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是将改头换面的梦境说了一遍,这一次的结尾又被改变,他死了,却再次回到了原本的身体里,然后他才从梦里醒了过来。
上官缙云沉吟了一会儿,要求他说出更加具体的细节,沐君安就虚虚实实对他说了一堆,也不避讳什么。
“为什么你不觉得,他们其实都在等你找到他们?”上官缙云看着沐君安的眼睛,提出了一个略有些尖锐的问题:“在梦里,你是因为死亡才遇见了他们,也就是说,是你找到的他们,而不是他们找到的你。”
是吗?沐君安对此有些茫然,他一直以为是他三生有幸,才能遇到他们,是他们给了他再一次的生命。所以他认为想要再次遇见他们,只能通过死亡,而未来,也只有死亡才能够穿越。
更何况,还保留着人鱼身体的他,如果死亡,回到未来的几率应该会很大吧。
作者有话要说: 跪求评论,没有评论的日子真的要跪了啊!
☆、似信将疑破心结
虽然沐君安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上官缙云看得出来,沐君安还没有放弃他的想法,如果这一次他的想法没有得到扭转,恐怕以后只会越发艰难。所以上官缙云没有停下,再接再厉道:“我们来看看你的梦——作为军人的父亲、作为全职家庭妇男的爸爸、还有被塞给你的、同样作为军人未婚夫和你自己——是不是这几个角色?”
沐君安点了点头,虽然有些怪,但是他的表述综合起来的确就是这个意思了。
“父亲,在中国传统中代表着权威,作为军人的父亲,权威更是加倍;家庭里面没有母亲,取而代之的是爸爸,同样是男人,却占据着代表慈爱的位置。从父母的角度来看,都是男性,也就是说家庭的组成部分过于刚硬,充满着男性的气息。你的梦里也没有出现女朋友,你的身边站着的是一个被塞给你的、作为军人、让你崇拜的未婚夫,是直接跳过了朋友阶段的。”
“从这里看来,你的家里应该是没有女性存在的,你应该是被男性独立抚养长大,你对抚养你长大的男性具有非常强烈的亲近感。这些你梦中的人在你的生活中都占据了非常强势的位置,他们一直在引导你的一切。”
“既然这样,我能不能认为,这几年里,抚养你长大的男人已经离开了,你感到了无助、缺乏动力,期待亲情、期待有人能够同你一起甚至继续引导你?”
“爷爷三年前去世了。”很平静的说出当初差点让他自杀的事情,这个时候的沐君安已经很平静了。
或许上官缙云的判断是对的,如果没有今天早上在洗漱间里面经历的事情,他或许会全盘接受这个说法——他不过就是因为一个人太寂寞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仿佛他亲身经历的梦境。
但是这一切都是不可能发生的,鱼尾和小空间的存在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他这一切的真实性。
他还记得爷爷死的时候,面对几乎生无可恋的他,罗蕴晨威胁他说,如果他敢死他就陪着他死。如今的他,还有什么价值让罗蕴晨陪着他去死呢?
能走到这一步,上官缙云也不是一个笨蛋,虽然沐君安做出一副“我被折服”了的模样,但是他心里是敞亮的。
既然从心理学的角度不能让沐君安信服,那么换个角度?上官缙云喝了一口茶,虽然被沐君安批得一无是处,但是他喝起来倒是感觉没什么:“严肃的问题说完了,来说点轻松的吧。虽然我个人生长在唯物主义世界,但是也不能说完全不信鬼神。听了你的梦我就一直在想,如果梦中的你能够因为死亡去到另一个世界、然后从另一个世界回来,那么同梦中的你有那么亲密接触的其他人呢?特别是和你一起死的人,他们有可能去到另一个世界吗?”
沐君安的眼睛亮了,他怎么就完全没有想到这一点?难道说是在未来生活的太舒服了,所以连脑子都萎缩了?
其实沐君安是妄自菲薄了,他根本就是身在此山中,所以才没有想到这样的可能性,从他醒来开始,大脑就一直处于极其紧绷的状态,一件事接着一件事,怎么都不可能想的那么全面。
如今有了一个人点拨,他也顿时就茅塞顿开了。
上官缙云看到他说的话有用,私底下笑着点点头,总算是能擦一把汗了:“再次寻找到他们,应该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他们的样子也许变了、记忆也许没有了、就连身份也可能千差万别,你真的有这个心理准备去做这件事情了吗?”
难得的摆出了一副严肃的模样,上官缙云的眼神给了沐君安颇大的压力。
摇摇头,沐君安仿佛破之后立,虽然心里还有些半信半疑,却显得格外坦然,清亮的眼眸直视着上官缙云道:“样子变了,我看得到他们的眼神;记忆没有了,我还记得一切,还能再创造新的记忆;身份改变了又有何妨?只要心还在一起又有什么关系?”
“那性别改变了呢?”突然的,上官缙云就想要逗逗沐君安。
没听上官缙云说道这种可能的时候沐君安还好,但是听到后,一想到父亲改变性别的模样,一个冷颤就不知不觉的席上了身子,动作的幅度还格外的大。
上官缙云很“体贴”的不继续问下去了,而是在下面偷偷的把刚刚打开的监控器重新关上,那一段记录就不删除了,他还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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