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规矩,岑季白是不必出宫亲迎的,只是他在太庙等不住,便往林府亲自接了人,去太庙行礼。见他亲自相迎,林家二老原有的一丝不舍也都散去,林夫人与大将军一左一右,亲自搀了林津出来,将红色绸带递于岑季白牵着。
林津蒙了红色盖头,红衣裳流光溢彩,上头金丝织了凤羽,银线绣着云纹。岑季白一时晓得这是他的三哥,一时又不确定这是否真是他的三哥,他不能扯了盖头看个清楚,心下煎熬,糊里糊涂跟着司仪走了仪程。一时又担心这仪程太过繁复,宫里宫外折腾许久,三哥该要累着。
身为夏王,大婚当日自然没有人敢来灌酒,晚宴已毕,岑季白既是欣喜又有些恍惚。推开寝殿大门,便见到他的王后端坐在喜床上。
岑季白实是激动难抑,竟忘了喜秤,径直伸了手要揭开红盖。
“等等,”林津扯住红盖不放,“不许用手。”林津要讨一个吉利口彩。
岑季白听到他的声音,这悬了一天的心就放下大半大半了,转身取了喜秤,微微颤抖着挑开红盖。这便是称心如意的好兆。
林津竟是散着头发,披在脸侧,不仅掩住伤痕,愈显得颜容俏丽。额上束着二指宽的红绸抹额,金线隐伏,当中缀了枚白玉小扣。便以此抹额规束,压住碎发。
此刻红盖掀开,林津微有些羞赧,但入鬓长眉,与长长的单凤眼,俱是微微上扬,英气又俊秀。左眼眼尾下方,伤痕那处,点出一朵小小梅花,平添几分妩媚。
岑季白是熟悉林津模样的,但这样精致又带着几分柔美的林津,他倒是第一次瞧见,不由看得呆了。
“……小初?”林津初照菱镜,也是惊艳的,岑季白一时痴傻,在他意料之中。可是岑季白是不是痴傻得过头了……
“嗯……”岑季白笑着回身倒了两杯酒水,小小金杯中澄澈的琥珀色酒酿逸出清洌醇厚的香气。“三哥,合卺酒还是要饮些?”岑季白知道林津顾忌,便又倒了一半出来,各自留下小半,全了礼数。
林津点了点头,起身端过酒杯,与他交臂。
“不许再骗我,”各自抿了半口,趁着岑季白混酒的时候,林津道:“那时候,可教你骗得发苦了。”
“嗯。”岑季白知道他说的是照月谷之事,可林津服药,也是将他骗得发苦的,他们最好是不要再骗了。
待饮尽了合卺酒,岑季白将林津抱到床上,细细打量起来,又伸了食指往他脸上轻抚,描摹。
长年笔剑在手,岑季白指尖有些薄茧,此时,这样细微的动作便抚得林津面上发痒。林津含笑嗔他:“那日不是拿戏里的花烛夜哄我,今晚这日子,反倒规矩了?”
“好看。”岑季白拨了拨林津脸侧如墨乌发,往他遮掩住的伤痕上长长一吻。
“好看极了。”他语中带着数不尽的满足。
随后,岑季白拆了发冠,亦是将长发披散,坐到林津身上去。他怎么会规矩呢,他可是等了很久了。林津将他往下勾来,抬头含住他唇瓣轻吮,又主动探出舌尖入他口中,上下轻颤着逗弄。
岑季白只当是今晚新婚花烛,林津格外主动些,可不晓得他的三哥存了心榨干他。
他实在是苦熬了好些日子,眼看着林津身上好容易才养出来的二两肉也消了,眼看着人在他跟前累得酣睡,眼看着林津又笑又闹的,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唉,他的三哥就连用手还要怪他弄得太久……总之,今晚这个热情主动的三哥他很喜欢,也很想念。他想念三哥火热的身子便不肯离开不肯罢休,喜欢三哥热情主动便拿三哥送的画册上据说是美人们最喜欢的深度角度力度,卖弄殷勤。
林津初时还有些体力,但做了两回,也就脱力了。有心让岑季白停下来,但又是舍不得那滋味,又有些不服输不甘心的。待后来真是支撑不住了,想要喊停时,已经嘶哑得喊不出声来,只能有些破碎的短音逸出。岑季白听他急促的呼吸,嘶哑破碎的喊声,愈是兴奋莫名。直到最后,林津勉力看了看他,阖上双眼,竟是累得昏睡过去。
外头已是天色微明,岑季白满足之后,喊了人送些热水,他替林津清理了,消除罪证,这才又是甜蜜又是满足地搂住林津,沉睡了过去。
林津足足睡到了第二日午后,苏醒时岑季白一手搂他在怀,一手握着纸书轻轻翻动。这是梅山书院第一册 样书,一册纸书可写全几百斤竹简上的文字,十分轻便。
林津再次阖上眼,心中哀叹,想要练好体力教训岑季白,完全是空想了。禁欲的后果,便是岑季白精神抖擞地将这几个月禁下的全找补回来……
“醒了?”岑季白见他有些动作,知是他熟睡中醒来,便又是倒水又是揉腰的,赔着小心讨好。林津喝了两口热水,嗓子润了些,这才开口道:“什么时辰了?”
“……还早呢,我等你用膳,三哥想用什么?”才不能说午饭时辰都过了。
还早……才怪!
林津至少是可以从自己饥饿的程度上来辨别时辰的,闻言斜了他一眼,不是说好不骗他了?却实是无力争辨,只窝到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低喃道:“那日的鱼片粥很好。”
好是极好,但那鱼是潋滟川特有,现捞的鲜鱼,膳夫是出自三千星河。现下王宫里……岑季白不敢违逆他,只手上卖力揉得他舒服,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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