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唯回云州住了一礼拜的院,周末出院回家看着满屋子的书本行李,才知道这个消息。
何明丽等着儿子生气,她都想好了一整套说辞。
结果关唯也不说话,默默地开始收拾东西,直到整理完了,才问她有没有见一个琉璃嘎崩儿,还有一个玻璃盒子里面装的全是水果糖。
“哦!那两件东西啊。”关妈心里一松,“扔了。都是易碎品,放哪也不合适,再说你多大人了……”
“妈!你赔我!”关唯委屈了半天,眼泪一直在打转,终于名正言顺地哭了出来。
朱保平给他的那张小破画都从墙上摘下来拿回来了,他最心爱的两样东西反倒扔了。
关妈现成的一整套说辞完全用不上,赶快澄清说自己没扔,“还搁那个小木头箱子里呢,就是没带上。你问问人,要不给你寄回来?”
关唯一抹眼泪赶快去打电话,不一会儿赵师傅就给叫来了赵炳才。
赵炳才一开始着急打问病情,最后让问得避不开了,支支吾吾半天,才说东西没了,让何景阳扔了。
“他什么时候去的?他去干嘛?”
“就你走了以后,他听人说你回云州了,就骑了个摩托过来问我们。那时候阿姨已经收拾完东西走了,就留下那两件,他就说留着也没用,出门就给扔垃圾堆上,碎了。”
关唯挂了电话,想着何景阳扔东西的场景,心里难过,又不能说给别人听,接着嚎啕大哭了一场。
哭完想着要不要给何景阳解释一下,可怎么说都矫情。算了,放了寒假去看他,比电话里说什么都强。
第53章 要高考了
回了云州的日子过得波澜不惊。学校有黄晋刘泉,还有进了凌云班的旧同学,家里有爸妈,关唯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学习。
好在青中这一年,养成了很多好习惯,学习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只是偶尔想起何景阳,想起赵炳才,想起李杰……格外想念大通铺。电话是不好老打的,赵师傅会烦,而且也确实没有什么要紧事情,无非大家各自努力。
高三寒假放得特别晚。他们从学校拿了期末成绩单回家时,朱保平已经在关唯家等着了。
朱保平本来要去北京的,后来又改主意了,暑假就去西安找了个画室培训,中间回来过一次,大家也没见着。过年能休息几天,初二还得走。因为过了年没几天,就要各地跑着艺考了。
为了充分利用这点儿难得的相聚时光,朱保平早早和各人说好,预约了一整天。
这一整天倒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儿。四个人上街象征性地买了些年货,陪朱保平回他那冷冷清清空无一人的家,随便清扫一下,提前把对联福字给贴上,也算是有个过年的意思。
全部收拾停当,相跟着下楼涮了个火锅,又回去挨个躺在沙发上地毯上,捧着撑得圆溜溜的肚子直叫唤。
歇得差不多了,朱保平从包里掏出样东西来,关唯一看就警惕了——录像带。
“咱们时间都挺紧的,就不拐弯抹角了。我搞了盘带子——普及常识的,你俩要是介意,就去屋里呆着。”朱保平冲黄晋和刘泉说。
“他那同学早不在青中了,比小唯都走得早,俩人这下可离得够远了。”刘泉秒懂。
“那敢情好,你跟他这就没事儿了吧?”朱保平只知道关唯因为肺炎回了云州,还不知道何景阳的事,拿录像带的手停在半中间,“那咱还用不用看?”
关唯也明白过来是什么东西。
在何景阳家住的那个晚上,他只是看着那人近在咫尺的眉目,身下便起了反应。虽然当时尽力克制住了,但如果要继续,还真想不出来有什么拓展余地。
“你看过没?”刘泉好奇地问。
“看过,我就是跟我们画室那俩打听过了,才觉得有必要科普一下。”朱保平看着关唯。
“看,你们进去。”关唯心想,我得豁出去这张脸去看看有什么稀罕。
那仨人没有反抗,乖乖排着队进了屋里。
这盘带子还真是常识普及,没有情节没有音乐也没有真枪实战,跟严肃枯燥的讲座一样,仅有的画面还是手绘的,倒象人体骨骼图被拗出了古怪的造型。但该讲到的一点儿没落下。
关唯看得目瞪口呆,心想这不会是朱保平找人录的,专门为了吓唬他吧?就那些动作,光是想想两个男的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关唯晃晃脑袋,赶快把这些场景从自己脑子里摇出去。
但是,如果换成何景阳……一股热流自小腹涌向四肢百骸,烧得关唯口干舌燥,面红耳赤。
直到这股冲动平息下去,关唯把带子抽出来放好,又去洗了把脸,才把那三个人放出来。
“怎么样?看明白了吗?”朱保平迫不及待地问。
“呃——我——看了。”关唯谨慎地答。
“你最好这辈子都用不上——”刘泉说,“朱保平在屋里给我们讲啦,同步直播。”
关唯红着脸去打朱保平,“你跟他们说得着嘛!”
“那你和我都看过了,他俩再看一遍多浪费时间。”朱保平笑着躲开,“就是找不着实战的,以后吧。”
“你刚才说这样的人还能有长处下去的?”黄晋问朱保平。
“嗯。就我们画室那对儿,人俩现在都在北京,打算一起考北京的学校。在那面培训也听说过有这种关系的,人家都好着呢,没有变态。”朱保平看着关唯,“恭喜你。”
“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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