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毅将那几个士兵捆好,拿了布带塞进他们的嘴里,安静之后这才走到项城君身边,低头看了一眼,回道:“罪字刺青是我朝重极罪犯才会有的标识”拧了眉,蒙毅盯着项城君怀里的小哑巴看了半响,又道:“我看他这样,有可能是洗衣局那边的人”
“洗衣局?”项城君听的狐疑:“那是什么地方,洗衣局的人为什么会在这里?”还被那些脓疱弄成这样。
蒙毅张口正想回答,可一看着项城君,想着这人才不过十五还只是个孩子,那话就有些卡住说不出来了,最后只是道了一句:“那里是朝廷罪臣子女所呆的地方”其实也就是个军妓院……
听这话,项城君微微拧眉,又问:“这琅琊山有什么人家吗?”蒙毅狐疑,项城君又续道:“看他的这个情况,不能把他送会洗衣局,先找户人家安顿好再说”
蒙毅皱眉:“可是他是洗衣局的人,一般人家是不敢随意收留,若不然当处以同罪“
“那就把我带到我那里去!”拧眉看着蒙毅,项城君的面色有些阴沉:“律法不外乎人情,况且,他没有被判死罪,那我们岂有不救之理!?”
蒙毅闻言,面色也黑了几分:“此举有违军法,还请‘元帅’三思!”
“蒙毅!”听蒙毅将元帅两个字咬得极重,那嘲弄的意味都透露了几分出来,项城君拧了眉宇,厉眸看他:“军人当以何为重?!”
没有想到项城君会突然有这么一问,蒙毅不禁一愣,遂回道:“军人当以保家卫国为重”
这话,让项城君眉宇拧得更紧:“军人,当以服从为重!记住,你既然是名军人,就必须以服从上级命令为重,其他的不需要你来质疑!”
分明就只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可说出这话的时候,却又透着一股子凛冽霸气,让人有些难以拂逆,最后蒙毅只是应了一声是,便没在说其他。
两人带着那个昏迷的小哑巴,还有那个脓疱到达军营所在的时候,正午刚过一刻,大军军营门前,项城君骑在马背之上,抬头望了望那由木建而成的高台大门,微微眯眼并不做话。蒙毅跟在他的身旁,率先御马上前,军营大门前站岗的士兵一见来人,立马放行,并恭敬的问道。
“蒙少尉!”
“蒙少尉!”
蒙毅低头看着两人点了点头,项城君随着他吁马而进,并不着急去见军中将军,只是对蒙毅道:“先去你的营帐,我给他检查一下”
“嗯”蒙毅点头,领着项城君直接朝着自己的营帐走去,翻身下马之时,项城君也不吩咐蒙毅,自己抱了那昏厥的小哑巴就进了内帐,蒙毅站在帐外,将坐骑交给一旁的士兵,想了想,还是吩咐士兵,去把军医找来。
将昏厥的小哑巴放到榻上,项城君寻了木盆帕子,打了水来,就自己动手给这小哑巴擦拭起来,一掀开的衣服,里面的血液与衣襟都粘在一起,当即就疼得那小哑巴在昏厥中呜咽一声。
项城君被他惊了一跳,紧张的扭头朝小哑巴看去,见他没有醒来,这才又松了口气,而当蒙毅进来,看着项城君的动作之时,整个人却又愣了一瞬。
他以为,项城君会吩咐别人来做这些的。
这一空档的时间,营帐外,小兵已将军医找了过来,站在门边的他,不知里面的少年是谁,只是朝着蒙毅作揖行礼:“蒙少尉”
蒙毅回身看他:“里面有个孩子受了伤,你给看看吧”
“是”军医上前,看着项城君站在床边的影子,道:“让我来吧”军医说着,才刚弯身低头朝榻上昏厥的小哑巴看去,然当他一看见小哑巴眼角上的那个刺青时,眸色明显一怔,连眉宇都拧了起来。
项城君扭头看了军医一眼,没说话只是错步退到一边,看着军医给那小哑巴整治。
蒙毅站在一旁,看了看项城君的身影,想了想上前道:“你先在我这里休息,我让他们去给你安排大帐,等三位将军聚集之后,便开始受印之礼”
“去吧”项城君现在比较担心的是那个小哑巴,至于受印什么时候都可以。
蒙毅离开,营帐里又回复一片宁静,项城君站在一旁,看着军医给那小哑巴处理伤势,好半响后,直到看见军医净手了,项城君这才问了一句:“军医,他怎么样?”
军医回头看他,只当他是这小哑巴的朋友,连看着项城君的眼色都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轻蔑:“伤势都是一些皮外不打紧,只是他身体底子虚弱,患有寒症,疲劳过度又加上营养不良所以才会昏厥,好好修养几日,会没事的”
项城君点了点头,想着那个所谓的洗衣局,当下又问:“军医,那个洗衣局你可知道是什么地方?”
军医一愣,定定的盯着项城君看了片刻,似乎是在打量什么,然在项城君的脸上找不到同样的刺青时,军医这才回道:“那是罪人库,又是军妓院,里面的都是一些朝廷罪人之子”
“军妓院?”这三个字,让项城君当即就给愣了。
军医点头,也没多说转身就朝外走。
站在原地,项城君扭头看向小哑巴,半天都没反映过来,这个孩子居然是……他多大?看那小哑巴瘦巴巴的小身子,巴掌似的脸,估计应该还没自己大吧?可就这样的一个倒霉孩子居然就是军妓院的人!?
有些不可思议。
项城君的大帐,日跌之时便已经准备好了,蒙毅前来报告的时候,项城君没有多说什么,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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