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南风馆,还有灵歌与我斗斗嘴皮,如今身边少了叽叽喳喳的一个人,倒有些不适应。
“公子不如去院子走走散散心。”池临说。
我扭脖子伸胳膊,“好主意,这院子虽不大,景致却不错,上次没走全,走,与我去看看。”
池临转身要拿上手炉,我扬了扬手,“手炉便不用拿了,外头阳光正暖,才走几步路,我又不是那般弱不禁风没了手炉就会死。”
他唇角动了动,听罢垂下了嘴角,然还是听从我的话,把手炉放回原处。
我二人走过昨日的凉亭,往更深的地方走去。越走越令我暗暗赞叹,这院子外头看着荒废,里头另有一番天地,这有一株参天大树,从院外却无法看到它的踪迹,让我惊奇了许久,但仍想不明白无人居是怎么把这株老树藏起来的。
而这几乎不起眼的偏院,也许是外表过于朴素,渐渐为人所忘,才有了无人居此名罢。
我扶着老树绕着它走了半圈,对着池临说道:“这株老树,少说也有百来年,看他的根基,再活个几百年不在话下。啧啧,这百年老树就是不一样,特别有灵气……”我抚着树根上的沟壑,脚下突然踏空,啊的叫了出来。
“公子!”池临连忙走过来扶起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的我,我忍不住笑了一声,“这么一惊一乍做什么,不过是脚滑了,谁没摔个……咦?”
我按了按地上松软的泥土,轻轻拨开上面一层,泥土里露出一角光滑的石头,再往里一挖,竟像是块破碎的石碑。
我和池临面面相觑。
一炷香后 ,我对着墙边半人高的洞犯愁。
一开始以为是有故事的石碑,好奇之下才叫池临帮忙把石碑碎片都清理出来,这不清出了个被乱石堆挡的大洞,一个王爷府的后院有个半人高的洞,而且似乎是个通往街市的洞。感觉自己挖出了个麻烦,真真是伤神。
“池临,你去看看外面是通往哪里?”
池临应了一声,弯腰跨出了洞,在外面顿了一下,回头望了我一眼,才抬脚走出去。我懒懒的望着天,这天倒是不错,只是早上起来,有些秋意了。
入了秋,就得注意保暖了。
须臾之后,池临隔着墙闷声道:“公子,这外面是个死胡同,几乎没人会来,再往外走便是闹市了。”
“哦,这样啊……”我低头整理衣穗,那衣穗老是缠在一起打结,每回都要解上片刻,池临站着不动,没有半分要进来的意思,那墙挡着他的上半个身子,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见他踌躇的问我,“公子——不出来外面看看吗?”
我一怔,似乎也能听到那么一点闹市小贩叫卖的声音,隔着这么老远也能听到,呵,我真是越来越佩服自己的耳力了。
“不用了,通知王管家,让他们把洞堵上吧。”
我淡然的说,转身离去。
名义上我还是二王爷的男宠,管他承不承认,这府邸是他的,我又是个新来的,还是少惹些麻烦的好。
我心里怀着这般心思,慢悠悠的往来时的路走。走到凉亭前情不自禁止步,想着叫池临过来,回过头才想起他去叫王管家修葺墙边了,一时往前也不是,退也不是。
四角凉亭内站着一个八尺男子,脸上佩戴的面纱恐怕我这辈子是不会忘了。他凝思望着桌上的棋局,忽而将余光瞥了过来,“这是你下的?”
我刚冒出偷偷离去的念头一下子破灭了,只好硬着头皮上去,老实回答,“草民见这棋局下得精妙,忍不住下了一子。”
他复看了我一眼,眼神里不知是什么意味,沉默了下,缓慢的说:“你是第一个破本王这盘棋的人……”
我心中一咯噔,心想坏了,忘了打探二王爷喜欢什么样的脾性的男宠,万一他喜的是唯唯诺诺型,厌恶爱出风头的,那我翻身之日岂不是更远了!
失策,失策啊……
我就差扼腕叹息,他瞧我不说话,眼神依然是那高高在上的眼神,只不过今日多了点探究。我咽了咽口水,着实被他瞧得紧张。
其实我晓得我这半条命是二王爷给的,知恩图报,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但韩世琤允诺给我后半辈子的自由,自由是什么?那就是饿到两眼发昏却从天上掉下白花花的肥肉!权衡利弊,所以只能暂且对不起二王爷了,我们各得其所。可我为什么总有被韩世琤阴了一把的感觉。
韩世琤……一想起这人心里止不住的烦闷,哼,狡黠之徒。
“王爷来无人居,是有事找株幽吗?”
二王爷愣了一下,很快淡淡的移开了目光,手负身后,看的是院内风景,“没什么,先前无人居无人住下时,本王常来。”他顿了顿,又补了句,“安静。”
原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二王爷也有寻求心里慰藉的时候啊。我暗自发笑,我还当真以为他内心强大得无人可敌就算面前横尸遍野也绝不皱一下眉毛。
二王爷此人,我压根就看不透,无论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
一个连喜好都看不透的人,我勾引个瘠薄!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两更!
第10章 第10章
与二王爷那次凉亭相遇,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我俩干站着,一个亭中站,一个亭外站,一个负手看风景,一个眼神四处瞅,我以为凭借我在南风馆多年,勾搭个王爷不在话下,结果愣是无话可说。
直到二王爷与前来堵破墙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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