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晚墨突然开口:“既然他不愿意拿寒玉床来救二哥的命,我现在就去杀了他再把寒玉床抢回来!”说着便要去找司徒擎,被我急急的拉住,我对他摇摇头,竟觉得全身无力,司徒擎不愿拿寒玉床来救我时并不觉得如何难过,如今被家人如此慎重其事的说出来,心便像被无法利箭刺穿一般,鲜血直流。
晚墨看着我终是心软了,只是轻轻的叹息一声便立在一旁不说话。
爹爹仔细的替我号脉后,皱着眉说道:“奇怪,晚儿体内的炙毒竟在渐渐减少。”
听了这话,父亲和晚墨都快步的走了过来,父亲不相信的又替我诊了脉得出了相同的结论,他看着我问道:“最后一次炙毒发作是什么时候?”
“两个月前。”这想说来炙毒的确是很久没有发作过了。
“除了寒露以外,你可有吃过一些奇怪的药?”爹爹欣喜不已,但仍是小心翼翼的问我,我仔细想了想,吃的东西都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除了……“半个月前我……中了春^药。”
闻言,爹爹和父亲都一脸震惊,而晚墨则是抿着唇若有所思。
“所以,你跟司徒擎已经……”爹爹没再说下去,我老实的点点头,心里不想隐瞒,想到那个人的温柔细腻便可以原谅他所有的犹豫。
“你的身体是否有异样?”过了一会儿爹爹似乎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急急的问道,我知他的担心,但任是老实的摇头,“很正常,而且,被人下药的那个人是我。”话说到这里意思自然明白得很,爹爹和父亲对视一眼都没再说话,父亲脸上的神情也缓和了一些。
“二哥身体里的炙毒大概是被那药冲散了,所谓以毒攻毒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晚墨幽幽的说道,“只是还是不能大意,那炙毒最是霸道,两个月未发作不代表它以后也不会必作,所以在拿到寒玉床之前我们还得倾力寻找寒露。”
父亲点点头,“这世间剩下的那五颗至今下落不明,不过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寒露,一颗便抵得上数座城池,要这世间仅有的十颗寒露不知得花费多少人力和财务,更遑论爹爹与父亲的心力,我低下头觉得愧疚,若不是我的缘故,爹爹和父亲早该云游四海无忧无虑的安度晚年了,何必到如今依然无法退隐,为我操碎了心,晚唱也不必三年屈居于小小的王府总管,而晚墨更加不会接受即将到来的重担,只要一想到他要用如此瘦弱的肩膀挑起本该我与晚唱承担的责任,心便如被刀子划过一般疼痛。
“你可是我花溪流的儿子,三年前大难不死,自然能长命百岁,况且这花容山庄有花不完的银子和用不完的人,屈屈几颗寒露自然不在话下,你只要安心静养,其他不用担心。”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爹爹温柔的拍着我的肩安慰,我只能拼命的点头,竟一时无言以对。
回到兰玉阁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刚推开房门屋子瞬间亮了起来,司徒擎正坐在桌边,一双眼直直的望着我,嘴角含着浅笑:“晚儿竟然将我一个人丢在这兰玉阁里,实在太伤我心了,你是不是看见了哪个漂亮的婢女偷偷跑出去跟人幽会了?”
他这话说得没头没脑,我也只能摇头否认:“属下只是出去转转,熟悉一下环境罢了。”
他朝我张开双臂,我刚一走近便被他抱在怀里,“晚儿以后出去记得带上我,我刚刚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他的声音犹地低沉下来,仿佛有碎石落下来,击在我心上,震得心一丝一丝的疼。
我伸手环在他肩上,“无论我走到哪里都会回来的,有你的地方才是真正的家。”
他的手一颤,然后将我抱得更紧,仿佛要将我嵌进身体一般久久没有松开。
房门轻响,门外传来某个婢女的声音:“花公子,晚宴已备好,请随奴婢前往花园用膳。”司徒擎不舍的放开我,脸上有些不悦,“这姑娘真是不识相,早不敲晚不敲偏偏这个时候敲。”
我笑着拍拍他的手,冲门外喊:“姑娘可先去招呼其他人,我随后就到。”
“是。”接着便是远去的脚步声。
与司徒擎又说了一会儿话,我们才出了门,风语几个人已等在大门口,见我与司徒擎出现才慢慢的停止了交谈,似乎他们并不奇怪我与司徒擎如今的关系,就连舞英也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完全没了先前的情绪,无论怎么想都没有头绪索性也就不想了。
从玉兰阁到设晚宴的花园只是一段很短的路程,到达的时候诺大的花园里已坐满了人,以矮桌连成了一个正方形,中间是一大片空地,爹爹和父亲坐在主位上,旁边是晚墨,另一边的两个位置空了下来,我知那是爹爹特意为我和晚唱准备的。
江湖上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此刻正坐在矮桌边的柔软莆团上,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我们一行人刚一出现,刚刚喧闹的声音仿佛一下子消失了一般,我不知这些人里有多少人知道司徒擎的王爷身份,但还是小心翼翼的朝他靠近了几分,大多江湖中人都不喜与朝廷有任何关系,所以也难保不会有人对司徒擎不利。
“司徒公子,请入座。”爹爹手里端着一只琉璃杯,轻声说道。
司徒擎朝他施了一礼才拉了我坐下,风语和舞英几人也在旁边的空位上坐了下来。
“各位江湖豪杰应当知道我与凰玡已决定退隐江湖,这花容山庄自然得有人来继承,无奈我的三个儿子中大儿子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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