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错呢,本来我还在担心以蓝染君的立场,在静灵庭的生活多多少少会有些不便,现在看来,您适应的很好呢。”清朗悦耳的男低音从回廊尽头遥遥传来,紧接着一袭雪白的羽织自回廊尽头的拐角徐徐步出。
不属于护庭十三番队任何一位在职队长陌生而年轻的面孔在滴水檐的阴影中徐徐浮现岁月静好的沉静笑容,不属于护庭十三番队任何一位在职队长应当身披的羽织随着从容稳健的步伐翻滚起雪白的浪潮拂过回廊下马醉木低垂的枝桠。
平子真子几乎在看清这张似乎永远酝着浅醉微醺的迷离微笑的面孔时,脑海中就浮现出铭刻在零番队的脊背之后,代表着荣光、欢乐与不死的沉丁花。
“果然……你还是用这张脸的时候看起来最顺眼了。”五番队的队长懒洋洋的从蓝染牌专用抱枕的大腿上爬起来,像敬酒一样随意的举起手中的清茶。
“哦?是这样吗?”像是大多数被突然提及容貌的普通人一样,男人抬起手摸了摸光洁得看不见一根青茬的下巴,然后微微弯腰,撩起羽织,从容自在的在平子与蓝染面前盘膝坐下,挑起一侧的眉梢,“不打算请我喝一杯茶吗?”
蓝染不动声色的虚起隐匿在黑框眼镜冰冷的反光之后的狭长眼眸,色泽金黄的诱人茶汤自壶中倾倒而出,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弧度完美的金色虹桥注入骨瓷的茶盏,男人清俊秀逸的脸庞在清浅的涟漪间分崩离析摇曳动荡。
男人有一幅很容易令人联想到静灵庭顶级豪门四大贵族之首朽木家的贵族式的俊美容貌,或许就是要与朽木家那份光阴沉淀后愈发咄咄逼人的尊贵迫人区分开来,这个男人有着修长入鬓的秀丽眉峰,以及略略下垂显得温驯谦和的眼角,略显薄削的唇瓣牵起着温润柔和的弧线,固执的延伸出温情脉脉的柔软弧度。
以反派boss逆天配置中不可或缺的,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为证,蓝染敢用胸腔里那颗代替了心脏的圆球做注,这张俊俏醒目到了令人过目难忘的地步的脸庞从未出现在他的记忆的任何角落。——当然,这并不能说明封印状态下的蓝dà_boss灵压被压制了,就意味着连智商都被拉低了。蓝染很清楚,这个正盘膝坐在他的面前,神情轩舒姿态潇洒的举杯就唇,却仿佛对回廊下绿意葱茏的马醉木投入的注意力更甚于对面若有所思的五番队长的男人,就是曾经以虚弱游魂的孱弱姿态出现在他面前的灭世净土。
引起蓝染注意的是平子真子对男人现下这幅尊容不可思议的熟稔,那种“你终于愿意用庐山真面目来见我了”的口吻代表着一段蓝染惣右介不曾涉及也无法涉足的过往,而那或许就是眼前这波诡云谲纷繁复杂的诡异局面的源头与起点,也是……平子真子慵懒无谓的笑容下永远不会宣之于口的一切秘密的根源。
将盏中清茶一饮而尽,奇白亦收回凝视着马醉木低垂的枝桠顶端那一点摇摇欲坠的晶莹的视线,以一种奇异而缥缈的语调低声呢喃:“果然是下过雨了吧,难怪……蓝染君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呢。”
谁来告诉我,这前一句跟后半段有什么逻辑上不得不说的关系吗?我语文老师死得早,你可不要骗我!奇白亦!平子微微蹙眉,就看见奇白亦已经转过头来,阳光从滴水檐外倾泻而下,以高挺鼻梁分明的轮廓作为泾渭分明的分野,半是春光灿烂的明媚半是晦暗难测的不详:“唔,不要太过大惊小怪,真子。我可是看着他从一个人类少年一点一点成长到如今的地步的,没有人能比我更了解他的每一点最细微的变化代表着什么。”
“你已经猜到什么了吧?——有关于我和真子之间的关系,以及真子那个可爱的小秘密。”奇白亦眯起眼睛,无视于平子真子即将脱口而出的关西腔,慢悠悠的加深了唇边悠然惬意的微笑,“我说的对吗?蓝染君。”
“你的手腕是怎么回事?”细长的手指猛然抓住茶盏后纤瘦的腕骨,死霸装宽松的衣袖顺势滑落,狰狞的血色在皓如霜雪的肌肤上触目惊心。
奇白亦垂眸瞥一眼手腕上再明显不过的绑缚痕迹,参差的边缘让柔软丝绸缠绕骨骼深入肌理的姿态都烙印其上历历在目,漫不经心的挽起袖口,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这个啊,应该算是调戏某人后,必然要付出的代价吧。”
“哈?”歪楼成功岔开话题的关西腔拖出一个傻兮兮的单音。
“因为好奇他能够做到什么程度,所以不知不觉就变成这样了。”完全没有从瓶子的指间抽回手腕的意愿的奇白亦另一只白玉雕琢的手指轻轻搭上死霸装交叠的衣襟,轻盈灵巧的勾起,拉开……
轰隆——嘭咚——
羽织飞扬,长发纠葛,漆黑的夜色与白昼的阳光纵横错落的帷幕中,纠缠不清的肢体与修长柔韧的身躯交叠的剪影犹如一幅唯美到极致的静物画,冉冉倾倒滑落。
于是,原本有条不紊的在五番队的各个科室与庭院间往来穿梭的五番队队员们就有幸见证了自家队长当着自家cp的面,热情如火的扑倒了零番队的尊贵来客,公然出轨的画面。
“喂喂喂,你这个家伙是被夜一那家伙附身了吗?”完全没有注意来自四面八方的诡异视线,尤其是身后在厚重的黑框眼镜后刹那沉暗的视线,平子队长跨坐在奇白亦的腰胯之上,双手死死拢住男人散乱的衣襟,“干嘛突然在大庭广众下脱衣服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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