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瑞溪缩成一团,在大魔王怀里稀里糊涂地点了头:“哦。”
文斓满意地亲了下他的额头:“睡吧。”
34.
第二天许瑞溪起晚了,醒来时文斓已经去了公司,他换了衣服打算先爬一会儿楼梯再去吃早饭,一出门发觉看护小姑娘一直盯着他看,眼神里还带着一丝隐隐的兴奋。
“怎么了?干吗一直看我?”
看护小姑娘掩嘴偷笑:“你跟文总感情真好啊。”
许瑞溪不明所以,小姑娘却只是笑,并不答话。
直到下午许瑞溪换衣服,在镜子里瞥见自己脖子上的吻痕,这才恍然,随即大窘。
好像无意中……秀了个恩爱?
许瑞溪的吻痕未消,病房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vip疗养病房的私密级别很高,凡是探视者均需要得到病人或者监护人的许可,因此这两位还未来得及进入住院部区域,便被拦在了门外。
一听说还要授权,两口子当时就恼了,和几个医护人员拉扯半天,最后保安报了警,两人被赶来的警察带走了。
许瑞溪听说这件事时,正在吃晚饭,文斓还没过来,文姨给他不停地夹菜。
“这两天最好就别出去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我听护士说人家一来就指定要见你,还说是你父母,啧啧,咱们家小溪生得白净又秀气,哪是那样的夫妻能生出来的……”
许瑞溪拿汤勺的手顿了顿:“父母?”
“是啊,你说可笑不可笑,现在的骗子也真是……”
后面的话许瑞溪都没听进去,整个人陷入沉默。
晚上文斓也听说了这件事,倒是没说什么,只吩咐几个安保人员多加注意,如果这对夫妻再过来,第一时间通知他。
许瑞溪躺在床头看故事书,文斓走过去揉他的头发:“不困吗?”
许瑞溪合上书,问:“真的是他们吗?”
“说不准,”文斓说,“你不用担心,都交给我。”
接下来几天,那对夫妻再也没出现。早上许瑞溪做完例行检查,在露台上的小花园里散步,正好碰见一位熟面孔从走廊匆匆而过,胳膊上还打着石膏。
“徐达!”许瑞溪开心地叫住他。
徐达的脸色不太好,额上添了一道疤,听见许瑞溪的声音愣了一下,很快笑起来:“是你啊。”
“你的手还没好吗,上次不是说可以拆石膏了?”许瑞溪走过来。
“啊……”徐达脸上一阵颓丧,“医生说恢复得不好,还得再固定一阵。”
许瑞溪微怔:“不会是因为上次帮了我吧?”
“没有的事,”徐达打着哈哈,“是我自己不小心。”
许瑞溪顿生愧疚:“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吗?”
“不用了,”徐达摆手,“我这石膏吊了这么久,早就习惯了……哎!我的收费单!”
两个人正说着话,徐达手里的几张单据被风吹到了地上。
许瑞溪费力地半蹲捡起脚边的一张,准备还给徐达,不经意一瞥,微微一怔:“欠费了?”
徐达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但只是一瞬,很快他便长吐一口气,耸耸肩:“是啊……哎,实话跟你说,我是个歌手,靠弹琴和酒吧驻唱为生的,自从伤了手之后,我一不能弹二不能上台,已经几个月没接活儿了,最近恢复不好,什么都要花钱,实在是收不抵支啊。”
他说的倒是实情,语气也足够诚恳,许瑞溪不疑有他,也跟着愁苦起来。
两个人在走廊里叹着气,许久,许瑞溪像是拿定了什么主意,小声说:“要不……我借你?”
徐达一愣。
“就是钱不多,我没有上班……”许瑞溪说着也不好意思起来,“只有两千多块,原本打算寄给奶奶的,现在也用不上了,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你。”
徐达一直看着许瑞溪,目光惊疑不定,直到确定他说的是真话,这才问:“那你呢?”
许瑞溪平静摇头:“我先生在呢,他很厉害,什么都想得到,有他在,我什么都不会缺。”
徐达没忍住:“你跟他在一起,他不给你钱吗?你们不是夫妻吗?”
许瑞溪露出不解的神情:“他为什么要给我钱?”
这下轮到徐达哽住了,他缓慢地点了下头,半自嘲地说:“好吧,我还以为他会像电视里那些有钱人,直接给你一张卡让你随便花呢。”
两个人一起往楼下走,许瑞溪过了片刻才皱眉说:“那样……不好。”
哪里不好许瑞溪说不上来,但许瑞溪感受得到,文斓对他的确和对别人不一样,生活上可谓是无微不至,吃穿用度从来不会短他一分半点,但就金钱方面,他总觉得文斓在有意地想培养他一些什么,那才是会让他受益终生的东西,并不是一味地纵容和溺爱。
“你还怀着孩子,我也不好意思找你借太多钱,这样吧,你借我一千,我把医药费交了,下个星期酒吧那边结款了就还你。”徐达说,“你看这样行吗?”
许瑞溪点点头。
徐达有点好笑:“你这人怎么一点戒心都没有,我们才认识几天,你就不怕我跑了不还你?”
看着许瑞溪陡然瞪大的眼睛,徐达偏过头,神情黯然:“算了,开个玩笑。”
两个人排队交完费,正好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徐达也是自己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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