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引你为知己,却不知何时,你已不止知己这么简单。
母亲告诉我,爱是这世上最不真实的东西,因为里面所掺杂的,太多。
我不会爱你,因为我害怕失去你。
所以,待那繁华落尽,依旧伴我身旁,可好?
有你,足矣。
——王
春的来临一如昨日悄悄,他坐在床边,怔然地看着王,心乱如麻。
就仅此的君臣关系,真的是他想要的吗?可是,王并不了解他,他只是一个幻想而已,当王知道了他的一切,王又会怎么说?
“王,你知道,这次伤你的,是谁吗?”
“皇。”王笃定地开口,略微诧异地看着他。这个,他没有理由想不到。
“他是我哥哥,亲哥哥。”他敛了笑意,语气淡然,却格外的认真。
王愕然地看着他,回想十年之前见到皇,那是皇还没有面具,那张脸虽略显稚嫩,却不难看出他的样子。
他说完,又低下头,闭上了眼。
为什么要这么早将真相告诉王呢?是心中还有一丝希冀?
敌国皇储到本国为相,若被发现,便是细作,还是了不得的细作,因为他是皇储,是丞相。
若王连这个都不在意,那他便在王的身侧,伴王一生;若王要处置他,他也无所谓,只要那个人是王……
“你是,九宫寺蝉。”王再次笃定地开口。
他勾唇轻笑,笑中是自嘲与无奈,“呵呵……是又如何?王难道不应该把我这个潜伏了十年的细作……”
冰冷而有些干燥的唇封住了他未尽的话语,这次,是他愕然地看着王。
见他讷讷地坐着,双颊微红,近距离可以清晰地看见,那双漂亮的眸中闪烁着羞赧与不知所措,王离开了他,唇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以后,不必再说这些了。”
他还未回过神来,便听见王再次开口:“我不管你是九夜蝉,还是九宫寺蝉,你只是属于我一个人的蝉。”
王的声音因为虚弱而很轻,却一字一字地抨击着他的心,振动着他的灵魂。
良久,他重新勾起唇,笑如温阳和煦,“好啊,那我,就做你一个人的蝉,陪你走到生命的尽头。”
他与王,开始于一见钟情,却相伴于细水长流,此情,是否能比金坚?
“那,与你兄长的战役,是不是……”
“这个不必要。”他温和地看着王,眸中闪烁着笑意,“哥哥也有想要陪伴的人呢。”
坦白了一切,意味着他终于有那个资格站在王的身边。
王冰冷的面庞有了明显的笑意,因为他说了,“也有”。
“十年之前能遇见你,真是我的幸运。”
“那又何尝不是我的幸运呢?”
他带着笑意,推开门,余光瞥见路边的花草,笑意凝固,不动声色地关上门,他走到草丛边。
丛边新生的草,刚生出路面,便弯了下去,他细细一看,是人的脚印,而且……这个痕迹,是新的。
刚刚有人经过这里。
先不论是谁,那个人,是否听见他与王的对话,或者说,听到了多少,听到了哪里。
关于他的身份,知道的只有兄长,帝,默,还有王,假设经过的那个人是静,已经是最好的打算,但若是朝中那些老东西的人,那他就有麻烦了,特别是,牵扯到上的某些敏感问题。
那个脚印不明显,而且只有半个,看上去,比起男人,更像是身轻如燕的女人。
女人?女人有什么理由来相府?而且,那些个所谓的家,包括妃嫔在内,都是不屑于用女人的,除非,那个人只能用女人。
莫非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重新挂上一抹不变的笑意。
在这一切出现端倪之前,想得越多,错的也就越离谱。
当下的事,是怎样滴水不漏地打赢与皇的战争,并且将皇转移出去。
他走到房间,推开门,静坐在床前,满脸笑意地看着他,“怎么样?美人哥哥,进展如何?”
“还不错。”他第一次严肃地看着静,语气平淡中带着些许冰冷,“但是,下次不要这么做了。”
虽然王受伤后第一个想到的是他,但见到这样的王,他的心会痛。
静眨眨眼,抬头望天,作忧伤状:“美人哥哥这样说,自然不会了,只是美人哥哥心愿已成,我与他之间却仍有无法逾越的鸿沟,夫君,可莫要扔下妾身不管啊。”
“嗯……静丫头,我已经想好了,三年的时间,以默的能力和我的帮助,默足以得到较高的官职,三年之后我可以以无所出为由休了你,只是委屈你的名誉了。到那时,你便可与默长相厮守。”
静看向他,眸中流露出些许复杂,最终化为感激与动容,她莞尔一笑,声音一如当年清澈动人:“多谢了,美人哥哥。”
“你应该获得幸福的。”他亦是以轻笑回复他,“当你爱的人也爱你,就千万不要错过那个人。”
纵使万劫不复,纵使天理难容,抓住了,就不要再放手了。
“会的,都会的。”
如果这样还得不到幸福,那么,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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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王向皇正式宣战,天下之争,终于拉开帷幕,并且以极快的速度冲向高潮。
战役的开始,王节节败退,历经三个月,两座城池被攻陷,两军开始胶着。
同年夏,王与帝正式签订盟约,战局开始扭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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