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些事情,越是不想知道,就越是知道的彻底。
半个时辰之后,穿戴整齐的白漫被唤到了前院。
池府的大厅布局简单,质朴却大气,由此可以看出池睿的行事作风,对池府清雅的布置,白漫还是很喜欢的。
大厅里,她的义母,也就是池府的当家主母——柳稚,正端坐在上首。柳稚今年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保养的极好,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小的多。又在这江南烟雨之地生活,养尊处优,很是温婉动人。
她的三个子女之中,也唯有池蓁蓁跟她长得最像,就连性格承袭了大半。
而客座上那个正襟危坐的公子哥,一身崭新的月白色衣服,衬得整个人更是气质不凡,一派从容应答。
果然,白漫猜的没错,这人还就是之前和她一同落水的富家公子。
白漫与他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一触即分,步子却没有停下。
“娘。您唤我?”白漫对着柳稚行了一礼。
虽然她和白谚妤只是他们的义女,但是不管是池睿还是柳稚,对他们都视如己出,所以她们以爹娘相称他们,也是真心诚意。
“来来,小漫啊,听蓁蓁说你方才落水了,可有唤过大夫?”柳稚招手,等白漫来到身边,拉过白漫的手,上下左右好一番打量。
“娘,你放心,我没事。”白漫笑着说道,脖子上的伤她也早就微高的衣领遮住了,再加上刚泡完热水澡,脸色红润看上去很是精神。
“没事就好。”柳稚见此也松了一口气,随即道:“你瞧为娘都忘了给你介绍,这位是京城来的柳家少爷,听说之前你们一同落水。他现在特意来问询你是否安好。”
白漫转身,正视着这个富家公子,脸上挂着恰如其分的笑意,施了一礼:“有劳公子挂心了,我很好。”
仿佛是没有想到白漫此刻会是一副笑靥如花的样子,柳濡逸有些微愕,却及时反应过来,拱手道:“姑娘没事就好,如此一来在下也放心了。
见白漫依旧是一副淡笑不语的样子,柳濡逸又道:“方才一场误会,是在下失礼了,还望姑娘莫怪。”
既然道歉了,白漫也回道:“公子说的哪的话,你初来乍到,又是我们池府的客人。在池府,我欢迎公子都来不及,怎会怪公子。”
对于白漫特意加重的‘在池府’三个字,柳濡逸会意,果然这才像方才在河边少女的作风。不然他都要觉得眼前这个女子真的是礼数周全,温柔可人了,
“甚好,姑娘海涵。”柳濡逸笑的春风和煦:“对了,你我相识这么久,还未正式介绍。在下柳濡逸。”
“白漫!”
对于池府的姑娘姓白,柳濡逸方才在这府中听下人们说她们是池睿的义女,是以现在并没有意外。
“好,好,你们年轻人啊,就是能说到一处去。”柳稚出声打断两人的交谈,随即道:“濡逸初次来府上,本该由老爷亲自接待,只是现在老爷还在衙门,是以才由我一个妇道人家相迎。濡逸莫怪啊。”
濡逸?这叫的也太亲热了吧。白漫狐疑的看了两人一眼。
“姑母,您说的哪里话,小侄这么久不曾来拜访二老,是小侄失礼……”
后面的话白漫自动忽略了,只听到这一声:姑母!
这么说来他爹和义母是兄妹,白漫记得义母是京城柳氏家族的庶出之女。而那个柳家在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因已故皇后就是出自柳家嫡室。
而这柳家如今官位最盛的要数国舅爷柳潭,与柳皇后一母同胞。且他还是朝中举足轻重的大理寺卿,掌管全国上下案件审理。白漫从义父那里听说这人的时候,还想着有朝一日回京城的话,定然寻他为白府为主。
没想到今日倒是先见到了他的儿子。
想到如茵所说,这柳濡逸的爹是义父的同僚,什么嘛,那根本就是义父的顶头上司啊!
不是吧!白漫又觉得柳氏一族家大业大,说不定这也是哪个庶出的旁支吧?
白漫还是弱弱的问了一句:“你爹是国舅爷柳潭?”
柳濡逸扬眉,淡笑道:“原来表妹也听过京城里的事。”
嘶,还真是!这家伙竟然是国舅爷的儿子,难怪身上的家当如此之多,对于她明显的讹诈也没有半点不悦,给银子给的很是爽快,却原来十两对他来说真的就是九牛一毛。
等等,表妹!
白漫瞪大的眼睛:“表哥?”
这池府怎么又冒出一位表少爷!不会又是一只大尾巴狼吧!
柳濡逸颔首:“初次见面,为兄还没有来得及准备礼物。表妹勿怪,不知表妹可有喜欢什么,为兄也好为你准备!”
表妹个大头鬼,白漫在柳稚看不到的方向暗自翻了一个白眼。
因着池府那位陌昀少爷,她对‘表妹’这两个字简直是深痛恶觉,想到那人,她就大呼头疼,听说他过两天又要来了。
“不必破费。来者是客,你就好吃好喝,住的舒心就好。”白漫没什么心情继续逗留,转身对柳稚道:”娘,我突然觉得头有些疼,想先回去休息一下。”
柳稚连忙起身,来到白漫身边,摸着她的脑袋道:“可是着凉了,你快回屋,一会娘找个大夫给你瞧瞧。”
“大夫就不必了,只要娘给我顿一盅莲子汤,我保证什么毛病都没了。”白漫嘿嘿笑道。
“你呀,跟你的洛石一样,是个馋嘴猫。”柳稚宠溺的刮了白漫的鼻子一下,随后对柳濡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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