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萨摩耶……”聂长生也尴尬了,道,“只是这个房子的尺寸不合适……”
白初雪不明所以,将近一岁大小的萨摩耶,这个狗房最合适不过的了,不过她很快就醍醐灌顶了,因为店外那辆一直摁喇叭的越野车开了车窗,一只白色的庞然大物正在扭动它肥硕的头部,一边挣扎,一边吼吠,叫得好生凄凉,毕竟卡住了头,任是什么样的生物,都会痛苦得寻求好心人的帮助。
“看来只能订做了。”白初雪建议道。
聂长生点点头,宠物店有特大的狗房出售,就是胖胖刚被年轻店员放出来时住的狗窝,然而方才胖胖要钻出来时,是很艰难才抽身出来的,可见门太小了,根本不适合胖胖的居住。
跟白初雪下了订单,聂长生正要离开时,宠物店老板娘又开口了:“聂长生,你这半年都去了哪儿了?”
“跟一支国际义医去了西班牙了。”聂长生也不隐瞒,如实地回答她,只是心里有点小小的惊讶,白初雪跟他不熟悉,怎么贸贸然问起他的踪迹了。
“庄凌霄也跟你一起去的吗?”白初雪眼瞳里冒出灼灼的怒意,“那个男人伤了宁子沁,以为一走了之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吗?”
宁子沁这个名字突然跳了出来,聂长生竟然有一瞬的失怔,不可否认,庄凌霄在对待宁子沁这件事上做得非常不厚道,别人传的绯闻,庄凌霄当了真,施展了密集的攻势一举虏获了宁子沁的芳心,后来还不了了之,连“分手”都没有说,就宣告了她的退场。
每一个女子的感情,不管出发点的高低,都不能被一个男人这么残酷地践踏的。
聂长生无法替庄凌霄开脱,更不可能中伤宁子沁,他只能静静地看着眼前替好朋友鸣不平的美艳少妇。
“滴——滴——”店外的男人本来就没有太好的耐心,他的手一直摁着车喇叭,不断地制造扰民的噪音,用这种方式催促地聂长生快点上车离开。
“聂长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漠无情了?”白初雪冷冷地回视他,嘴边噙着一丝残酷的笑容,“或者是我多事,你跟着庄凌霄那种人,心迟早也会变得跟他一样。”一样的坚硬,一样的残酷,一样的冷血。
“高夫人,”聂长生眉目一敛,生硬地对白初雪换了另外一个称呼,眼里笼罩着一层寒霜的冷芒,“一个人的好坏,并不是用你的道德观来衡量的,就算庄凌霄在你眼中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可你在别人的眼中,难道就是一个好人吗?”
白初雪一愣,她从未想过这个刁钻的问题,诚然,她自诩还是很受周围的亲人朋友师长的认可,是个聪明温柔的女子,婆婆虽然对她略有不满,却也没有达到讨厌的地步,更不会跑到外头说她的不是,可保不齐身边会有那么一两个讨厌她的人存在,她记得,上大学时,一个同寝室的女孩子总是挑她的不是,处处中伤她,还公然说她矫揉造作,是个心机婊,有一次她坐上了朋友的豪车去参加生日派对,就被传成了被富商包养的二奶,把莫须有的罪名按在她的身上,而班上居然也有同学相信……
虽然后来澄清了,可那个中伤她的女同学并没有得到什么实际性的惩罚,依然高高兴兴的毕业,快快乐乐地嫁人,前两年还拿了绿卡,成为了别的国家的公民。
当时的白初雪不明白那位女同学为什么这么讨厌她,她俩不同系,不同班,也不住同一个市,没有利益关系的冲突,没有男女感情的纠葛,更没有不共戴天的世仇,如果不是被编排到了同一个寝室,她跟她根本就是毫无交集的两条平行线,谁和谁都没有关联。
后来,白初雪早已经换了寝室,不再跟那个中伤她的女孩子一起住了,新舍友的关系看起来也非常的和谐亲密,没有阴谋和阳谋,没有尔虞我诈,四个女孩子亲如姐妹,然而,一次的不经意,白初雪终于从另外一个沉默寡言的女舍友的微博小号上发现了真相。
白初雪根本不相信,表面上亲如一家的舍友,暗地里却在诅咒她快点生病、撞车、被打,甚至毁容,只求白初雪别再出现在她的面前!因为每次见到白初雪,她都会觉得这是老天对她们的遗弃,可以让一个人生得那么的完美,别的本来并没有那么不堪的女孩子,在她的面前,统统成了残次品。
所幸这个沉默的女孩只注册了微博小号诅咒白初雪,用来发泄内心的不满,并没有做出什么实际性的伤害,可从这事之后,白初雪相信,她的周围,总有那么几双恶毒的眼睛正在盯着自己,即使自己从来没有妨碍过他们的前程和生活。
那么,庄凌霄难道也妨碍了她的前程和生活了吗?
答案是不言而喻的,她跟庄凌霄八竿子都打不着,怎么可能会妨碍到彼此?
可是,现在的她,不是在质疑庄凌霄的人品吗?明明彼此都是没有关系的人。
白初雪虽然可以堂而皇之地搬出宁子沁,说帮闺蜜两肋插刀在所不辞,可宁子沁又不是一个没有民事行为能力的人,不需要谁给她出谋划策,报复弃她而去的庄凌霄。
白初雪还记得,上个月她跟宁子沁出去逛街时,碰上了她医院的同事,那人问宁子沁有大半年没见到庄凌霄了,是不是分了的时候,宁子沁笑容可掬地答复:“我跟庄凌霄已经没了关系了,请不要再提起他了。”
白初雪跟宁子沁是无话不谈的闺蜜,可偏偏在庄凌霄的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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