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他扭头想叫皈依者,却看到他被持弓者半揽着,两个人头顶着头,正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辩,说到激烈处,持弓者突然揪住他,在他左边脸颊上亲了一口,亲得急,亲狠了,两个人都疼,各自狼狈地捂着脸。
那样子,聆听者默默转回头,让他想起之前的自己。
他从车上下来,想站一会儿再回身,笼子里的人朝他挨过来,手指吃力地揪着他的袖子边,他很烦躁,但克制着去哄他:“怎么了,饿了?”
他摆弄他细瘦的手指,有些沮丧地把头抵在栏杆上,忽然,额角上有软绵绵的触感,他惊讶地抬起头,是一个吻。
他不敢置信地去捧那张脸,笼中人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愣愣地和他对视,他只是模仿,模仿持弓者和皈依者的样子,但聆听者像是个激动的父亲,把他搂住了,用显然过大的力道。
“啊……”怀里突然传出一声,纤细微弱的,未成熟的嗓音。
皈依者和持弓者都听到了,回头看,诧异地问聆听者:“是他的声音?”
聆听者似乎也懵着,似是而非地点点头:“好像是……是他!”
“他能出声了?”皈依者靠近笼子,他一过来,那个人就往角落里缩,像是记得他对他做过的事,但那不可能,皈依者说,“也许他该有个名字了。”
聆听者显得有点激动,局促地握着手:“他、他原来肯定有名字,我不知道是该等他想起来,还是擅自给他起一个……”
“那算了,”皈依者斜他一眼,“先叫他怪物吧。”
“不行,”聆听者马上反对,“我想叫他银子。”
地下、铁笼中、银色,还算人如其名,皈依者傲慢地瞧着他:“早想好了吧你?”
“没有啊,”聆听者躲避他的目光,扒着笼子去逗那个人,“银子”、“银子”叫个不停,皈依者淡淡地看着他,别开脸。
“喂!”持弓者背着一卷绳子,在前头喊他,“跟我去捡点柴火!”
算是种解脱吧,皈依者想都没想就跟他去了,走出挺远,他才反应过来:“都他妈要出发了,还捡什么柴火?”
持弓者笑了,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怕你在那儿难受。”
皈依者怔了一下,随即强充门面,向他翻个白眼:“用你管啊。”
持弓者没拆穿他,捏着一截绳子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抽打草叶,看起来很高兴:“我还没给你展示过我的技能呢。”
皈依者爱理不理的:“什么技能。”
“我会做陷阱,”持弓者很骄傲的,“不是挖土坑,是真正的狩猎陷阱。”
皈依者露出嘲讽的表情,持弓者抢着说:“不是系统技能,是我自己的,”他害羞地挠挠头,“陷阱、花式绳结,还有什么……”他急着思索,“总之我很有用的。”
皈依者停下来看他,头一次这么认真,扬着下巴,眼角带着不可察觉的笑意:“你想说什么?”
“我想……”持弓者和他对望,他知道这个问题不能答,答了,就没有可能了。
看他迟迟不点破,皈依者以为压制住他了,结果那家伙话锋一转,说:“我做一个给你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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