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们在这里住一个礼拜,今天晚了还有明天。”
辛颜无力的倒在床上,“什么都搞砸了嘤嘤嘤。”
萧维安无奈扶额,“不许卖萌,明明被咬的人是我。”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辛颜更是郁闷,他翻了个身, 缩卷着身体不想说话。
这副缩头乌龟的模样坚持了不到十分钟,辛颜小心翼翼的翻了个身,偷瞄了一眼重新躺回床上,正在闭目养神的萧维安。
对方仅仅在腰间搭了被子,露在外面的肌肤不着片缕,看着与昨晚透过玻璃看到的身材并无什么区别,却莫名的感受到了一丝疲惫。
辛颜看向萧维安的眼底,那泛青的眼底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他站起来从这个床躺到萧维安所在的床上,伸出手指戳了戳对方的脸颊,看着萧维安睁开眼睛,小声道:“你要不要去吃点东西啊?我这是第一次吸人血,也不知道对你有什么副作用……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昨天怎么突然就变得那个饿,失了理智咬了你。”
萧维安看着面前的小吸血鬼,努力抑制住神经抽搐的嘴角,“你连吸食人血会有什么后果都不知道?没有前辈告诉你吗?”
辛颜眨眨眼,见对方面上没有很生气的样子,便把自己的身世蹦豆般的全倒了出来。
原来辛颜并不是纯正的吸血鬼,换句话说,并不是由吸血鬼与吸血鬼生下的孩子,他在血族里没有任何爵位,算是比较低端的等级。
既然不是纯正的血族,那么他便是由人类转变而来,每一个由人类转变的吸血鬼,或多或少都有一段难以启齿的回忆。
萧维安有些担心的看向明显陷入回忆中的辛颜,心疼的把人揽进怀里,宽大的手掌抚了抚对方的后背,待他听到对方的经历后,又忍不住笑出声,无奈的摇头。
在一个被历史遗忘的年代里,辛颜还是个未成年的小孩子,如同往常一样傍晚放学回家,走进一个黑暗的小巷子里,年纪小小的他,被路过饥渴难耐的吸血鬼当成了目标,不等他的挣扎便直接索取了小小少年体内的全部血液。
挣扎无果,辛颜明显的感受到了生命的流逝,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只能道一句命不该绝,他在生命最后一刻,用手指狠狠的抓破了对方的手臂,趁着对方吃痛的状态下,挣脱了束缚,一口咬了上去。因为体内严重缺血,他便以牙还牙的啃咬着对方的手臂,吸取着对方的血液,而那血液竟然像良药一般,命悬一线的他又恢复了体力,甚至比遇到这吸血鬼之前还要健康了一些。
傲慢的吸血鬼惨白着脸色,神色不虞的看着眼前的小屁孩,见对方一脸享受的模样,便狠的咬牙切齿,又无能为力。辛颜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完成了吸血鬼的初拥。
这名觅食吸血鬼气愤辛颜的行为,认为这是对他的侮辱,并没有带走这名新生的血族幼崽,血族又明确规定了不允许对同族动手,他只好转身愤然离去,留下什么都不懂,甚至根本不知道发生的一切代表什么的辛颜。
辛颜看着这疯子走远,根本多没想,如往常一般回家、上学、吃饭,直到身体变得奇怪,在一个夜晚咬断家中圈养的大公鸡时,他才发现自己变得不同起来。
他并不会在期待母亲做的饭菜,与人靠的太近竟然想要撕咬对方。这种莫名的情绪让他害怕,便越发的不愿意结交朋友。父母只当这是叛逆期的少年正常反应,并未放在心上。
小镇隔三差五的传出谁家的鸡丢了,谁家的鹅被咬断了脖子,一群人猜测是周边的野猫或者是野狗,却根本不知道,老辛家的小孩,每周的一个晚上瞪着双眼,回忆上学路上经过王大娘李大叔家的鸡鸭鹅长得怎么样,盘算下次该去吃哪家,吃哪只鸡鸭鹅。
这份只在乎吃饱就好的状态,在辛颜过了18岁时,发生了变化。
周围的人都已经渐渐步入成年,成家立业,他仿佛是被时间遗忘,家人愁过,去医院问过,当时不先进的设备根本发现不出什么问题,这个明明可以成家立业的年龄,只能维持着少年的模样,直到生父生母白发鬓鬓,兄弟姐妹踏入坟墓。
他的时间在那个夜晚按了暂停键。
一开始的彷徨,被世界独立,到渐渐了解了社会的黑暗地段还有着这样的一个种族,他才真正明白,在那个普通的夜晚,普通的小巷子里,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样一晃多年,他像个宅男一样住在家里,有时也会搜索关于血族的信息,某个偶然他看到了一个新闻报道,某大企业家美籍华侨路易·巴士拉得非尔,那张他永远无法忘记的脸时,才把这一切穿成串。
他自己给自己冠上了巴士拉得非尔的姓氏,这个古老的姓氏代表着血族的无上荣耀,而名叫路易德男人,则是巴士拉得非尔家主的唯一儿子,也是完成他初拥的那个人。
萧维安摸了摸辛颜半长的黑发,“那个人我知道,协会对这个姓氏也毫无办法。就比如这个世界上,有黑就有白,有猎人必然有吸血鬼的存在,缺一不可。巴士拉得非尔并不是一个随意能提起的姓氏,你千万别在外人面前随意说起。”
辛颜收起回忆的往事,头顶那温热的大手让他觉得格外的温暖,没忍住朝对方怀里蹭了蹭。
“嗯我明白。所以昨天的事?”
辛颜扬起小脸,可怜巴巴的看着对方,大有萧维安说出一句重话,就哭出来的架势。
萧维安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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