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很老的桥段了吧。不过这年头亡命之徒哪那么好找啊,全是些逃学的小孩,顶着鸡窝头就来了。他们欺软怕硬,我抡起了椅子就能吓得他们跪下喊爸爸。”他说这话的时候眉飞色舞,却是能让人想到当时那个场景。
沈一岑做好了饼干,拉着孟余忘睡了个午觉,下午的时候边吃饼干边玩游戏,晚上喝了鱼汤,又看了部电影,再疯玩了一盘游戏,才各自回到床上去休息。
这一天过得可以说是很平淡了,但是孟余忘回到房间,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平复下来。他的心动堪称剧烈,此刻呼吸间还有甜香的幻觉,满脑子都是成功更进一步的念头,刺激得心里的小人蹦来蹦去,喜悦难消,注定今夜无眠。
然而等他真正躺倒在床上,闻到被褥上真实存在的阳光味道,就像是跌入了一个“温柔乡”,意外做了个好梦。
第18章 第 18 章
平淡而堕落的日子一过就是十天,沈一岑体质好,一点没胖,倒是孟余忘似乎是个嗜甜的口味,美色在前,又有美食,简直是要命,好在他还能早上出门跑跑步,所以也只胖了两斤而已。
小老板的伤好的差不多了,通知各位亲朋好友谢锦重新开业,来的第一位有分量的客人是楚柯。魏林参加了公司一个短期的学习考察项目,要带着学生去国外一个月,楚大老板准备好的一系列约会项目因此泡汤,他捏着手里的票想来想去,觉得便宜小老板得来的好处最大,就开车跑来了谢锦。
别说这人的性格还真是难以捉摸,记仇又不记仇,能屈能伸。他和魏林的事情板上钉钉了,沈一岑倒是没有一再冷着脸,送了一杯凉水,招呼完其他客人之后又拿了一碟蜂蜜蛋糕给他。
楚柯打从进了谢锦,就是把小老板当做了“娘家人”,而且他记得谢锦里的规矩,见小老板走回到了吧台里,他就端着蛋糕占了那唯一的高脚凳,坐到了小老板的面前。
沈一岑一见这架势哪还能不明白,只是本性使然,他看着楚柯勾起了坏笑,用饶有兴致的语气道:“你这是要提前排演一下失恋了倒苦水的戏?”
楚柯呵呵道:“欺负熟人,你就这点本事?”
“可我能和你说什么呀?魏林是个闲不下来的人,你已经亲身体会到了。”沈一岑也给自己弄了一杯水,挪到了窗边的椅子上,他还不能久站。“他以前就是学霸,入了设计这行干活勤快,灵感一个接一个来,改方案的时候还有精力和你死磕不是么?有这么个好员工你还不满足?”
“长夜漫漫,孤枕难眠,你懂什么?”
沈一岑挑高了眉:“为了你一己私欲,你想他放弃自己的事业和梦想?”
楚柯一下就怂了。
“玩个游戏要不?”沈一岑冲他勾勾手指,坐到了另一桌,“简单点,掰手腕,你赢了我告诉你他为什么这么拼,我赢了给你个面子,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怎样?”
楚柯觉得不怎么样,他心想小老板果真是个奸商。
“不过某人好像说过,家常话迟早不用我来传达啊。”
“激将法少来,我跟你赌了。”对面的人细胳膊细腿,要不是他脸上的轮廓天生有些圆润,恐怕走出门都要被好心劝告不要节食。楚柯一点也不信自己能输给他。
他无意探寻魏林的过去,不以恋爱为由窥看爱人的隐私,楚柯一向做的很好,只是有些事情不说清楚,迟早要影响两个人的感情。他本来只是来谢锦倒倒苦水,但既然小老板说可以告诉他了,想来他也觉得这是一件需要他知道的事情吧。
掰手腕规则简单,三局两胜,楚柯以为胜券在握,没想到小老板看来标准文弱书生的模样,手上的力气还不小,头两局一胜一负,闹得楚柯看他的眼神都藏着疑色。
沈一岑身上让人看不懂的地方真的太多了。
“我怎么觉得楚老板没尽全力啊。”沈一岑稍微活动了一下,笑道,“你是不是在想这事回去问本人更好,还不如放水让我俩仇怨皆消来得划算?”
楚柯猛摇头,沈一岑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其实我也赞成你去问魏林,毕竟过日子的是你们两个,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可是放水是不是也太小看我了?”
楚柯能说什么,楚柯只能再战一局以证清白。
然后他输了。
原本的拉锯战变成闪电战,沈一岑发力时候的压迫感给楚柯一种他无人能挡的错觉,又或许是那双眼睛太会说话了,以至于楚柯分了神,随即被压倒。
不止楚柯在放水,沈一岑也是,并且还用这个教育了他看人不要光看表面这个道理,谁说细胳膊细腿就不是厉害人了呢?然而输了也没什么不好,一笑泯恩仇,并非没有收获。
就是他走的时候心里酸酸的,对沈一岑直言不讳,说你一直都这样么?在所有的事情上都留有余地,真是看不懂。
倒不是说留有余地是件坏事,只是事事如此,他和旁人之间的距离感都要突破天际了好么?
沈一岑的笑容依旧欠扁:“弱水三千,寡人只取一瓢饮,你看不懂,因为你已经被魏林取上岸了啊。”
楚柯嫌弃之色大浓,头也不回地走了,正好和孟余忘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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