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要问弗洛森,我进船长室之前,刚好在门口见到他出来!”本杰明眯了下眼睛,指着小男人微笑着道。
小男人好不容易爬起来,我偷偷瞄见他长得很不懒,尤其是那双大眼睛,就像主人养得红金鱼一样又大又圆,看一眼就觉得非常有食欲。
此刻他的眼角尤挂着未风干的泪珠,皮肤也不像其他海贼那样粗糙发红,很白腻光滑,只不过动作粗鲁,一点也比不上猫的优雅。他好像完全没听懂别人在说什么,爬起来直接冲到本杰明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发着狠问:“是你毁了我的药剂?!!”
本杰明无辜地摇摇头,耸肩摊手表情还挺茫然。
弗洛森不疑有他,一把丢开本杰明,又去揪酒鬼伽图的衣领,“那是你?!”
“看清老子是谁?你个蠢货!!”伽图一酒瓶子敲到他脑袋上,酒瓶立刻开花,弗洛森抹了把脸上的酒,似乎清醒了一些,呐呐道:“不是你……”转身又揪着另一个水手凶神恶煞地怒吼:“那是你了?!!”
水手连忙澄清,然后,就像接鼓传花一样问了下去。在他身后,众人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本杰明突然抽出腰间佩剑向伽图刺去,伽图忙闪,大吼道:“混蛋个球球!你干什么?!”
“决斗,武力竞选!出招吧,伽图!你一定不是我的对手!”
“你敢瞧不起老子?!老子是东海第一神勇大副!你是我的手下败将!!”
“那是曾经!不代表现在!”
“现在也一样!混蛋个球球!老子好好教训你!”
我发现那只叫本杰明的没教养的鱼,他身上穿的衬衫和我身上的很像,纯白的颜色一尘不染,没有银线咒语,但下摆上的金坠子闪亮闪亮的,挥剑的时候就像一只飞舞的蝴蝶很是赏心悦目。莫非他的品种是蝴蝶鱼?可主人给我的课本上似乎没有关于这种鱼类的记载……唔……
他们打斗得很激烈,周围的水手们都在不断叫好,吹口哨,既下流又兴奋。可我偷偷看了一会儿就失去了兴趣。木板地面上又潮又湿,我趟了这么一小会儿已经觉得十分不舒服了,而我现在已经成功解开了身上的咒语,于是我悄悄地动了下屁股,立刻感觉到有两道凶恶的目光向我射了过来。
我按兵不动,等着那个发现我在伪装的人走过来。通过味道我辨别出了,这家伙是那个蠢笨蛋,叫什么来着,唔……好像叫艾瑞克的家伙。
我感觉到了他蹲在我面前,顷刻间我再次被一股恶臭味儿熏得想打喷嚏。鼻子好痒,可我还不想这么快暴露,于是我悄悄抿了下嘴想要忍住。然而下一刻,一道白光从我的眼皮上闪过,白光带着凉气袭向我的脖子,我敏锐地感到危险,猫的身手有多矫健相信人类是无法想象的。我只知道当我攀住桅杆的时候,所有的声音在那一刻静止了。我举目望去,所有人目瞪口呆地昂望着我,就好像我是他们的图腾或者他们膜拜的神明一样。
他们一定是吃惊了知道自己的渺小和笨拙了,这让我有些得意。而且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解开主人施加的咒语,全天庭也没有几个神山能够做到,这样一想,我其实是有完全的资本骄傲的。于是,我引颈昂啸一声‘喵呜——’,好像在响应我的心情,一道高高的海浪凭空而起,向着甲板砸了下来,不其实是向着整个船身砸了过来。
下面的人们立刻慌乱起来,而我也被海浪冲下了桅杆,眼看就要摔到甲板上,我‘后腿’猛地发力,跳起2米多高,稳稳地落在了浪花外的一堆木箱上。水是很讨厌的,我像平时抖毛一样抖着身体,但这次的效果却不怎么样,或许是化形之后身上的毛都掉了,凭我抖得头昏眼花,身上依旧湿漉漉的。这感觉真是讨厌死了!
我盘起‘后腿’,用前爪拄着箱盖坐了下来。箱子堆得很高,我依然可以俯视他们。这时底下的人又忙碌了一阵,之后没有海浪来袭,他们再次安静了下来,还是齐刷刷地盯着我。我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抬起‘右爪’舔了舔。箱子有点小,没有足够的地方,不然我肯定已经趴下了。
酒鬼发出一阵难听的笑声,“咔咔咔哈!混蛋个球球!老子就知道贝拉米这混蛋没那么容易死!!”他犀利地看向本杰明,指着我道:“这混蛋还健在,你还要打吗?”
没教养的鱼笑得比哭还难看,“真是万幸,船长没事就好!至于决斗——我认输,东海第一大副果然名不虚传!”
“咔咔咔哈!算你小子识相!不过,你也有进步!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伽图使劲儿拍了拍本杰明的肩膀,说得别有深意。
我对他们这种眉来眼去一点都不感兴趣,我现在又困又饿,我要鱼,我要吃!吃!吃!吃!吃!
醉鬼大手一挥,高声喝道:“混蛋们,还站着干嘛?给老子滚回去干活!这船再这么漂下去,连海鬼都要唾弃你们了!滚吧!快滚!!”
看热闹的水手们意犹未尽地解散,但凡他们好奇地向我看过来,我都会凶恶地向他们挥爪警告。像他们这样的眼神,我在天庭里见多了,想抱我,摸我,臭烘烘的他们是绝对没有那种资格的。
等人都散了,醉鬼走到我坐的木箱堆下面,踢了一脚箱子,没好气地问:“混蛋,现在给我下令,船往哪里开?!!”
其实,我刚刚爬上桅杆的时候就知道这是一艘船,虽然我平时念书的时候总是偷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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