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我,地上凉,我抱你回床上,好不好?”柳笙墨温声细语地再次哄着,却止不住眼里的泪水,
江城遥皱着眉头盯着柳笙墨的脸,似乎在努力思索着,好半天才迟疑地抬起手,轻轻地为柳笙墨擦拭眼泪。
柳笙墨先是震惊得不敢相信,等反应过来后,激动得一把抓住江城遥的手,那情蛊真的起作用了!
江城遥似乎很是不习惯,略带羞涩地低下头想抽出手来,试了几次都没成功。他抬起头,看着柳笙墨的脸,目光中带着疑惑,疑惑中又带着几丝笃定,矛盾得很:这个人,是自己的什么人吧?为什么这感觉这么奇怪,既熟悉又陌生?
“城遥,你胸口还疼吗?”柳笙墨伸手为他揉了揉胸口。
江城遥脸带羞赧,摇了摇头。
江城遥突然被柳笙墨伸臂打横抱了起来,顿时羞红了一张脸,惊呼道:“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走!我自己走!”
柳笙墨比江城遥矮了半个头,身材也较江城遥稍微瘦小些,可力气却是惊人得大,抱起江城遥来,毫不吃力,稳稳当当。
“我不放!这辈子我都不放!”柳笙墨笑得一脸桃花开,心里雀跃得简直要跳起来。
江城遥闻言,心里觉得怪怪的,既有一丝甜蜜,又有一丝抵触,自己怎么这么矛盾呢?
江城遥内心困惑之际,已经被柳笙墨细心温柔地安置在被褥之间。
柳笙墨望着江城遥一头银发,心里开始抽痛,他需要去问问林芳菲,这是怎么回事。
柳笙墨看着江城遥的面容,伸手抚上了他的脸颊,江城遥忍住了想躲开的冲动。
柳笙墨满意极了,倾身就奔江城遥的脸颊吻了过去,这回却被江城遥脸一偏,躲过了。
二人俱是一愣。
江城遥是震惊于自己的矛盾,明明心里渴望与眼前这个人亲近,可身体却总是不受控制地先一步做出拒绝的动作,这怎么解释?
柳笙墨是担忧多过于震惊,难道情蛊的力量不够强大,还是不足以控制住江城遥吗?还有,江城遥满头黑发为什么一瞬间变成了白发?不行,他现在就得去见林芳菲!
“城遥,我去为你端些膳食,你在这里等我,好么?”忽略掉刚才的尴尬,柳笙墨温言细语地安抚着江城遥,不知为何,江城遥让他觉得有点怪异,性情和平时很是不同。
江城遥确实有些饿了,他虽然不知道自己昨日昏睡了一天,但也感觉得出自己似乎有一段时间没有进食了。他点点头,目光带着些依赖地看着柳笙墨,说道:“那,你要快去快回。”
“好。”柳笙墨笑着点点头,心里激动而又温暖地一塌糊涂。他抬手为江城遥顺了顺头发,扶着江城遥躺下,为他盖好被子,才转身出了门。
圣。
雕花精细的金丝楠木桌前,林芳菲左手揽袖,右手执笔,莲青狼毫运势如行云流水,一幅笔精墨妙的行书跃然于纸上,让人无法想象这样磅礴大气的手笔,竟是出自一位女子之手。
柳笙墨于厅中静候许久,林芳菲才似乎觉察到他的到来。
“不好意思,让你久候了,我今日不知怎么,突然有兴致舞文弄墨起来。”林芳菲笑吟吟地放下狼毫笔,提着裙裾款步走到柳笙墨面前。
“是在下不请自来,打扰宫主雅兴了。”柳笙墨抱拳一揖,“但在下确是有急事前来。”
“可是江城遥醒了?”林芳菲正色道。
“正是,”柳笙墨一脸担忧,“只是,他的性情大变,言语举止柔和,处处透着胆怯和小心,而且,他那一头黑发,在今早眨眼之间,褪变成了银白……”
“黑发变白?这倒是意外……恐怕是两种毒性相冲导致的。这个得再观察观察才好。”林芳菲沉吟道:“你所说的性情变化,却是正常,这是情蛊刚开始起作用,这几日你天天寸步不离地守着他,他会逐渐变得更加依赖于你。这不也正是你想要的吗?”
看着林芳菲透着笑意的眸眼,柳笙墨没再多语,告辞后去了小厨房,取了来之前嘱咐厨娘熬制的牛肉粥,向自己小院的方向走去。
不知为何,柳笙墨觉得林芳菲事先好像就已经预料到了江城遥中蛊之后的状况,只不过,她并没有告诉自己实情。她应该是怕自己知道了中蛊的后果而不肯同意给江城遥下蛊。江城遥中蛊前后判若两人,细细想来,这蛊,恐怕有问题!
江湖第一神医天韬老人已经离世,接替他能力和称号之人,非封璟琟莫属,而能医治江城遥之人,恐怕也只有封璟琟。可柳笙墨却再不希望江封二人见面,他想了想,决定还是再观察观察再说。
柳笙墨推开房门,又转身关严,绕过屏风,来到床前,却见江城遥又睡了过去,但是睡得却极不安稳,一双长睫抖个不停,嘴唇微微翕张,应是在做梦。
柳笙墨将茶盘放在床头小几上,伸手去擦拭江城遥额头的细汗,没想到轻轻一触,江城遥就警觉地睁开了眼睛。
看清来人,江城遥立刻露出了笑容,温柔地道:“你回来了。”
“嗯,刚才有点事,耽搁了一会儿,你饿极了吧,起来喝点粥吧。”柳笙墨扶起江城遥倚靠在床头的软枕上,从怀中取出汗巾为江城遥擦汗。
江城遥脸一红,忙躲着道:“不用的,一会儿就干了。”
柳笙墨边擦边道:“仔细着了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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