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做每一个决定之前都不问我?”
司怡直视着她,眼神很疯狂,“是,你爱我,你总说你爱我,要给我最好的……”她指着满屋子的陈设,声音越来越大,“你建了一个漂亮的金屋子,让我乖乖等在里面,什么时候□□都要由你来决定,你不觉得你太霸道了吗?我是一个成年人,我可以选择我想要的生活,不需要你来告诉我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而我愿意留在这里是因为我爱你不是因为你做的对!”
“你真的爱我吗?”
她越说越激动,稍稍跟梓青拉开了距离,“你只是在满足自己的占有欲,逃避现实。你这样拼命地逞强,难道不是为了掩饰自己的一无所有吗?其实你才是最没有自信没有安全感的人!”
程梓青听不下去了,“抱歉打断你慷慨激昂的演讲,关于最后一点我不得不说,我的名字现在就值一个亿……”
说到这里,梓青忽然想起早前接受访问时,媒体提出的几个问题,关于这几年她的作品总是在走相同的套路,没有任何创新,甚至有杂志公然用“江郎才尽”这样的字眼来形容她。她今天并没有跟朋友出去,一整天都呆在工作室里,心里烦闷才喝了点酒。
司怡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攻击力旺盛,梓青的话非但没有使她消沉,反而让她找到了新的攻击点。
“没错,你是享誉国际的大设计师,万千家产的继承人,有数不清的金钱,高高在上的地位,过着别人想都不敢想的生活……”司怡在屋里激动地走来走去,像个濒临崩溃的病人,“是这些东西给了你‘恃强’的资本么,把你变得一天比一天傲慢……”
对于她这样的误解,梓青又惊又痛,但她现在不想继续跟司怡争辩,只希望她赶快停下来,她抓住司怡的双手,可对方拼命挣扎。
“我要说!” 司怡挣开她的束缚,恶狠狠瞅着她,“或许我知道原因,但我不愿意那样想,也许你就是那样的人,只爱自己,自私自利,软弱又无能!”
司怡认定她今天出去鬼混了,话里有很大赌气的成分,我不知道读者在看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反正作者在写的时候想的是今天的午餐,可那些话落在情人的耳朵里,杀伤力是非常可观的。
程梓青慢慢松开了抓着她的手,呆呆看着她,感情坏到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她离开很久,司怡都没有动,只是维持坐着的姿势,心里空空的,无喜无悲。
司怡在房间里找了很久,终于在一只古董花瓶里找到了手机,剩下的电量只够打一通电话,母亲在电话那头显得很兴奋,说今天骂了程梓青一顿,她一声也没吭,担心她回去以后会折腾司怡,问她要不要报警,司怡说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了,让他们不必担心,没听那边的回答就挂了电话。
像过去无数次一样,每当心中茫然无所知的时候,司怡总会去找刘玲。
刘玲穿着性感睡衣来开门,,满脸都是纵欲过度的疲惫,说她昨天眼皮一直跳个不停,果不其然今天就多了一个吃白饭的,扔给她一把钥匙和一只泡面,砰一声关了房门,片刻之后,屋子里响起了甜腻的呻//吟。
司怡在这里住着的时候,跟刘玲和她的小女友相处十分融洽,集中体现在她们两个不管有没有外人在场随时随地发情时,司怡总是视若无物,事后也绝口不提,她在网上订了很多花哨却不实用的家居品。
有一套盆栽,司怡每天给它们浇水施肥,晒日光浴,半个月不到就死了,挖开土一看,根都被水泡烂了,刘玲的小女友满脸鄙视地看着她,拨一拨长发,扭头跟刘玲热吻。
司怡过着简单充实的生活,同时,这个世界从没有一刻停下过疾驰的脚步,转眼的功夫,她又从“烂女人”变成了女神。经过这许多起起落落,司怡如今都看淡了,在这个圈子里,一夜成名和一夜跌入谷底一样容易,再没有什么比娱乐圈更不靠谱,黑白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希望大众看到什么,而大众本身希望看到什么,仅此而已。
刘玲的小女友是一95后,整天抱着手机刷朋友圈,一会说中伤司怡的帖子全让人删了,一会说司怡又光荣挤进搜索前三,形势一片大好,好些人希望她重新出现在公众面前……
司怡一一听着,不回应,圣诞节前夕,她的手机几乎被打爆了,有杂志社的记者,之前公司的同事,更多的是电视台和唱片行的负责人,如今她又重回舆论的风口浪尖,商机无限好,只等司怡出山,开出的价钱十分诱人,司怡通通不回应。
这些年来她像在翻一座大山,山顶的风景很优美,可随时会有跌落万丈深渊的危险,她不知道下一次会不会还这么幸运。十多年的沉浮,她尝过了,满足了,该是下山的时候了。
我觉得一个艺人在退出之际还要搞个什么记者招待会之类的告诉大家“老子不玩了”是一件十分矫情的事情,这个圈子永远不缺想出头的人,总会有人来替代你的位子,继续供大众娱乐消遣。
没有了曝光率,渐渐的,大家就会把你忘记,显然,司怡也是这么想的。
李欣来找过司怡,司怡的回答很干脆,如果她们现在上床,司怡需要联想法才能□□,总之,出现在她的梦里,不会是她的脸,如果过去有什么让她误会的地方,对不起。
对方脸憋得通红,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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