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才六岁,怎可能分辨得出听见的是真是假,他也是被宫里的太监片啊。
瞪着那张过近的俊颜,他脑中不自觉浮现出被亲的画面,顿时间,一股怪异的情绪从心底窜出,他咽下嘴里的唾沫,撇撇嘴,低声道:「就、就算这样,那之後呢?那个太监没被揪出来吗?」
闻言,仲孙礼摇摇头,也试着回想对他来说有些模糊的回忆。「父皇有意封锁这件事,所以知道实情的人不多,不过唯一确认的,当时没抓到动手的太监。他太过小心了,知道皇上下令把人给抓出,不把沾上血的衣服给直接丢掉,反埋在没人知道的山洞里,难怪怎麽找,也没办法把人给找出。」
「就算现在找到衣服,也很难知道是谁吧?衣服都这麽旧了,而且宫里的太监可不少,更别提这二十年进进出出的人有多少。」
「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呢。」仲孙礼挑了下眉,笑着在摸上他的头,硬是让他再看着自己。「当初我也是这麽想,不过多亏了小安子的提醒,凡是在宫里任职的人,都会留下纪录,从一品官到底下的宫女太监,都会留下入宫出宫的纪录,家族资料也会一并被记录下来,所以找出凶手不成难事,更何况,还有一并找到的玉佩。」
包子泉愣了下,想起连同衣服一块找到的东西,讶道:「你是说,昨天夹在衣服里的那个?」
「嗯,在宫里,除了较高位阶的太监和宫女,其馀的人都不能在身上佩挂私人东西,既然那个人随身带着玉佩,肯定有人认得出那东西属於谁。」
「是吗?那……应该很快就能找出凶手吧?」他有点想知道对方是谁,怎会如此狠心对当时还是孩子的他下手?
「这件事我已经交给皇上去处理了,剩下的你就别多想,只需专注在如何振兴纸坊就好。」
包子泉瞪了他一眼。「这种是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只是……」
「只是想知道当初抓走你的人是谁,是吗?」仲孙礼柔声道,轻柔地将他搂入自己的怀里。「这种龌龊事我其实是不想让你知道的,就怕你对我的身分会更加讨厌,更别提你还被牵扯在其中,我就更担心你会因此而不再接近我。」他现在总算知道为何父皇当初想封锁这件事。
他一向最重视的手足反过来杀害他的儿子试图篡位,这要他如何接受的了?
但他最後还是选择原谅,掩盖住这件丑事,只免去其王爷的头衔与皇太子的身分,算是彻底打破他当皇帝的念头。
自古以来,皇帝的儿子若是不多,则会先立诏书,若皇子无法顺利登位,则由其胞弟来接位,也因为有这惯例,才引起不少的夺位纷争。
他想,父皇应该不敢去深究当时的手足是不是也打算对他下手吧?
杀了继承皇位的儿子,也得等现任的皇帝死了,才能有坐上龙位的机会,总不可能好心的慢慢等到皇帝老死,到那时,他也没太多的年岁能享受当上一国之君的滋味。
过近的温热气息,让包子泉不自在地红了双颊,施力推开他的怀抱。
「就算我讨厌所有当官的人,也厌恶所有的皇亲国戚,可那不代表我不懂得明辨是非,只要有人还不错,我也不会真讨厌到底。」话一顿,抬眸睨了他一眼,再道:「你算是不错的人啦,救了我两次,我会牢牢记着,哪天有机会再报答你。」只要别再说嫁给他就好。
王爷抢亲包子【三十六】
「报答那倒不必。」仲孙礼笑道,扳过他的脸,炙热的目光直视他。「只要你答应——」话没说完,就被一只手给牢牢捂住。
包子泉涨红着脸,是恼怒,也是不知所措地瞪着他。「不准再提这件事!什麽嫁不嫁的,都说了我是男人,怎麽可能嫁给你!」
仲孙礼笑着拉下他的手。「我说过要提这件事了吗?不过,看你一直心心挂念着,看来是真的在考虑嫁给我。」
他面皮顿时一僵,嘴角抽了下,脸颊更红了些。
什麽叫他一直挂念这件事?他有一直想着吗?是他常常提起才对吧?而且还说给自己三天考虑的时间,现在他想赖账了吗?
他都还没给最後的答案呢……
念头一闪过,他犹如被雷击中般,惊觉自己想偏,顿时有股想抬手搥打自己头的冲动。
怎麽想,都不该想到那方面去吧?
暗吸口气,他把头转向另外一边,试着转移注意力,突然间,挂在墙上的东西深深吸引住他。
「你……你怎麽会有那个东西!?」惊诧地站起身,因脚上的伤而重心不稳地往前倾倒。
「你小心一点!」仲孙礼慌忙站起身,伸手揽住他的腰,稳住他的身子。「你的脚才扭到,你忘了吗?」
「那个不碍事,我说的是那个。」手直比着挂在墙上的一幅山水画。「你怎会有那幅画?」
「那幅画吗?」带着他,慢慢走到墙边。「这是我从一个书生的手上买来的,他说画图的人主动拿这张画要他去卖钱,好让他有钱能回到远方的家,等待三年後卷土重来,再上京赴考。」
包子泉瞪大眼看着画里的每一处,这笔触……这上色……还有左下方的签名……「所以……你就买下了?」
「是啊,你别瞧我现在说得好像很容易,在当时,可有不少人跟我抢着这幅画,为求公平,书生说谁出高价谁就能得到这幅画。我还记得,他拿到钱时开心的跪在地上不停磕头,感谢老天让他遇上个好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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