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裹身,云袖冉冉,云纹缎带束腰。叶红蓼就这样,不受控制的,赤脚出现在客厅里。
出现在溪苏的面前。
那一刻,叶红蓼第一次,看到溪苏眼神中,刺出了冰冷的光。
溪苏缓缓起身,手中的书滑落到地上,道:“谁允你碰这件红衣。脱下来。”
溪苏的话,和他的眼神一样冷。
叶红蓼就那么站在那里,隔着半个客厅看着溪苏,茫然变成了面无表情。
许久,叶红蓼扬手扯开腰间缎带,身上的红衣滑落在叶红蓼的脚边。
而叶红蓼,就这么扬着手中的缎带,站在落到地上的红衣里。□□。
溪苏看到叶红蓼手中的绷带悬在空中,看见叶红蓼左手手腕的伤疤触目惊心。
以前,他的芙蕖,喜欢用这缎带绾起如墨长发;而他,却用这缎带,蒙上了芙蕖的眼睛。
溪苏背过身去,念着:“先去穿上衣裳。”
叶红蓼扬在半空中的手垂了下来。他握紧了手中的缎带,他很清楚的知道,他现在很清醒,从未像现在清醒过。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叶红蓼抬脚走出红衣,走向溪苏,掳他入怀,附身抱起。溪苏挣扎。溪苏越是挣扎,叶红蓼锁得越是用力。
叶红蓼没有看被自己绑架在怀里的溪苏,就这么□□的抱着他穿过大厅,穿过后院,走进溪苏的房间。
将怀里的溪苏摔到了床上。
溪苏还没来得及感受疼痛,叶红蓼附身压在了他的身上。将手中的缎带缠绕在溪苏的双腕。
叶红蓼一只手将溪苏被捆缚的双手锁在床头,另一只手撕开他的长袍,暴露出溪苏洁白的肌肤。
叶红蓼盯着溪苏那玉白的脖颈咬了上去,叶红蓼尝到了,溪苏那冰凉的肌肤下渗出的血的味道。
身下的溪苏挣扎。可是叶红蓼完全没有顾及这些,双唇滑向溪苏的肩膀,又留下了一个咬痕。
叶红蓼沿着溪苏的脖颈,一路向下啃噬。他像一只发狂的雄狮,在溪苏的身上肆虐,□□,猖獗。
“红蓼。”
溪苏喊出了他的名字。那声音,像是在恳求他。
叶红蓼停止了癫狂,身下的溪苏身上,咬痕,吻痕,斑斑血迹,伤痕累累。
叶红蓼,你这是在做什么?求之不得,便要强取豪夺么!
叶红蓼,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肮脏的模样!
叶红蓼松开了扣紧溪苏的手,起身下床。俯首拾起地上的军服。他没敢看溪苏一眼,没有说一个字,甚至没有多做一个动作,离开了。
叶红蓼在岳陵城的街头踱着步子,夜很深,街上安静的出奇。偶尔会遇见巡城路过的顾家军。
叶红蓼走着走着,走到了顾府的酒窖。他打开酒窖下去,取了坛酒出来。又不知不觉的,竟然来来到了顾雨山的书房。
叶红蓼突然觉得很好笑。现在的他,竟然无处可去到,来这书房自投罗网。
书房的门虚掩着,想来顾雨山应是在里面歇下了。
叶红蓼没有进去,靠着书房门外的门栏坐下,抬头仰望着头顶的夜空,大口大口的喝起酒来。
叶红蓼睁开眼的时候,顾雨山正背手站在他的面前。
许是没睡醒,许是吓得站不起来,许是酒劲未消。叶红蓼就这么坐在地上,仰着头看着顾雨山。
顾雨山见他衣冠不整,浑身酒气,还胆大妄为的不动,阴着脸道:“我记得我说过,在我身边,不准有酒气。”
叶红蓼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脑子喝坏了,竟然扬手举起那酒坦,晃了几晃,还有酒,问道:“将军,要不要尝尝?”
顾雨山阴着脸,不语。叶红蓼这才抱着酒坛扶墙起身。
顾雨山沉默着进了书房,叶红蓼老老实实跟着进来。书房的书桌上,一碗冒着热气的面。
叶红蓼暗奇,昨日将军要小兵传的话,小兵是传到了自己这里。他的二哥是怎么也知道的?
可是叶红蓼来不及思考这些,放下手中的酒坛,端起那碗面,吃了起来。
顾雨山坐在椅子上,看叶红蓼一口口吃面。领罚这件事,叶红蓼做的最合格。
叶红蓼吃完面,汇报一声都没有,转身就要去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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