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宁伸手摸了摸它那已经泛白的黄毛。不知不觉他来这个世界都有十三年了,这只陪了他一路的大黄狗都老了。
“教主。”
这时窗外跳进一个暗卫,他悄无声息的跪到季宁身前。
季宁安抚了下呼呼喘气的狗蛋,然后才坐端正。他对暗卫道:“什么事?”
暗卫低头,双手高举过头,捧着份书简说:“您让属下查的人查到了,这是属下收集的情报。”
“嗯,很好。”季宁赞许了一声,接过书简翻看了几眼便扔到了一边。
暗卫问:“教主查这人作何?”一个后起之秀,虽有点美名,可还不值得教主这般关注。
季宁托腮,凉凉道:“不惜一切代价,干掉他。”
无形的杀气瞬间弥漫整个房间,狗蛋被吓得从睡梦中醒来,胆怯的呜咽两声。季宁伸手安抚着拍拍它的背脊,将它抱进怀里哄它继续安睡。
暗卫后背惊出一身冷汗,从未见过教主对谁那么大的杀意。他恭敬的拱手行礼,道了声:“属下领命。”而后如来时一般窜出窗户,隐入暗处。
将狗蛋放进它的窝,季宁顿时感觉很无聊,每日不是处理教务就是打发那些心怀不轨的长老。
说到那些长老,季宁下意识的眯眼,食指拇指来回揉挫。
刚坐上教主之位时,那些个长老没少倚老卖老给他下绊子,如今又开始蠢蠢欲动,看来是时候要来个大清洗了。
一下子清理掉他们会寒了教众的心,季宁决定还是按兵不动。
若他们要自己作死,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季宁替狗蛋盖上一张薄毯,走出了书房。
“参见教主。”
巡逻的侍卫一见他立马跪下行礼,季宁点点头,而后浮光掠影般,掠着教中建筑屋顶离去。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突然落下一道玄色的身影,老百姓们已经见怪不怪。还有些人上前打招呼:“教主,今日又出来躲清闲了?”
季宁自嘲道:“是啊。忙不完的教务,总要适时的放松下,不然你们教主可就要劳累过度英年早逝了。”
老百姓们听着不高兴了,七嘴八舌的说教他,怎么能诅咒自己早死?
凃城百姓太热情,季宁有些招架不住,如来时一般运起内力轻功一起,溜得没影。
“悦来,三只叫花鸡,打包!”
依旧是悦来客栈,依旧是那句话。季宁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再是吊儿郎当的翘起二郎腿而是规规矩矩的端坐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不自觉的弥散。
悦来闻声从后堂出来,没有了几年前的随意,恭恭敬敬的道:“教主请稍等,后厨已经在弄了。”
季宁挑眉,即使八年过去了,他对悦来的态度转变还是不太适应。
他顿时觉得更郁闷了,扬扬手道:“你忙去吧,不用管我。”
悦来道:“是。”然后当真退了下去。
提着叫花鸡,季宁百无聊赖的在大街上晃悠。
他瞅油纸包着的叫花鸡一眼,飘散出来的味道没有半丝改变。不是他对这叫花鸡有多执着,只是狗蛋喜欢,即使它已经老得咬不动鸡骨头了。
想到狗蛋,季宁忍不住笑了笑,脚下生风,回程的速度越来越快。
季宁一心想着回教,但老天爷似乎不太想他回去,半路时遇到了伏击。
“谁派你们来的?”
季宁熟练的将系着油纸包的绳子栓到腰带上,对上面前十数个杀手,冷笑:“张朗还是李滔?”
他说的那两人正正是平日里跳得最厉害的两个长老。
杀手中似乎是头目的黑衣人道:“这些你不必知道,只需知道明年今日是你的忌日就行了。”
季宁听了挑眉,这些杀手气势内敛,完全察觉不到一丝气息,更没有半丝杀气。但那双仅仅露出来的眼眸,却是杀意凛然。
啧。全是一流的杀手,还真有跟他狂的资本。花了那么大的价钱请一流杀手,那两个老不死还真是看得起他。
季宁缓缓弯起嘴角,正好无聊,就拿这些杀手玩玩好了。
杀手确实是一流的杀手,手头上也有关于季宁招式以及出招习惯的所有情报。他们以为这次必定万无一失,可惜他们和幕后指使人却预料错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季宁从来不按套路出牌。
“喂,不是说明年今日就是本座的忌日吗?再来战啊!”
季宁踩着一个杀手的尸体,语气极其嚣张。
杀手头子知道季宁这块铁板不好踢,决定改变策略。手负于后背做了个闪避的指令,反手自手中甩出一个不知那里摸出来的黑色圆球。
妈的雷震子!
季宁拧起眉,赶紧连连后退。雷震子飞速镶进他方才踩着的杀手尸体,嘭的一生炸开。杀手尸体被炸成了肉泥血雾,四下飞溅。
季宁一甩袖风将喷溅过来的血雾挥散,脚下还没找到落脚点,杀手头子扣动袖箭的机关,三支袖箭三方封锁季宁的退路。
袖箭前端泛着绿光,一看就知道是淬了剧毒。
季宁脚尖踢在一棵树的枝桠上,腾空翻身接连躲过两支袖箭,最后一支擦破了臂膀的衣服,划出了一道细小的伤口。
季宁眼前发黑,头昏脑涨,一时间竟然用不起内力,直愣愣的摔了下去。
底下是百丈悬崖,剩下的几个杀手上前查看,其中一人对杀手头子道:“头儿,要下去看看吗?”
杀手头子盯着悬崖道:“不必了,中了追魂散,他活不过明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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