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凶神恶煞的和强盗一样,恶人抓的都是好人,我觉得你不是坏人。”
贯仲从五岁入了山庄心中就不存好坏,眼中只有对于主上的服从,还是第一回有人说他是好人,他已经隐约猜出此处是什么地方,这少年又是做什么的,贯仲打量少年,只见少年十五六的年纪,相貌只能算得上清秀,皮肤倒是白净,眼睛大大的,眼神里透出些不安和无措,他悄悄瞧一眼贯仲,却不期然与贯仲对视,立刻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挪开目光。
贯仲问他:
“你叫什么名字,这里是什么地方?”
少年回答:
“我叫雪照,这里是南风馆。”
所谓南风馆就取的男风的谐音,其实就是勾栏妓院,不过妓院里卖身的是女子,南风馆里的都是小倌。
雪照似乎也看出贯仲动不了,有些担心道:
“你……没事吧?”
贯仲说:
“我中了麻药动弹不了了,我能出银子包下你这里三日用来养伤么?”
雪照有些犹豫,他知道贯仲就是传闻中走江湖的人,对于这些人平常百姓向来是敬而远之,可是眼前这人被人追杀,自己都已经救他了,索性就送佛到西,于是帮贯仲处理了伤口,又下楼将自己的牌子揭下,这时南风馆的规矩,只要是能接客的小倌,名牌都挂在门口,若是被客人点了,就将牌子拿下,等到恩客离去就将木牌挂回去。
雪照取牌子的时候,恰好遇见南风馆的头牌鸿影送客下楼来,鸿影比雪照年长两岁,因为长得美又会讨好客人,在南风馆里向来最受恩客推崇,有些客人甚至特地来点鸿影,还有人想要赎走他回去,都被鸿影婉拒。
要知南风馆里的小倌一般有两个结局,要么被客人相中买走,要么二十来岁攒够银子自己赎身。若是能提前离开,这是小倌们都期盼的好事,可是明明有人赎身,鸿影反倒不愿意离开,小倌们大多又是羡慕又是不解。
鸿影披着见葱绿的袍子将客人送走而后同雪照一起上楼,他瞧见雪照手里的牌子,桃花眼一眯,疑惑道:
“这么晚还有客人么?”
雪照有些心虚,含糊地嗯一声,鸿影道:
“这么晚了,早些休息,别太卖力,伤身。”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
雪照对鸿影点头,捏着牌子回屋,贯仲正躺在床上,看见他回来,说道:
“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雪照将牌子放进抽屉,而后坐在椅子上,屋子里没有点火盆,凉得很,他不多时就感到四周寒意逼人,忍不住缩一下身体。
烛火已经燃到末端,发出轻微的“啪”的一声,闪烁一下便熄灭了,床上似乎已经睡着的贯仲突然开口道:
“你过来一起睡吧。”
雪照一惊,还是依照客人要求除去外衣躺进被窝里和贯仲躺在一起。
贯仲还是第一回和枯荣山庄那些兄弟以外的其他人躺一张床,雪照给他的感觉很不一样,他刚刚挟制雪照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他很瘦弱,脖子细弱得似乎一掐就断,他身上也没有贯仲熟悉的汗味和男人的体味,应该是用了些熏香之类,挺香的,似乎和贯仲这些糙爷们是两种生物一样。
贯仲问道:
“你在这里几年了?”
雪照说:
“十二岁就入馆,已经四年了。”
贯仲问:
“自愿的么?”
雪照在黑暗中抿一下嘴,道:
“怎么可能自愿呢?都是被人牙子贩来的。”
雪照的声音不像是同龄人那样沙哑,反而是很柔和的声音,他从来不会和恩客说这些,可是贯仲算是客人又不是,所以雪照才敢大胆地说出来。
雪照说自己五六岁就父母双亡,被亲戚卖掉以后辗转沦落到此处,贯仲忍不住想起自己也是幼年没了亲人,好在被山庄收养,虽然习武辛苦,比之雪照的际遇却是强上百倍,他对于雪照有些同情,渐渐就与雪照聊起来了。
两人这样聊着居然也投机,贯仲没有表露出对于雪照的鄙夷,雪照也放松下来,他说话的语调很温和,两人抵足而眠也暖和,贯仲居然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贯仲第二日醒来的时候,他身上的麻药效果已经消去大半,不过小腿上的伤依旧不利于行,于是又在雪照屋里休养一日。
午饭后,雪照在桌边俯身收拾餐盘,贯仲坐在榻上,瞧着雪照收拾,南风馆给小倌制的衣服腰身都窄,袍摆也不放开,便将雪照的身段衬出来了,只见随着雪照弯腰,那臀就将布料撑起来了,贯仲想起昨晚雪照为了糊弄来追他的人光着身子骑在他身上,两团臀肉夹着他的男根磨蹭的情形,忽然就明白为什么会有男人会来南风馆了。
袍摆缝得小,走路腿迈不开,雪照走动的时候只能小步小步地走,那细腰和臀便扭动起来了,不像女人那样弱柳扶风,带着些少年的韧劲,这样瞧着却愈发勾人,贯仲没亲近过女人,不过他觉得女人大不了也不过如此。
当雪照被贯仲一把拉到床上的说话,还不知发生了什么,意识到贯仲在扯自己衣服,雪照挣扎了一下,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挣扎,明明人家是恩客,可是在心里又觉得贯仲和那些色眯眯的男人是不一样的,可让人失望的是,男人都改不了好色的本性,雪照失落一下又释然,对方既然是花了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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