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孩涂得水光诱人的红唇,杜煜煇恨不得自己的手中能够立刻有把大型的钉书机、把她那一张一合的血盆大口给钉个半点缝隙都不留。
你最好是再继续天花乱坠地说呀!他笑着回覆道:「我一点都听不懂你在说什麽,小姐。你是有幻想症吗?」
「疑——」
以为会得到认同的答案,没想到却是如此的质疑,让女孩原本还是兴奋难抑的表情、瞬间像川剧变脸一样,马上换了一个疑惑兼愠怒的面色,她不甘被嘲地辩解:「我才没有幻想症!明明就有这回事,那时你正经八百地跟我讨论着细节、还塞了红包给我,叫我不要退怯、认真地照着剧本演,况且我还知道你的名字,我若是有幻想症,怎麽可能幻想出来的名字刚好跟你同名——对了、我记得那时候你被推倒撞伤了头,给我看你的额头,如果真有疤痕的话,那就代表我所说的都不是假话!」
说得义正词严的女孩立刻就垫起脚尖向前要去拨开杜煜煇的浏海,杜煜煇则是机灵地退後一步避开她。
「我知道了,小姐。」他将手臂环抱在胸前,防卫的举态,无疑散发了一种任何人都严禁踰越的威凌气势,让企图更进一步的女孩赫然止步。「你或许没有幻想症,但肯定是个跟纵狂。将一个人的身家资料调查得那麽清楚,甚至还找机会进行xìng_sāo_rǎo,别以为你是女生我就可以宽容体谅喔——」
「你在胡说什麽、我才不是什麽跟纵狂,也没有对你作什麽身家调查,是你当初主动来找我做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我才会知道的啊——」
「小姐,你再继续造谣下去,我可以告你诬告哦……」
女孩已然恼羞成怒,不顾杜煜煇的防线继续靠向他——「我才没有造谣呢!你这个人怎麽这样,自己做过的事还不承认,想当初你可是一副博人同情的可怜模样来拜托我、我才会心软去帮你的,虽说我也收了你的钱,但要我冒着差点失去chù_nǚ的风险去演那种戏、也是让我内心挣扎了好久啊!你怎麽可以就这样翻脸不认账呢?!」
既然你说我请你帮忙而你也收了钱,哪里还会有翻脸不认账的道理呢?而任务完成、银货也两讫了,如今你突然又这样苦苦纠缠,究竟居心何在呢?况且……我还怀疑你根本早就不是chù_nǚ了,反而是让陵齐被你白亲白摸甚至差被吃掉的我才亏大了呢!
心里很想这麽大声反驳,但是杜煜煇却不能说出口,因为如果抗议她的说词就等於中了她的计,那麽自己就是再怎样死不承认也是没有台阶可以下了。
正当他欲用其他的藉口打发掉这女孩时,他便看到已从礼品部回来的方陵齐慢慢朝向自己这儿走来——糟了,他已经没有很多时间跟这女妖纠结了。要是被这女妖看到了方陵齐,人证当场现身,那麽就算他扯再多的谎言也都是惘然,一切准是完蛋了!
「喂、」杜煜煇喝止着女孩继续向自己靠近,原本抱胸的手臂改叉至腰际,此举不但展露出不可侵犯的君临姿态,更有“你再靠进一步就给我试试看”的警示意味。「小姐,你再这样无理取闹下去,小心你的下场哦!」
「什麽、你敢威胁我——」不晓得是没有神经,还是真的不知死活,女孩大胆地举起手来要去碰他的额头——
女孩的举止真的把杜煜煇给惹恼了,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以毫不怜香惜玉的抓握方式、施以毫不留情的出劲力道,低声警告着:「给你一个忠告,赶快离开我的视野,然後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啊、好痛——」乍然的粗暴行为让女孩失声哀叫出来。
满意地接收这个悦耳的惨叫,他用力地甩开她的手腕,「快滚!不然的话,我会让你不只是觉得痛而已,我还会让你听听什麽是骨头碎掉的声音……」
女孩捂着吃痛的手腕,眼眶里打转着不解又惊慌的泪水,望向那个她一直以为风度有加的帅气男孩身上,诧异之中彷佛看见男孩背後有个长了双角和翅膀的恶魔影子——
当下只觉的浑身一阵恶寒,男孩凌厉凶狠的眼神透过正在邪笑的唇角在传达着无声的杀气,刹那什麽搭讪、钓凯子的意念全部消失一空,徒留胆颤的身躯在撑着女孩腿软的步伐、惊恐地逃离这个让她再也不敢回头看的男孩身边。
☆ ★ ☆
陵齐应该没有看到那女孩吧?
但是看到方陵齐在原地怔了一会儿之後才朝自己这儿走来,杜煜煇却愈来愈没有把握了。
假如陵齐看到了那女孩、觉得余情未了想要重修旧缘而跑去找她,然後又间接地得知了事情的头尾始末,如此的话……呜呜、这次铁定完蛋了……
再也没有关注的眼神,再也没有甜美的呻吟,再也没有热切的拥抱,再也没有浓烈的亲吻……
幸福快乐的日子就只有短短的几天,世上有谁是像自己这样歹命的……
就算知道大难即将临头、末日就要到来,但杜煜煇还是露出勉强的微笑,迎向即使是生气也还是把自己迷得半死的表哥:「齐哥,你逛完了吗?」
「嗯……」
方陵齐没有多说什麽,只是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望着杜煜煇,这倒是把他给急坏了。虽然他很想等到回家再把这所有的来龙去脉一一地摊牌,可是他又忍不到那个时候,那种早知死期何至却还要再度日等待的慢工折磨,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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