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有一次到三模考试考完,他发短信说让我在校门口等他,但我等了许久他都没有出现,让我有些恐慌,害怕他出事了。那时候我就知道无论黄山厉怎么对待我,我对他的感情是没法改变的。好在到傍晚时他出现了,只是面色不是很好看,像跟人吵了一架,那晚他的不开心也都发泄到了我身上。
黄山厉这人其实有很多缺点,而这些缺点他只展现给我看过,所以我见到的只是他不好的一面。当他对我有一丝温柔,我都会感觉到幸福。也许他早就算计好怎么能让我永远待在他的身边,只是我还自作聪明的以为被他笼罩在羽翼下得到庇护而沾沾自喜,到底谁捉弄了谁,谁才是真心对谁,可能早就各自心知肚明,却不敢说出来。
我上完课便赶回公寓,期望有那么一刻,黄山厉会在家里待着,虽然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苏易早来找我时,我并不觉得意外,总感觉他肯定会来,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他看我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倒没嘲讽我,估计觉得没有必要,也不能借我搓黄山厉锐气。
“光黔说你心情不好,让我来看看你。”他左右张望,也不知在看什么,但我察觉他来这肯定有目的。
“他自己怎么不来?”我因为冷,穿的高领毛衣,顺便把半边脸遮了起来。
“我不是不想你和他见面,才亲自上门拜访的吗。”他看向我,简单的笑了笑。我可不认为他的意图会这么简单,但他没表明什么,我也不点破。
我把目光从他脸上收了回来,继续盯着桌子上的水杯,想着他能赶紧走,可他好像没有要走的意思,大概是没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就不会离开。
忽然苏易早把视线放在我身上,想了想问,“黄山厉走时,有没有把什么东西交给你?”
我想这才是重点,但我并不想回答他,谁知道他想做什么,果然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他应该给我什么吗?”我疑惑的朝他看去,只知自己绝对不能把项链给他,不然一定会出大事。
他皱眉,“真的没有吗?”
我也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像看我是不是撒谎,盯了我许久,但我还是一副不知状况的神情,才让他稍微没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我没什么意思,也就是问问,总觉得他会给你留点信物。”
“你以为他是古人啊。”我摇了摇头,端起水杯,抿唇道,“还真是有点莫名其妙。”
他听后眉头狞到了一块,但还是没有要走的念头,视线往房间里面不时的观望,而我也懒得管他,继续发我的呆。等他走时,我才稍微松了口气。
我不知道黄山厉发生了什么,但苏易早的到来给了我警示,看来要变天了,而我该怎么做,才能适应突变的天气?
我开始如往常一样上下课,只是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好多次赵光黔见我,我都没及时回应他。也不知道黄山厉何时回来,我怕是熬不到头。
我不清楚赵光黔是不是上次真有叫苏易早来看我,但见赵光黔还是对苏易早在意的模样,我是不敢多与赵光黔独处,所谓防范于未然,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假若赵光黔也在试探我,那我可能就要处处小心。
第40章 40
早上上自习课时,赵光黔突然有种惆怅的看着我,犹豫半天后才向我开口,“邧顷,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我刚好写完报告,也就点头应声,“问吧,只要不是一些奇怪的问题。”
他看了看周围,凑我耳边压低声音道,“那个事后需不需要准备些什么?”
我愣了两秒,差点想笑出声,却害怕惊动班里同学给憋住了,但双肩在抽动。
他皱了下眉,不禁撞我一下,要我收敛点,我才回归原来状态,“咳……当然需要啊,比如药膏什么的,一般医院都有。”
他迟疑一会儿,像害怕我介意,吞吞吐吐道,“你用过?”
我没说话,心想那是必须的,我当然用过,当年刚开始时黄山厉可是从来没估计我的感受,强行在我身上实施暴行,那时候我都是自己默默舔伤口。
他见我不语,也不多问,知道这算是私事,而他没察觉,他已经不再把心思花在我身上了。我该为他开心的,可却又有些难过,估计是觉得一个曾经对自己好的人,要转而对别人好了后的一点点失落吧。
天气越来越转凉,我也越发的想念黄山厉,有空我都会去听黄山厉要学的科目,这样仿佛能感受一下他学习的氛围。我从不知原来等待是这么漫长的一件事,让我觉得一生不再那么轻松的度过,还需要意志力。
黄山厉给我打来电话时,我感到受宠若惊,竟高兴的不知所错,生怕自己是出现了幻觉,还掐了几下身上的肉后才接通。
“喂?”
“你又慢接了五秒。”他算的很清楚,距离上次打电话。
我一听他声音,眼眶都有些发酸,“对不起,我没及时听到铃声,所以才……”
他应该知道我在说谎,却难得没有拆穿我,“下次别让我等。”
“嗯。”我忍着鼻子的难受,轻声的应了一声,眼睛眨巴眨巴,就有泪水挤到了眼角。
他那边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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