力?可是这想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肖尚德说。
的确,要怎么才能够完全掩盖人类本身的气味?通过沾染那些怪物的肉块和血液吗?但是这样说不定会被播种……
“这很难,但是,我们还有另一个办法。”艾迪斯推了推眼镜,接道:“攀傀用什么办法让人傀和攀坨安静下来?我们试着模仿猫的叫声让猫过来,也可以试试模仿攀傀的声音,让怪物过去。”
不得不说艾迪斯的这个办法应该行得通,但是谁知道攀傀的声音是什么样子的?
“可我们没有攀傀的声音。”宇文提醒道。
“是的,我说的,是类似的办法。我们只要引开怪物就好。拿到怪物的声音,放在别的地方,吸引怪物离开,这样可以吗?”艾迪斯说。
这个办法应该比拿到攀傀的声音靠谱得多,几人商量了一下,宇文从自己的包裹里拿出一个录音机,那是外国产的,价值不菲,比那些成年胖猫一般大的录音机要小一半多。
几人现在不敢出去冒险,他们商量好,如果怪物来了,就摁下录音键,让录音机录下怪物嘶吼和攻击时候的声音,然后将录音机丢在某个地方,播放怪物的声音,引开怪物的注意力。不过这个办法不到迫不得已还不能用,那时候的录音机可没有循环播放的功能,而且还必须用磁带,还得保护好不能被雨水淋湿。
几人再次确定作战方针之后,准备了一下,吃了点东西。
封时岭疼得蜷缩成一团,眼睛已经睁不开了,整张脸埋在手臂中,就像蜷曲在母亲子宫里的胎儿一般。
宇文没办法喂封时岭吃东西,他只能自己吃了点东西先垫垫肚子,然后继续坐在封时岭身边守着,等他恢复过来。
越是身处困境,就越要保持理智,这是几个男人的共识。但是有些事情,宇文宁可糊涂,比如说现在封时岭的变化,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也很明白封时岭甚至有点放弃活着了,更清楚封时岭就算是七年后恢复,也不可能是个普通人了,某一天,封时岭或许会跟那些怪物一样,失去意识,漫无目的地游荡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
别人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封时岭这么要强的人,可能对这句话是绝对认同的。但是宇文自觉,除了封时岭自己,谁都不能主宰封时岭的生命,封时岭没有求死,他绝对不会让人动封时岭一根寒毛!
司天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房间,他看着床上的封时岭,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司先生,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宇文感觉到司天成走进房间,也不等司天成回应回不回答便抢先问道:“你和那位查姓先生,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一出生就在一起了。”司天成回答。
“他是你独一无二的珍宝吧?”宇文接着问。
司天成沉默着点头。
“他会变成人傀或者攀坨吗?”宇文回过头去,生怕因为没有听到回应而错过司天成的动作回答。
司天成低下头,想了想,摇摇头:“赵氏九方线传人,是不会被攀傀影响的。”
“为什么?”宇文问。
“我不知道。”司天成说。
“那我猜一猜,怎么样?”宇文笑着问。
“可。”
宇文深吸了一口气,对司天成说出了自己的推测:“首先,我们得到的关于人傀和攀坨的情报有假。与其说人傀是攀傀的食物,不如说人傀受攀傀控制,是它的牵线木偶。人傀的作用就是负责播种,这才是它们存在的意义。与人有接触就能播种,这是它们千方百计攻击活人的原因,它们想把我们都变成那样。”
司天成看着宇文,眼里野性的红色随着床头柜上的烛光闪动着。
“为何赵氏能够压制人傀和攀坨那么长时间,长到赵氏已经繁衍了好几个后代?而赵氏后人的尸体你也看到了,完好无损,没有被攀傀影响,但攀傀其实是可以影响尸体的。人傀连攀坨都攻击,却不对赵老爷子的尸体下手,何况在你们说的‘线’已经断了的情况下,它们都没有下手,那么我们排除一个收服与被收服的关系。毕竟你知道,长期被奴役压制的东西一旦脱离束缚,一定会愤而反击。那么攀傀和赵氏一脉的关系,只能推测是……友谊。攀傀是自愿长期受制于赵氏的,它对赵氏也因此感情而无害。其中二者有何恩怨我们不得而知。”
司天成的眼球转了转,后来索性闭上眼睛。
“攀坨都是小孩与女人变化,而人傀多半没有意识只会攻击,老龄人傀和变生人傀除外。阮先生说了,变生人傀大多数心地善良。那么变生人傀和攀坨之间有什么共性?显而易见,单纯和善良是它们的共性。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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