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先生抓住他捣乱的爪子,放在嘴边咬了一口,笑道:“行了,我知道了……还有,外面那些东西不用管?”
“打草惊蛇就不好了,反正对我们也没有什么作用。”小桃突然撩起被子,把两个人都罩了进去,“来来来,我们找点乐子吧!!”
第二天中午,阳气最胜的时候,安遥守着的那个小区开始正式拆迁了。
一栋栋破旧的小楼被炸塌,尘土飞扬。
安遥神色慎重,他已经看到好几条黑色的影子接二连三的撞在他设下的结界上了。
几台大型挖掘机轰隆隆的开始施工,在安遥指定的位置推开残垣断壁,向深处挖去。
张书羽正在山庄的客房里吃饭,旁边坐着的常鹏展正说着一些开心的事逗他,手底下还帮他剥着虾壳,一副殷勤且深情的样子,让他十分受用。
突然,张书羽脸色一变,猛地咳出一口鲜血,喷在面前的餐桌上面。
常鹏展吃了一惊,“书羽,你,你怎么了?”他急忙去找手机,“是不是这饭菜有问题?md,我看他们是不想混了,居然在菜里下毒!”他越想越心惊,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自己吃过的东西,心都凉了。
“没事!”张书羽一把按住常鹏展的手腕,黏糊糊的血迹粘在上面,触目惊心。他知道自己这不是吃错东西了,而是有一些不太对劲儿的地方。
“你把我手机拿来,我打个电话。”张书羽又呕了两口血,他抓起桌上的纸巾胡乱擦了擦嘴,冰冷的目光看向脸色苍白手足无措的常鹏展。
常鹏展就算再有想法,他也只是个普通人,一肚子花花肠子被这突然出现的血迹吓得都快拧成麻花了。他听到张书羽的话,连忙跑到卧室,翻出了一只看上去很是老旧的手机。
这手机哪怕扔在大马路上,都不会有人捡。
张书羽的手一个劲儿的哆嗦,他用力捏住手机,颤抖的按下一串号码。
单调的手机铃响了十多遍,对方才接起电话,“喂?”
常鹏展抬眼看了看那部手机,说话的是个男人,听声音似乎还很年轻。
“薛妄言!!”张书羽猛烈的咳嗽,牙缝中喷出的血迹粘在了手机上,“你对我做了什么?”
手机因为太老旧,所以漏音严重,常鹏展听到那边的男人平静且有些冷的声音在说道:“张书羽,当初我说了不让你去帝都,然而你非要去。若是在这里,兴许还有办法,现在怕是不行了,估计你要受几天罪,当教训吧。”
“你什么意思?”张书羽的脸色铁青,因为沾了血迹,显得有些狰狞,“薛妄言,你给我说清楚!”
手机那边传来一声冷笑,“要说清楚什么?既然当初合作,我怎么可能会不留一手?张书羽,你现在变得越来越暴躁了,这样不好……”说完,电话就被挂了。
张书羽气的用力一甩,手机砰地一声砸在墙上,四分五裂。
常鹏展吓了一跳,他张了张嘴,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
张书羽运了半天的气,转身去了浴室,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下来侧过头看向常鹏展,“把我的手机装起来吧。”
“啊?”常鹏展有些不知所措,“装起来?都坏了,回头我买个新的给你吧?”
“组装起来,没坏。”张书羽说完便走进浴室,咣的把门摔上了。
常鹏展呲牙咧嘴的把手机零件都捡起来,研究了一会儿发现这手机果然还能攒成一体,弄好了按住开机键,居然还开机了!
他无语的看着手机上不太常见的那个很老的图标,嘴角抽搐了半天。
张书羽站在热水下面,仔仔细细的清洗着身体,脑子里想着薛妄言的话。
如果说他是个活了很旧的老妖怪的话,那么薛妄言就是成了精的妖怪。他压根不知道薛妄言究竟活了多久,但是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个人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换个身体。他有着一种旁人不知道的秘术,可以将自己的灵魂转移到一具契合的身体上,这些身体大多都是年轻的男孩儿,长相帅气,而且有活力。
他记得前几个月原本薛妄言看好的一个身体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脱离了他的掌控,只能又找到现在的这一具用来过渡。也是因为这样,导致他的情绪十分不稳定,变得阴阳怪气的。
那是个妖怪!
张书羽低下头看自己的手,他的手很漂亮,十指纤长,骨节匀称。当年敖成不止一次夸他的手好看,也不止一次亲吻他的手指。可是现如今,什么都变了。
他按向自己的胸前,刚才心脏猛然痛的拿一下几乎让他晕过去,但是他是喝过龙涎的,这身体早已经百毒不侵,那么能让自己出问题的,就只有异术。而他身边最懂这些东西的,就只有薛妄言那个老妖怪了。
可是他我什么要这样对自己?这几十年自己对他也算是言听计从了,唯一的反抗就是现在,他无法忍受敖成那副珍视钟家人的模样,所以……
跟钟家有关?还是别的什么?
张书羽脑子里飞快的想着这几十年发生的一切细节,然而却没有任何线索。
同一时间,敖成抬起头,向帝都的方向看去。
“你在看什么?”钟小宝正在给他父亲按摩手脚,察觉到敖成的举动,忍不住问道。
敖成晃了晃大脑袋,低声道:“曾经……曾经有一个我十分喜欢的人,但是他死了。后来我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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