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美人儿转身嫣然一笑,巧妙地躲开了那只欲伸向她的臭爪子“菰玦师兄道心坚定,我们都要向他好好学习,是我唐突了”说罢便轻转香躯离去,徒留那抹馨香萦绕鼻尖,烙印在那名弟子心田,脑海里只剩下一句话敲晕了脑袋——这靖栾宫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虚传!
避开了蓝烟儿的纠缠,北菰玦没有马上回严戒堂继续装模作样,而是随意在宫内四处走动,逮着一个就要来两句宫规教条,把遇见他的人一个个脸都说绿了。
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被北菰玦这个最不懂规矩的家伙抓着,然后一条条细数自己哪里做的不对,什么穿的不规整,仪态不庄重,走路左右脚跨出的幅度不正确等等鸡毛蒜皮的小事,简直头顶上怒地轰隆隆,恨不得诈死眼前这个满嘴礼义廉耻的二愣子。
老子还要你来教!!!
这些个破规定谁记得,而且又是谁会对这种事情较真!
可是他们左瞧右瞄,就是看不出北菰玦哪里有问题。没错他是大师兄,辈分上他们得听他的,可是他们心里没一个服气,但是对于眼前这个自从进了严戒堂,从头到脚都严谨端庄的一丝不苟的大师兄,就算他们想呛声,也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呵呵,笑话,想他北菰玦这个死过一次的人,其心计又岂是你们这些智力跟不上我的突然转变的狼崽子们能明悟的,哼,就等着被我坑死吧。
心里面这样讥笑地看着眼前这些一脸怒容,却又偏偏不能犯上的同门,北菰玦自重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这被同门给冤死的心伤,有那么点爽快地愈合了些。
为求这戏演的逼真,北菰玦就算是遇见了自己的长辈师父们,也是一脸欲言又止,但是眼睛死盯着那犯事长辈的一脸纠结样,搞得那些活了千万岁的厚脸皮仙门老道们,一个个被这火辣辣的视线盯得老脸都要绷不住了。
而北菰玦在回到严戒堂以后,对着穆芹呜呼哀哉了几句,感慨了下这靖栾宫内让人忧心的不正之事,搞得严戒堂长老这心里也是难受的很。
之后这穆芹去找了那些除了他师父,掌门之外的高位者们,谈了些什么,就不是他关心的内容了。
北菰玦坐在严戒堂内,一条条背诵靖栾宫的宫规,模样安然自在,与如今外面人人自危,害怕自己行差踏错,被自己的师父给压着抄上一千遍宫规教条的水深火热来,简直恍若两个世界般安静。
这些天他都乖乖躲在严戒堂内,风口浪尖上,他这个始作俑者就不好再出去拉仇恨了,反正从今往后,他的名声恐怕就要与这严戒堂一样,人人避之唯恐不及了。
这个甚好,与上辈子因为在他人眼中放浪形骸的模样,然后被人嫌弃不愿与他为伍的情况比起来,此等微妙状态,很让他满意。
但是北菰玦满意了,严戒堂里除了穆芹之外的另两人,这日子就难过了。
本来因为在严戒堂修行,周季的朋友就挺少的了,现在这样一闹,更是连愿意跟他说话的人都没有了,反正他是跟北菰玦一块修行的,那么他跟那个蠢木头,哦不,现在是一个脑袋被堵住了的迂腐白痴,就是一国的。搞得周季这本就色彩少的可怜,将近黑白的人生,越发的了无生趣,只得在这严戒堂里,对着三个老中少男人,虚度光阴,哎!
至于燕青珧,他一个根基差,又没结丹的小屁孩,在其他人的眼中简直就跟蝼蚁一样卑微。他们不能对北菰玦怎样,但是师父有错,让这做徒弟的来还点债,总归也是合情合理的。
于是在经历了洗个澡,莫名其妙被人泼了一头冷水,上个厕所,也能踩破木板,搞得一身臭烘烘的之类等等小小意外以后,燕青珧就尽量能不离开严戒堂,就乖乖待着不出去。
这些时刻注意燕青珧动向的北菰玦当然都清楚,心里面那个舒爽啊,别提多开心了,而且照这小子记仇的个性,这些人以后肯定会被他揪出来一个个弄死,一丘之貉,谁弄死谁还不都是一样的。
只不过这些好戏,恐怕他要有一阵子看不到了,哎,可惜啊!
在严戒堂学习了数月,北菰玦便带着燕青珧下了山,说是要去凡世间悟道,其实是去找那个上辈子本该属于自己的机缘。
低垂下双眼瞄了下跟在身侧的燕青珧,北菰玦心中冷笑,若不是怕他一走,这家伙又搞出什么事情来,他也不会把这膈应人的孽障带在身边。
况且在弟子结丹前,按照靖栾宫的宫规,本来他就该时时看顾着自己的好徒弟,他现在这副刻板的形象,可不能自己给自己破了。
不过,上一辈子是他没有看清楚身边人的祸心,这一次,可是绝对不会再犯傻了。
这人多的地方,事就多。
山下的凡人世间,如果连上一辈子加起来一起算,他已经有几百年没来看过了。
只不过一入世,就碰到有人偷自己的钱包,那小贼还真是撞大运了!
北菰玦带着燕青珧,化作凡间一对再普通不过的公子与书童模样,出现在嘈杂的闹市中。只不过,这公子穿的衣服看上去较其他人而言,实在是有钱了那么点,华贵了那么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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