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兴致勃勃地穿好衣服、爬下床,光着脚向楼下慢慢悠悠逛了过去。
一走出寝室楼就看到有六个人影在自行车棚那等我。虽然那夜太暗了,看不清楚,但是应该是那六个人,因为其中一个还穿着我的耐克球鞋。
我光着脚走了过去,挑着眉头说:“我是叶澜。”
他们听了,立刻从自行车棚里抽出预先准备好的粗木棒,围了过来,穿着我耐克鞋的那位老兄说:“叶澜是吧,你学费没交齐,每个月还差三千块。我们代替学校来收的。”
“没钱呢?”我下巴一仰问。
他上下打量着我,目光停在我光着的脚丫子上,说:“你不会穷得连鞋都穿不起了吧。”
“还真被你说对了。”我冷笑:“那夜有人抢了我的100块钱和耐克球鞋,我没钱买,只有思量着怎么弄回来了。”
他们面面相觑,然后大呼一声:“是你?”
我点了点头,从来不屑回答这种明知故问的无聊问题。
“好啊,那正好连我的鞋子也一起赔!一个月五千!不交就打死你!”穿耐克的把手里木棒举了起来,朝我劈头就打了下来,我眼疾手快一个侧身躲过,一把接住他的棒子,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一脚,狠狠把他踹倒在地上。他在地上扳了扳,要爬起来继续打,我一脚踩到他胸心窝上,他一声惨叫。我把他踩在地上,光着脚在他心窝上用力转,他痛得惨叫连天。
我抢过他手里的棒子,看看另外五个围着我、被我刚才迅速的行动镇住的人,冷笑着说:“下面,先打哪个好呢?”然后我指了指我身侧的一老兄说:“就你吧。”
他正准备防备,我却操起棍子对着我正面的一个家伙当头一棒砍了下去,那人没想到我会出尔反尔改变目标,还没来得及防备,就被我正中脑门,捍倒在地。
“我说打谁,就打谁啊,你脑袋被马桶夹了啊?”我对着他狠踹一脚,冷笑。
另外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操起木棍朝我打了过来,我立刻转身就跑,他们在我身后穷追不舍。对,就要这种效果!这里地形我好好研究过,前面就是男生寝室a栋和b栋的夹缝,是个一线天的死胡同,细细一条缝根本不可能并排走。
打架被人围攻是最傻的做法,我可不认为我是什么武林大侠,就连张无忌当年决战光明顶都是一对一玩车轮战,打架当然应该逐个击破!
我冲进了那个一线天的死胡同,他们四个果然傻不拉机没有一点战略根据地意识的冲了进来,跟羊肉串似的,一个接一个。我忽然转身,“啊!”的大喝一声,他们一愣,我对这离我最近的一个冲了过去,一棒子把他打倒在地,他后面的那个马上持着木棍冲了上来,一棍子重重打到我肩膀上,对这我肚子就是一脚,把我踢跪在地上,木棍也滚落到一边。他拿着棍子用力砍我,另外两个也跟了过来,可是这地方宽度有限,只容得下一个人,他两只能眼看着却动不了手。我支撑着捡起一块砖头,突然转身,对着他的脑门用力拍了下去。他顿时脑震荡,摔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他后面的一个人提着棍子就朝我打过来,我一个侧身躲开,捡起掉到地上的棍子,他又朝我砍了过来,我硬是提起手里的木棍,狠狠接下了这一记狠打,但是我心里清楚,我的体力肯定比不过他。
“啊!”我大喝一声,用头对着他的肚子撞了过去,他操着木棍狠敲我的背,我对着他的要害就是一脚。“啊!”他惨叫一声本能的捂住要害,我对这他就是一顿一脚接一脚地狠踢,把他踹到在地上,还一棍子敲在他后脑勺,把他彻底按熄了。
我也是鼻青脸肿,目露凶光,提着木棍,开了一把鼻血,唾了一口血痰,瞪着那个看着我直发抖的仅存独苗。提起棍子“喝”的一声吼,他“啊!”的大叫一声,转身就跑了。我照着他的后脑勺,一个木棍飞了过去,正中目标,他一下子掺倒在地上。转过身,看着我从一线天的阴暗里慢慢走了出来,跪在地上求饶:“大哥,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我浑身痛,却硬撑着门面,气定神闲地伸了伸懒腰,扭了扭腰,看着满地战败、挣扎着想爬起来的“横尸”,说:“鞋子!”
那个老兄连忙颤抖着手去解鞋带,把我的耐克鞋还我,我穿在脚上,得意地看着他说:“钱呢?”
外面三个“横尸”连忙搜荷包,还朝一线天里大喊:“钱,钱带了多少?”那三个人有的抱着头,有的捂着肚子,有的猫着腰,“哎呦,哎呦!”叫着走了出来。
最后,他们凑来凑去,荷包低都翻出来了,才84块钱,有够穷酸的。
我掂量掂量手里的84块钱,搜出钱包拿出五张百元大钞说:“香港路那开了家意大利餐厅,还没去过,都给我洗把脸一起吃饭去。”
他们都看着我,一脸的不可思议,我逆着阳光朝他们挑起眉毛,得意地笑道:“怎么,不想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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