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的挣扎,双臂却被聂然牢牢的反剪在后,此时车外的风离以孙轩的身份很快得到了出城的许可,马车再度策动之际,我心凉了半截,奈何双手不得动弹,只能用双脚狠狠的踢向车壁,试图制造更大的动静引人注意。
就在此时,钳着我的手忽然松开,视线猛然一晃,聂然一个旋身将我压在他身下,左右的手腕被他捉住摁在两侧,膝盖被他的膝盖顶着动弹不得,我张口欲呼,下一秒,嘴却被他的唇侵略般的封住。
脑海里轰一声炸开,我不能置信的睁着眼。
马车一刻不停的奔出城门,我的脑内一片空白。
我根本料想不到聂然会对我做出这种事。
他的舌尖毫不迟疑的想要撬开我的唇,我感到自己在微微的颤抖,愤怒与羞恼顷刻间占据着整个思绪,根本来不及去想,用尽全力张口咬了下去。
尝到了血腥的味道,聂然不仅没因舌头被咬破而退却,反而更狠更绝回咬了我一下,他毫不留情的吸吮我疼的发麻的舌面,近乎要碾碎我般的唇齿交缠。
我终于不能克制的涌出眼泪,这一刻,我已经与宋郎生失之交臂了。
聂然缓缓的松开了我。
他抬起袖,擦过唇边的血,然后掏出一只绣帕,替我拭去眼角的眼泪。
我别过头避开,颤声问他:“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修长的手指不经意抚过我右侧鬓发,拂至下颌,他指节稍一用力,捏住我的脸逼着我同他对视。
他的眼眸中泛着深不可测的光,然后用那浸满迷香味的绣帕缓缓的捂住了我的口鼻。
“唔……”明知挣扎无用,强大的倦意一层一层的压来,视野渐渐模糊不堪。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
等我缓缓恢复意识的时候,入眼的是高悬的薄帐,整个人平躺在一个卧榻的锦被之中。我撑着手肘坐起身,掀开幕帘,看清自己身处在一间极之雅致的寝屋内,房里空无一人,桌上有一副茶具,小炉烹水,发出轻微的响声,烛台燃了数支明亮的烛火,我扭头自半倚的窗望出去,天色漆黑,原来我这一昏迷,又从晨曦到了夜晚。
就不知这儿是为何处?是风离与聂然将我虏至此,还是我宋郎生追上了我,将我救了出来?
发觉身上的中衣单薄,而床尾摆着一套蓝绸裙袄,像是为我准备的,我顺手披了件蓝袍,欲出门去探个究竟,可光足踩到地面上时,酸软无力的腿根本承受不住全身的重量,我咬着牙撑着床柱勉力站起身,才踏出半步,双脚一软,就这么重重的摔到冰冷的地板上去。
我闷哼一声,还未来得及站起,屋门便被人推开,来人见我跌在地上,道:“软骨散的药力至少持续十日十夜,你莫要白费气力了。”
言毕缓缓踱至圆桌前坐下,慢条斯理的泡了一壶茶,微微笑道:“是否还未想通自己是在何时中的毒?”
我无力起身,只能靠坐在地上,风离已褪去孙轩的易容人皮,换上了另一个陌生男子的面貌,但我知道这仍然只是一个人皮面具而已,他不愿在我面前揭开他的真正面目,至少证明他暂时还不会杀我。
“喔我忘了,你现在无法说话了,”他举起碧瓷茶杯,品了一口,道:“毒不是下在杯里,而是饭菜之中,酒里的是解药。只需让‘太子’露出一点点破绽,你自会想出不饮下酒的法子,可你实在装的太像了,连‘太子’都以为你把解药给吞下了,此番回想,真是有趣。”
风离歪着头看我,“你那么聪明,应当已经猜到我在东宫与‘太子’的对话皆是说给你听的吧……”
我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启唇想要说话,“你……”仅仅是这么一个字,都犹如利刃在喉间轻划一刀,刺痛难忍,“已得到了……兵……”却是痛到说不出声了。
风离愣了一下,随机听懂了我的话,“你是想问,我既已得到了兵符,为何还要虏你至此?”他又笑了笑,“萧其棠,这一路走来,你是我风离极为敬重的一个对手,到了今日这个地步,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不知你愿意先听哪个。”
他见我抿唇不吭声,缓缓笑道:“那就从坏消息开始说起——”
“从一开始,太子殿下就未曾离开过皇宫,甚至没有离开过东宫,我只不过是让人在熏香中添了点迷香,让他自然而然的睡了一觉,将他藏于柜中,再由他身边的一个侍奉太监装扮成他与你会上一面。”
我浑身僵了一僵,他道:“我相信此刻太子应当早已苏醒,或许连发生了什么都弄不清楚,你人消失在长乐殿中,他说不定根本毫无察觉呢。”
“东宫守卫森严,我乔装进去已实属不易,又怎么可能能把一个晕厥的太子带出宫去?再者,我根本没有想过要让太子离宫啊。”
“我早已在祭坛的望燎位下埋好了火药……”他勾了勾嘴角,道:“当太子行完三跪九叩之礼后,会踏上望瞭台之上观看祭品的焚烧……”
“我要太子堂堂正正的参加明日的祭天大典,”风离黑眸层层看不出喜怒,“然后众目睽睽之下在祭天大典中薨逝。”
犹如平地一声惊雷,胸口一窒,我呆呆的看着他,他的笑声在这样的夜中如此可怖,“你可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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