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骤然凝聚的剑拔弩张也像之前突兀的出现那样突兀的消失,意识到他的副队长显然不是打算以下犯上抽刀剁排骨的金发队长打了一个惫懒哈欠,再度以一个挑战人体构造极限的懒散姿势四仰八叉的倒回屋脊。
蓝染有些哭笑不得看着喜怒无常的顶头上司,后者这副自由散漫,好像前一刻的一触即发完全与他无关,事不关己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扶额叹息,却又禁不住心生笑意。无意识的握紧掌心中属于男性触感坚硬而骨节分明的骨骼,探入指缝十指纠缠,蓝染缓缓俯下身体,柔软的唇瓣似有若无的擦过藏匿在凌乱的金发之后,小巧柔润的耳垂:“只要平子队长像现在这样握住镜花水月,您眼中所见便永远都是我最真实的一面。”
有些贪恋的趁着身下的男人失神沉思的短暂刹那伏下身体,自下而上从单薄的布料之后传递而来的温暖体温让蓝染花了相当的意志力来控制差一点溢出口腔的舒适的喟叹。
这个男人在回过神来的时候,一定又会毫不犹豫的推开自己,然后说着恶心或者肉麻之类的抱怨毫不掩饰的拉开距离吧?——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
然后,被下颚上修长而有力的手指勾起面容的蓝染在始作俑者调侃戏谑的笑容中睁大了镜片之后浅棕色的眼眸。
“最真实的一面?”低沉惑人的关西腔在陡然粘滞的空气中穿梭,呼吸交缠的距离里,每一个音节都在听觉神经的末端逶迤出不容错辩的,暧昧的暗示和热情的邀请,“你的真实就仅仅只有这种程度吗?惣右介。”
遮挡住彼此视线最直接的碰撞的眼镜被纤细的手掌从眼前摘下,轻柔的亲吻温存的落在刚刚从压迫中得到解放的高挺鼻梁,镜腿温润却坚硬的质感代替柔软的指腹挑逗的划过因为始料不及的惊诧微微张开的唇瓣,线条青涩秀逸的下颚,纤长优美的脖颈,震颤滚动的喉结,穿过精致漂亮的锁骨的中心,最后优雅的勾住在胸前交叠的衣襟。
“平子队长?”蓝染垂下眼眸看向身下的男人,带着显而易见的小心翼翼,迟疑的发问,“您是想……”
金发的男人微微仰起身体,没有花费多大力气就翻转身体将身上的男人压在了雪白的队长羽织之上,柔滑如丝的金发垂落双颊,冰凉柔润的触感划过皮肤的瞬间却衍生出更加炽热而激烈的电流。
平子偏了偏头,温暖灵活的手指代替冰冷僵硬的镜架拉开死霸装松散的衣襟,扬起纤细的眉梢:“现在,明白了?”
………………
星垂平野,月涌江流,被火烧云簇拥的天空终于褪去最后一丝温暖的金红,夜色接踵而至用无边的黑暗将触目所及的一切囊括麾下。
然而,蓝染却并未察觉漫漫长夜迤逦蜿蜒的步伐,因为这一刻他正在将最温暖明亮的阳光拥入怀中。
我们拥抱死亡,与它做最亲密无间的缠绵爱抚,未来和过去都将在这一刻归于尘土,只有现在被永远的凝固,并且升华为永恒。我告诫您,我的主,我献给你的忠诚信仰都不能被永久的延续,唯有死亡能够让一切归于虚无,也只有这一无所有的虚无才能真正的永恒。
别向一个魔鬼索求他不能给予您的承诺,作为使交易公平的回馈,他必向您索要您无法支付的代价。
——摘自《魔鬼的美学》第四十五章 二十三节中川一郎著
第323章 四家
那声开始仿佛有一种奇异的魔力,当它从金发的假面整齐的过分的唇齿间滚落的瞬间,风月捻起最后一颗棋子的手指定格在投子入盒的前一秒,事不过三自然松弛的肩颈即使在宽松飘逸的黑袍下也无法遮掩僵硬紧绷的线条,三上井人从衣襟里侧的内袋取出一半的老花镜迎着阳光沉默的闪烁着寂暗的光。
四番队队长交叠的手掌下代表着至于鬼道的明蓝灵光像将要染尽的烛火,极快的闪烁跳跃了数次终于收敛消散在女性死神纤美秀丽的指尖。
波动的灵压像投入水平如镜的湖面,打搅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安宁的那颗石子,让一瞬间仿佛连色彩都消退殆尽的静默画面再度漾起色彩鲜明的涟漪,恢复了生者应有的鲜活。
平子若无其事的走出静止的黑白画面,弯下腰仔细的打量正撑住地面缓缓挺起身体的黑崎一心,若有所思的关西腔发问的对象却是一旁仪态娴雅气质温柔的腹黑圣母:“情况如何,卯之花队长。”
“黑崎先生只是灵压消耗过多有些脱力,外伤并不严重。经过短暂的治疗已经基本恢复。”
“可以支持高强度的战斗吗?黑崎先生。”这一次关西腔询问的对象变成了顶着静灵庭失踪神口在空座町招摇过市了二十年的前十番队队长。
黑崎一心握紧手掌又松开,闭上双眼默默感受着从每一根神经的末梢传递来的化学信号:“卯之花队长的治疗非常有效,我的体力已经基本恢复。”
“那么我们现在就……”
“桥都麻袋!”一直在一旁紧张的关注自家老爹的身体状况的橘子头小草莓狠狠拧着眉心打断了平子真子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蓝染已经死了,你还要做什么?平子真子。”
“蓝染已经死了?”金发的假面一字一顿的重复着救世主的前半句话,慢慢扬起嘴角勾勒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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