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霂极少会用这些奇怪的花样逗弄他,这次不由得让他有些手足无措,挣扎着想要脱开身,却被扣住腰无法动弹,只能任由那灼热的yù_wàng一下一下顶得他几乎要晕厥过去。
因为军中要避嫌的缘故,每次情事时曲舜总是忍着不愿发出声音,然而这次却是无论如何也忍不了的,呻吟声无法遏制地不断从口中溢出。百里霂咬着他的耳垂,轻声叫着他的名字,像是带着喜悦,却又有些怅然。
这场令人措手不及的情事稍稍停歇之后,百里霂扯过自己的外袍披在曲舜的肩膀上,然后并没有放开手,而是就着原先的姿势将他抱在怀里,贴着他汗湿的额头,轻声问道:“你怎么样?”
曲舜因为刚才的动作太过激烈,腰间仍有些微的发麻,他低声回答:“我没事。”
几句交谈之后,百里霂的胳臂仍没有松开的意思,曲舜贴着那温热的胸膛,能清楚地听见男人沉稳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催人入睡。就在他迷迷糊糊睡去之后,熟悉的温热气息又拂到了他的脸上,有人轻轻地啃咬着他的下巴,还将手探入了衣料的缝隙里,沿着腰线慢慢向下滑去。
惊醒时,男人不知何时挺立起的yù_wàng已抵在了他的大腿上,曲舜睡意朦胧地几乎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做梦,喃喃道:“将军,你……”
百里霂看他睡得有些迷糊的神情,轻轻笑了笑,将他推倒在黑色的大氅上,随即覆身上去,再次攻城略地。
直到第二日回营,曲舜还有些脚步虚浮,光是想起前一夜发生的事,他就不由得面颊发烫,连腰间还有些隐约的酸麻。所以在午后也没像往常那样去各营巡视,而是在帐中稍稍歇息了一会。
正昏昏欲睡的时候,帐外走进一个人来,一身素色的宽袍广袖,虽然影子只一晃,但从那军中少有的装束和白皙的肤色就能认出是苏漓。
曲舜伸手掐了掐眉心,清醒了一些,坐起身来,微微笑道:“你怎么来了?”
苏漓将一本册子放到他面前:“这是前些天战事的死伤人数,还有名册。”
曲舜怔了怔,便拿过翻了起来,刚翻两页,苏漓却又伸手按到了纸页上,曲舜不由得莫名,抬头露出疑问的神色。
苏漓并没收回手去,顿了顿干脆把册子拿了回来,闷声道:“我都核对过了,没什么问题……看起来你也没什么精神,还是先歇一歇吧。”
“你怎么了?”曲舜被他这些奇怪的举动搞懵了。
苏漓坐在榻沿上,没有答话,手指来回磨着册角,也不起身告退,像是在低头发呆。
曲舜也不知该说什么,一时帐内诡异地沉默了起来。
“昨晚我接到军令,”他突然开口,“说五日后拔营,我看这几日没一点风声,况且前些时候被烧毁的粮草军备也都没补给,所以想找将军商询。”
曲舜听他说到这里,呼吸顿时滞住了,觉得尴尬得厉害。
“将军不在帐里,”苏漓突然扭头看着他,“我再来找你,你也不在……”他说到这里忽然嘴角一动,像是笑了笑。
曲舜脸红得像是烧着了,几乎不敢看他。
苏漓却真的笑了起来,也不知是促狭还是别的什么,低声道:“这几日这么紧迫,你们倒有闲心。”
“苏漓……”曲舜被他取笑的口吻闹得愈加急了,低低地喝了一声他的名字。
“嗯,”苏漓摆摆手,“那我还是说正事吧。”
他没有立刻开口,伸出手扯了把曲舜的领口,将他脖颈上一处若隐若现的红痕给遮起来,然后才道:“还是粮草的事,灵州运送的补给这两日就该到了,但奇怪的是在路上竟没有出什么岔子。”
曲舜收拾起先前的尴尬神色,稍稍一怔:“没出岔子这是好事啊。”
苏漓轻叹了一口气,摇头:“这批粮草是预备下攻打王帐时所需的补给,以乌兰的聪明,怎会让我们好整以暇地渡过河去,好与他们开战?必然是要动军备的脑筋。”
“是啊,将军之前还特意在运送补给的路上留了一支精兵,就是以防他们来这一手,”曲舜道,“怎么北凉那边竟一点动静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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