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出了咖啡店茫然的望着四周,这是陌生的国度,这已经过了四年,四年,他整整四年没有联系他的老板,他的……庄原。
打开手机急急忙忙的输入了熟悉的号码,却是关机中,一次又一次的关机中。
咖啡店里的歌声仍然在继续
e
iing about o be
关机,还是关机。明明他的老板从来不关机,难道是时差?这个时候……可是他忍不住,他想要听到老板的声音,就算是骂他或者嫌他大半夜打电话都行。他要听一听,他要听一听老板的声音,四年了,整整四年了。
呐,谁在唱着歌
ueell you i ive done
可是电话不通还是不通。
他双手哆嗦差点拿不住手机,忍不住的他又电话王鑫,却被王鑫骂了个狗血淋头,骂他白眼狼,骂他忘恩负义,骂他不是个东西。王鑫在电话那头嚎啕大哭。
再然后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他的老板已经死了,被烧死,在那个有着他无比美好回忆的屋子里被活活烧死。
陌生的异国街头,他听着电话那边的声音,听着王鑫的哭泣,那么难听,哭的那么的伤心。他蹲下,蹲下,抱成一团,心痛的无法形,容哭的压抑。路边各种肤色的人来来往往往往来来,没人注意这边一个蹲着哭的难看哭的快要晕厥的人。
店里的歌还在一遍遍的播放着
hello, hoalk about sorry
i youre well
他以最快的时间办理了回国手续,可是咖啡店已经被转卖了,而那房子也被封存。据说当年的状况太过惨烈,要整饬的话需要一大笔钱没人愿意接手。他听人说了,老板是被烧死的,房子里面惨不忍睹,根本没办法修整。
烧死的,活活烧死的……
那么好的人,那么好的老板,笑的如此的干净透明,竟然是被烧死的。如果,如果他当年回来,如果他早点想起这一切,老板应该就不会死了。
他默默找了工作,没日没夜的工作,一心的努力往上,从小小职员做到主管到经理到副总,终于攒够了钱重新租下了当年那个店面,重新装修。而房子他也买了下来,用记忆里的画面重整。
可是,他的老板再也回不来了。
他又喝了口茶,在柜子上放着一张照片,那是晚上他偷偷拍下的照片。他的老板仍然二十多的年纪,仍然看上去如同是大学里走在树荫下无忧无虑的学生,睡的安宁恬静。好像他伸出手可以再次的摸到老板的睫毛,可以再次的轻轻触碰到老板的脸。
他看了下时钟,突然站起走进主卧,里面的装饰也是时间倒流,像是根本没有发生过火灾没有发生过爆炸,暖暖的灯亮着,在等待着一个再也不可能回来的人。
“枕头,对了。”史晟从阳台收下白天晒好的枕头,拍拍松软,上面有着阳光的味道,他放在床上“老板一定会喜欢的。那个老板,我先休息,明天还要上班,过几天我要出差,老板可要好好的,不要随便乱跑。我怕你跑了我又会找不到你。”
他关上房门,轻轻“庄原,晚安。”
他的房间还是那间客房,有着简单的家具,有着二手的电脑,没有人可以想象他这样位置的人竟然住处会如此的简陋。
打开台灯拉开抽屉,里面是存折,五万,十万,十五万……五十万,两百万,可惜他攒了这么久的钱却再找不到债主,当庄原离开的时候,应该认定他是白眼狼吧。连他都无法原谅自己,说自己不知道被什么控制?说自己的记忆被扭曲?说他做的事情都不是出于他的本心?
多好笑,这个借口谎言拙劣到看不起别人的智商。
五万买到看清一个人,很值……这是王鑫复述的句子。
心又一阵一阵的抽痛,依稀仿佛那日很好,阳光暖暖,他的老板穿着格子衬衫下面是牛仔裤,他将存折推到他的面前,笑着,笑得日光都更软了几分,笑得外面的空气也如绸缎般的柔。
一日一日,记忆一遍遍回放一次次的提醒。
当日的悸动在心中破土而出,若是庄原还活着,也许他会表白,他的老板拒绝后也许他会将这份最初最透明最初的感情藏在心里,慢慢淡去。也许表白接受,却慢慢发现性情不和而分开,而不是这样,不是这样。
那份的悸动被愧疚后悔难过痛苦一遍遍的施肥,因着遗忘和想起占据回忆的所有,有些事情再也忘不掉,有些人再也无法离开心间。
他会带着这些珍贵的记忆慢慢老去,慢慢走上死亡,他会带着一起进入坟墓,不然,他会很孤单很寂寞。
他的老板,用着短短的两年,用着他的死亡彻底的占据了他的心,那一颗小苗发芽成为参天大树,用树根夺取了其他所有的情感。
关上灯,睡去。
梦里,他的老板喝醉躺在床上,他低下头,用手在空中虚虚的描绘着那人的五官眉眼,想想着那人对着他笑。
梦里,他的嘴唇刚轻轻触碰,刚感觉到嘴唇的柔软,他的老板醒来睁开眼。
“史晟,你在做什么?”他的老板一脸茫然,仿佛完全不清楚情况。
“庄原,庄原。”他紧紧的抱住那看上去无比鲜活的老板,泪流满面“对不起对不起。”
“嗯,我在。”他的老板轻轻的说,温柔的反抱住他,声音还是那般的柔和若窗外淡淡月色“别哭,别伤心,我在。你没做错什么,我不怪你。”
他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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