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维安扫视了一通,少女雪白的肌肤有些泛青,那纤细的脖颈上有两个未痊愈的小洞,恐怕是满天谕咬的,伤口四周血管清晰可见,整个人就像一缕浮萍,刮阵风便烟消云散。
萧维安这才发现这名少女的不同之处,对方身高大约1米7,是女孩子里的高个子,不过脸型很小,在冰店里放下长发后,看起来又瘦上一圈,明明一副营养不良的状态,却活蹦乱跳,并不影响行动,倒真像吸血鬼协会里那些老人所说的血祭者。
可可在这样的注视下并不害怕,反而抬手顺了顺头发,露出整张小脸。
“你……”
服务生托着沉重的托盘,小心翼翼的上了几样东西,“稍等片刻,餐还未上齐。”
可可扬起笑容,从其中找到自己点的冰沙,“小颜你尝尝看,是芒果味的。”她挖了一勺,直接递到辛颜嘴边。
辛颜红了耳朵,少女亲手喂食什么的。
他张嘴抿了一口,嘴唇上还涂着的唇彩印子留在了勺子上。
可可毫不在意勺子上的残留物,又挖了一勺,送入口中,脸上带着好似小孩子吃到糖的幸福,状态与方才谈起血祭者的时候完全不同。
陆陆续续终于餐上齐了,小圆桌没放下,服务生又去拖了个桌子过来。
可可解决完冰沙,又转战水果船,其余三人搅了搅自己的饮品。
满天谕尴尬一笑,“可可你少吃点。”
可可抹了抹冰冰凉的小嘴,“哎呀你们吃嘛,等我吃完再说。”
萧维安见此,也不好急着问血祭者的事,只好搁在一边。
…
血祭者,萧维安只在小时候听父亲说起过。
当时父亲的表情一言难尽,只是从只言片语里,他大致了解血祭者,是吸血鬼猎人协会里一些极端派想出的方法,具体是怎样的方法,他并不知道。
长大后他也想从书籍中寻找,却没有任何记载讲述过关于血祭者的事情。
“萧哥,你们这大热天的,没去乐园里玩,在外面晒太阳啊?”
满天谕不想冷场,绞尽脑汁的想了想,总算想起一个不算恶意的开头。
萧维安收回思绪,“录舞。”
满天谕脸上挂满茫然,看看萧维安,瞧见对方旁边放着的相机,恍惚的反应过来,录舞是哪个意思,紧接着发现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好不容易开启的话题又掐断了。
四人各吃各的,服务台的几个服务生清闲的依偎在一起,视线不自觉的扫向店里唯一的一桌客人。
“他们这是情侣吗?”
“两对吧。”
两个女生手里拿着抹布,装模装样的擦了擦手下的桌子。
刚才点餐的服务生摇摇头,“看见那个穿裙子的了吗?他是男生,穿着小裙子那个,看不出来吧。”
服务生心里有些发毛,他根正苗红的好少年,平时来这里兼职,也做了一段时间了,虽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服务行业什么人都遇得到,像这位穿着裙子的男生客人还真是第一次遇见。
他咋咋舌回过头,却看到两女生一脸的兴奋。
“怎么…”
“女装大佬?”
“长屌女生?”
两女生仿佛是找到同类一般的发出赫赫的笑声,服务生后怕的退了一步。
…
在冰店耽搁了一段时间,萧维安和辛颜回到酒店,准备重新录舞。
辛颜去补了妆,萧维安找准新的位置,调焦对准,等待着辛颜的回来。
他附在相机上的手指摸了摸机身,回想起在冰店时的一切。
当等可可吃完后,少女才慢悠悠的说起关于血祭者的事。
“我从小就没有关于父母的记忆,我是在协会长大的。”可可谈起过往时,面色阴郁,与吃冰时的样子完全不同,像一个精神分裂者。
萧维安点头,协会便是血猎协会。
可可继续说道:“每天吃着各种苦涩的药,身体被药浴泡到发胀,就像投海的尸体一样,可我是活着的。我的血液里充满了对于血族的诱惑力,只要吸食过我的血液的吸血鬼…”
可可顿了顿,看向满天谕,眼底浮现出一抹轻视。
满天谕自然是接收到了这抹视线,他捏紧放在桌子下的拳头,若不是此时四周还有旁人,他必定要掐住这该死的家伙的脖子,吸光那可恶的血液。
“都无法忘记。”
可可轻笑一声,萧维安却从这笑声中听出的一丝哀凉。
“我讨厌血猎协会,我也讨厌血族。不,我更狠吸血鬼这群家伙,若不是世界上有这种东西的存在,我怎么会成为一名血祭者。”
说到这的时候,可可言语有些激动,其余三人皆是神色沉重,两名吸血鬼,一名血猎,纷纷被列入了讨厌的行列。
可可说完,拿着小勺子搅了搅碗里的西米露,“我的人生都毁了,没有学历没有一技之长,除了成为人形血库,吸引吸血鬼的食欲,供协会控制被我吸引的吸血鬼。”可可推开面前的碗,整个人趴到桌子上,手指点着脖子,莫名其妙的唱起了一首不知名的小调。
辛颜和萧维安一同看向满天谕。
满天谕脸上还有未收回的阴霾,却并不打算隐藏,他冷哼一声,“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凄惨可怜,若不是你勾引我吸食你的血液,又想成为血祭吸血鬼,我着了你的道,岂能像现在这样,不得不和你绑定在一起。”
这话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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