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负责人的带领下,聂长生很快跟着庄凌霄走完了程序,当看着一个工作人员把他俩的资料输入电脑时,聂长生还依稀觉得这一切来得不怎么真实。
站在他前面的庄凌霄悄悄伸过一只手,聂长生本能地握过去,十指相扣,紧紧地捏在了一起,彼此能感受到了湿漉漉的手心渗出了激动的汗渍。
而当那位工作人员微笑着对他俩说了一句恭贺的话时,聂长生蓦然鼻子一酸,眼泪抑制不住地蔓上了眼眶。
庄凌霄跟那个负责人握完了手,应付了几句之后,才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盯着正在拭擦眼泪的聂长生。
炽热的吻从额头上顺着鼻梁一路烙下,连同聂长生脸上的泪痕,都被他吻得一干二净。
聂长生下意识的想躲开,可是腰部被庄凌霄紧紧地桎梏着,容不得他半点的退缩和犹豫,于是激烈的吻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在领事馆里上演了。
“你终于是我的了。”庄凌霄喑哑着嗓音,在聂长生的耳边宣布。
“你也是我的。”聂长生低下头,在心底默默地应了一句。
两人在领事馆负责人的目送下离开了,挽着的手从始至终都没有分开过。
聂长生不是基督教徒,庄凌霄也不是,但并不妨碍两人对教堂婚礼的向往。
这是一间规模不大的教堂,平时只在礼拜天的时候人流比较多,神父的工作还算清闲,今天是他在这一年里第五次做证婚人的,虽然这项职务不常做,可是诵背的台词一字不落,还能悠闲地睁着细小的眼睛打量着眼前着两个东方男人。
这个国度有不少的东方人,可这还是神父第一次真正认同了“神秘”这个词跟东方人是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的。
高大,帅气,彬彬有礼,这是两个新人给神父的第一印象。
虽然没有鲜花与祝贺,周围也是寂寥无人,聂长生还是很幸福地跟庄凌霄交换了戒指。
这枚低调奢侈的戒指是庄凌霄高价定制的,据说出的手工费很高,再加上临时加班,订单上列出的数据足以令寻常人瞠目结舌。
聂长生的无名指上戴的戒指里刻了一个“庄”字,而庄凌霄戴的戒指上,则刻了一个“聂”字,此外,戒指上还纹了凌生集团的标记,标记非常好认,一颗流星划入一滴水的logo,而那颗划入水滴的流星,正是用钻石镶嵌而成的。
摩挲着戒指上的logo,聂长生轻轻的把吻印在了那个“庄”字里。
庄凌霄更直接,俯过头就要亲聂长生的唇,聂长生不躲不避,大概是这个幸福的时刻里,他对庄凌霄亲昵的举止一点都不排斥。
两人告别了神父,正说说笑笑地走出教堂,有人双手护胸地靠在教堂门口的一棵大树前,正冷眼看着手挽手一同走出的新人。
“恭喜啊……”那人操着不熟练的汉语,脸上不仅没有道贺的喜色,还笼着一层黑色的烟雾,眼眸里折射除了凶狠的光芒。
“布莱恩?”聂长生怔愣了一下,惊呼出口。
“他不是布莱恩!”
“我不是布莱恩!”
庄凌霄与那人异口同声地说。
聂长生惊诧莫名,看了看庄凌霄,在庄凌霄脸上看到了一个戒备而厌恶的神色,他又看了看“布莱恩”,眼前的这个人,长得跟布莱恩一模一样,褐发蓝眼,棕色肌肤,跟布莱恩一样的体格高壮,一样的年龄,一样的健康帅气。
可是,为什么两个人都告诉他,这个人不是布莱恩?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聂长生脑海里闪过“双胞胎”的概念,他不是没见过双胞胎,可是,布莱恩有个双胞胎的兄弟,这对他而言还是很新奇的。
庄凌霄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将他拉到自己的身后,以一个守护者的姿态对抗着眼前这名强大的敌人。
“布莱恩”倒是很体贴地为聂长生释疑了,他把手指掰得“咯咯”作响,身体站定,目光凉凉地掠过他俩的手指上戴的戒指,对聂长生道:“我是布莱恩的弟弟,你可以叫我小布莱恩,也可以叫我林奇。”
“双胞胎?”聂长生刚探出头来问了一句,又被庄凌霄挡在了身后。
“no,no,no!”林奇耸了耸肩,“我比哥哥小了差不多两岁,不过很多人把我们当做双胞胎,毕竟我跟哥哥长得真的很像。”
“你少废话,你来这里就是找死!上次没让你下地狱真是便宜了你,这一次我不会放过你的!”庄凌霄对他说出一口奇腔异调的中文表示了蔑视,于是恶声恶气地英文回敬他。
“呵!”林奇冷笑一声,上下打量了一下庄凌霄,“庄,你要谢谢我的善心,我让你举行完了婚礼才出现,你不感激我,还说这么不识好歹的话,啧啧!怎么?你这么快忘了上次到底谁让谁下地狱了?”
这个时候的聂长生虽然还是一头雾水,但终于擦觉到了眼前这个人跟记忆里的布莱恩确实有着非常不一样的言行举止了,布莱恩没有这人的张狂,或许也没有这个人的阴狠,他俩的话说得很隐晦,什么下地狱,难道这个自称是布莱恩弟弟的人真的曾经试图暗杀庄凌霄?
庄凌霄内心的仇恨似乎因为林奇的一席话而点燃了怒火,他三步并两步地跨上去,一拳便毫不犹豫地朝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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