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是李曼成住茅屋的推动人。
眼下他俩就在倒掉的茅屋边,楚歌直觉有些不妙,敌站我趴的这个姿势……太不利于气势的积攒了。
而且怎么看……李曼莲都是气势汹汹,来者不善。
没等楚歌爬起来,他的便宜姐姐就开口了:“怎么,还躺在地上?被野猪追得爬不起来了?”
楚歌心想,这还用问当然是爬不起来了,换你被追个半山腰试试?
但他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一个大男人被野猪追着逃了一路,最后还被从来都看不起他的姐姐救了,想想是挺可怜的。楚歌咬住嘴唇,一脸屈辱的神色。
李曼莲居高临下,一双眸子直直打量他,丝毫没有掩饰轻蔑:“果然是外面来的野种,瞧你这窝囊的样子。”
楚歌面部抽搐,脸颊渐渐扭曲起来。李曼莲以为他被自己刺激到了,脸上露出胜利又快慰的笑意,却丝毫不知楚歌此刻心声——
啊啊啊他怎么想不通要咬唇啊!嘴巴破了个口子疼死人了!
楚歌疼的都想以毒攻毒糊自己一巴掌了,他虚弱的问系统:“统子,她说什么了?”咋除了“哔哔哔——”还是“哔哔哔——”。
系统说:“没什么,你别管。”
系统是万分羡慕宿主享用的屏蔽功能,比如像他这样勤勤恳恳的ai就什么都过滤不掉,还得完完整整接收避免对宿主造成不利影响。
李曼莲看他的眼神就如同在看一堆扶不上墙的烂泥,又是快慰,又是得意。楚歌被她隐隐扭曲的眼神看的怪不舒服的,就听到李曼莲慢慢地说:“你现在这死狗样,也就配住这样的茅屋了。”
楚歌眼神暗了暗,牙齿深深印入嘴唇。
——唉,茅屋也总比山洞好啊!
一张轻飘飘的纸笺飘落在了他的面前,上面画着繁复精美的花纹。
李曼莲嫌恶地说:“拿了它,赶紧滚。”
楚歌:“………………”
原谅他作为社会主义光辉下茁壮成长的一代认不出这是啥,何况还有屏蔽消音呢。
系统小棉袄贴心地为他送上解释:“是支票。”
楚歌脸颊蓦地扭曲起来,他投向支票的目光无比滚烫,如果眼神能够有温度,那么这张薄薄的支票早被烧成了灰烬。
他喑哑着说:“你想做什么?”
李曼莲嗤笑一声,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如果你还有点脑子,就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楚歌抿着唇:“你不怕父亲责罚吗?”
李曼莲仿佛听到了最荒谬不羁的传闻:“笑话,你以为你是谁,父亲还记得住你?父亲事务缠身,日理万机,早忘了有你这么个人了。”
楚歌失魂落魄——
也是哦!不然为什么李曼成回家这么久,一次他爹的面都没见过,被打发到住小破茅屋也没人管,现在小茅屋也没住的了。
楚歌深深的体会到了李曼成的窘迫凄凉,在这一刻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全世界无|产|阶|级都站了起来,不屈的英魂支持着他,让他嘶声大喊:“为什么!我不相信!我要见父亲!”
李曼莲唇角轻挑,蹦出短暂又坚定的两个字:“做梦。”
楚歌伤心欲绝,眼眶通红:“你不能这么做,我甚至连父亲的样子都没见过。”
李曼莲嘲讽地说:“痴心妄想,就凭你也想见父亲一面?别赶着找麻烦了,现在离开,对大家都好。”
楚歌踉跄着站了起身,寒风中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无比萧瑟。少年人面色惨白,眼眶通红,一双桃花眼里氤氲起薄薄的雾气,心碎又绝望。
那种脆弱的绝望让李曼莲一时也为之所惑,她一直都知道自己这个弟弟生的很漂亮,据传和他早逝的母亲一模一样,否则也不会让她父亲念念不忘。然而迷惑只不过是一瞬间,下一刻李曼莲就清醒过来,说不清是掩饰心思还是恼羞成怒,李曼莲大声呵斥道:“还不滚!”
见对方大有一去不回头的趋势,李曼莲喝住了他,冷声道:“捡起你的支票。”
她的便宜弟弟身体不住颤抖,数度捏紧了拳头。有那么一瞬间李曼莲以为他会暴起反抗——如果那样她说不定还真的欣赏一二了,可是直到最后,李曼成也只是屈辱地弯下腰,捡起那张重逾万钧的支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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