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这么认为,肖严大夫也是听别人嘴里说,面前这个人是主动投案自首,坐监牢被人欺负成了精神病患者,一部分因素也是先入为主的觉得这个人可怜,所以一时反思也是情有可原。
如果法律过于残忍,像古代旧制那么现在眼前人早就死了,两个人也不会有如今相见
第24章 偏执(6)
机会。
其实法也是有情的,不然为什么精神病人杀人多是无罪释放。
肖严为男人可惜,可惜他病了这么多年活在梦里,放弃了这个世界!
可惜如果用他的力量把人从朦胧界限里拉回来,等待他的是真真实实枪决。
“你叫什么?”肖严大夫知道男人可以听清他所说的话,张口问男人。
如果肖严不是低头看见了盆子里的闷大米,连一点菜腥都没有,真的只有白饭而已。
他会怀疑面前人是不是在吃什么山珍海味,这么一副津津有味默声咀嚼的样,真是让人见了都要胃口大开。
男人没有回答他,艰难动作却很快躲他很远,变成了很害怕的样子。
肖严把放在地上,被男人舔干干净净的凹形铝盆交还给小护工,轻声要她先出去,也许是担心这个病了多年的人反感他,暂时没有动作。
病房里一时间只有肖严和瑟瑟缩缩躲肖严离得很远的人。
肖严用对别人第一次见面抵触他的病人一样慢慢取得男人信任放下防备,肖严撩开男人额头长发是一张说不上干净的熟悉面孔。
男人的鹰钩鼻上有几粒白米,漂亮的瓜子脸两边粘着晶莹的饭粒,目光对上他明显焦虑不安。
没有很久很久前的笑容,温熙春风的暖意,肖严怔怔看他,似乎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迷醉视觉。
肖严没有一刻忘记过这张手机壁纸上天天都会看到的容貌。
这么多年过去,这张脸再度出现他面前的感觉居然没有特别激动,多次想象中重逢的澎湃心态。
静静地,肖严摘下一粒粒米,不知道是不是饿了,肖严毫不顾忌,隔着天蓝□□用口罩,一颗颗吃进了嘴里,头上粘到的也没有放过一粒。
“你也在阴间,你也死了吗?”男人很同情看着好心扶他到病床坐上的人嗫嚅问他。
“你痛吗?”肖严没有回答他,几乎是没加犹豫,松了松勒得紧紧的医用束身衣,保证似的在他耳边说:“以后我会照顾你,很快就可以去掉了。”
“我不想去掉啊!”男人很正经告诉他。
她想要被强制拥抱的感觉,很反对他说出照顾她的话,摇摇头能离他多远就躲多远,依旧抵触这个突然打破她头疼烦恼孤立起的空间。
从一开始被人控制,梦跟现实连接,不得不相信她时刻都被一个心里有问题的人折磨着。
她心底坚信他现在还活着,尽管来自空灵的声音告诉她,她已经死了。
现在在阴间,如果回去,方法只有杀人,一个或者两个,他们都是伪装人的恶鬼,她抵触着,无力抗拒着只能被动接受着男人所传来的一切信息。
多次吃饭前空灵声音告诉她里面下了药,或者说如果吃了阴间饭想回去会很难。
以前空灵声音一直要他死,去下面陪他,说一直在替她赎罪,一些很莫名其妙的话。
反感厌恶叨叨不停的声音吵的她烦恼,很多次都决定一死了之算了,也对自己下了很多次狠手,都没有成功,再后来她被狱警带到了这里。
接受治疗,真的说科技太发达了,即使在这里还是被控制着。
她的身体内脏所有感官都被控制,无时无刻不监听她的一举一动,她有时候怀疑那头的是人吗?
她最期盼男人赶紧去死摆脱他无聊行为,解放自己做个正常人,而不是被人误会的精神病。
虽然她自己也察觉到她确实有些地方举止在别人眼里已经踩到了精神病患者的阶梯上,但是她认为是跟男人相处久的缘故。
任谁跟这么不正常的人相处久了心态也不能没有变化,何况她不明白自个为什么会在大多情况下无条件相信男人。
听到男人生病了她心里会揪心要死,恨不得灵魂出窍飞去看他。
他明明没说过值得乐不可合的笑话,她被动接受会笑个不停,尽管在别人听起来是毛骨悚然的,自笑。
无论是谁听到了都会指着她说精神病,用异样眼光看她!
她心里是难过想哭的时候,会哭个不停,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故意发泄似的用那种夸张极致痛哭。
冠上精神病的帽子更难摘掉却有一种报复快感。
其实她也怀疑她究竟还是不是她,很多事都记不太清了仿佛被人硬生生夺取了很多年珍贵的记忆。
像是脑袋里里面放了很多本书籍,有一天进来了蒙面强盗一下子搬走了好多孤本,剩下的都是一些潜藏脑里深处的暗书,打开了脑海深处最邪恶肮脏的心池,一面面转换,自己用淡薄无自制力的意识对付。
在外人看来可能傻的要命,自己对付自己,自我痛苦折磨,可是她潜意识深处不想做后悔的事儿,伤害无辜的人。
不光如此简单,聪明的强盗放了窃听器,所有可以制成书籍的信息可以被多功能指挥的窃听针一字不落收录。
在拿她性命威胁前提下,不停跟她交流,尽管她有时候也愿意听男人说话,或者女声说话。
神奇的变化,或者是欺骗的定律,不否认他存在出声那刻起,改变不了,矛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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