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什么吗?”
“好吧,既然你不想知道……”梁若笑着举起双手,做了个似乎有些无奈的手势,“那就算了,打扰了,告辞。”说着竟是直接转身离开,而周围的浓雾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散开。
“哎,如果不是我告诉你,你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指望那位宗主大人和你说实话么,呵,再见,小朋友,愿你永远活在梦里……”
“等一下!”
梁若停下脚步,背对着汤臣,缓缓露出一个笑容。
“你可以说,但我不一定会信。”汤臣道。
梁若开心地转过身,“本来就是这样,我说我的,你愿意相信就相信,不愿意相信,就当我讲了个笑话。”
汤臣不愿再和梁若废话,沉下脸,“你可以说了。”
梁若也不再卖关子,“我想你应该听说过,望月宗主终其一生都在寻找五行相配之人,以求突破阵术极限,可惜天不遂人愿,他到死也没等来那个人。”
望月宗主的事迹在不少史料里都有记载,有关他对五行相配之人的执念更是衍生出不少野史传闻,然而他却从来没有当面问过望月宗主,也不知道是真的没找到合适机会,还是从心底里在逃避着什么。
“我想你同样也听说过一个名字。”
南光君。
这三个字在梁若说出声之前,就已经先一步浮现于汤臣的脑海。
“知道什么是命中注定的羁绊吗?这在普通人看来也许不算什么,可是对阵法师来说,找到自己的五行相配之人胜过世间一切。望月宗主如此,因开创南光书院而名垂青史的南光君更是如此。他穷其一生寻找,终于将人找到,可是对方已经死了,却设了个永不超生阵将自己灵体镇压,只为灵体徘徊尘世,以期待有朝一日见一见那个命定之人。试问这样的执念与深情,又怎能不被打动?”
梁若似乎也被望月宗主与南光君这段超越生死的故事感染了,不禁唏嘘,语气也放得更加轻柔,“望月宗主是个疯子,那南光君也是个疯子。你知道他在找到望月宗主的陵墓后做了什么吗?三十年守墓,整理望月宗主生前所留卷集百万册,最后修合葬墓死于望月宗主陵寝之中。”
这些内容汤臣从那本戏说性质的《魔宗野史》上读过,此时再听,依然为之动容。
“九州大夏时期,相传曾有两位大阵法师误入古墓,你猜怎么着?”梁若笑意愈深,像个尽职尽责的说书人,引着汤臣猜测下面的剧情,“南光君的棺材,居然是空的。”
难道南光君没死?
汤臣明知梁若的话不能全信,可是听到这里,还是心头一震。
梁若对汤臣的反应很满意,“这件事成为一件千古奇案,有人说也许南光君并没有死。也有人说南光君为了复活望月宗主,以己身祭五种神器。日后望月宗主的灵体一旦脱离永不超生阵束缚附于人身,集齐五行神器,便可让灵体与身体重新归一,死而复生。”
梁若勾起汤臣的下巴,亲密耳语;“小朋友,你现在明白,望月宗主为什么会活过来了?”
汤臣听得脸色苍白。
“他的骨血里流淌着另一个人的生命,叫他怎能忘怀?”
“那已经是,是过去的事了……”
“是么?那么你在害怕什么?又在不安什么?是担心他将你当做别人的替身?还是担心他有一天会为了复活那位南光君,将你祭阵?”
“你闭嘴!”汤臣终于听不下去,掌心里以阵术化利剑,直接向梁若劈砍了过去。
梁若的身体却在他利剑横来的瞬间消失,转而又出现在距离他十几米远的地方。
“哎呦,恼羞成怒了。”梁若笑。
汤臣追上去又是一刺,却依然刺在了梁若的幻影上。但是他这次却没有再追,而是看向梁若布下的法阵,眼睛微眯,看到一线五行之气稀薄的地方,找准了直刺过去。一道细细的光线随着剑锋划过而显现在半空,犹如在一面剔透如无物的玻璃上划开了一道。
阵法并没有破,汤臣又是挥起一剑。
他想见望月宗主,这种渴望从未如此强烈过。
“这么急着破阵,是要去找那位宗主大人?”梁若在旁看得好整以暇,却也并不阻拦汤臣。
汤臣好像没听见他说什么,此时满心满眼都是一个目标,破开这碍眼的阵术,找到望月宗主,继续拍摄他们的节目。然而梁若设下的高阶阵法,又岂是那么容易破开的?
“不是我说,就算破开了我的阵法又能怎样?你想找的人此时恐怕已经不在普通人世界了。”
汤臣破阵的动作终于停下来,转过头看着梁若。
“小朋友这么凶地看我做什么?”梁若挑眉,“是你那位宗主自己顶风作案,对那么多人的记忆做手脚,判无期都是轻的……”
汤臣没有说话,直接用剑在地上画起了阵术符文。梁若那是什么水平,汤臣能掌控的几种低阶阵术他一看起笔就知道。
“哦?都学会寻人阵了?学习这阵法需要花点心思,看你这画符阵的手法,应该没少练习啊。”梁若意有所指。
的确是没少练习。
从他完全掌握了五种五行之气的那一天,他就开始练习。
只因曾夜夜从噩梦中惊醒,遍寻世界每一个角落,却再也找不到那人的踪迹。
汤臣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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