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相尧:“……”
赵羽丰抬眸看着他:“你给我说清楚,这句话什么意思。”
贺相尧心虚得说不出话:“就……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
“雇他干嘛?”
那种理由贺相尧完全说不出口,害怕把小模特吓到了,又害怕小模特觉得他是变态。
赵羽丰倒不怀疑这些话的真实性,反倒有了另一番理解,不太肯定道:“你嫌我拿不出手?”
最开始确实是这样,后来相处久了贺相尧就完全把人当个宝贝疙瘩供着了,但眼下也想不出更好的理由,他轻轻点了点头。
赵羽丰气炸了,跑去阳台拿了根叉衣棍回来对着男人一通乱打。
贺相尧还发着烧,手脚疲软无力,反应慢,只有挨打的份儿。
打了十几分钟,赵羽丰累出了一身汗,喘着粗气坐到床沿,贺相尧像个做错事的小媳妇一样凑过去,试探性的亲了亲小模特通红的耳朵,看人没反应又继续亲脸颊,亲嘴唇。
赵羽丰一巴掌拍开他:“黏过来干嘛。”
“我不黏你黏谁?”贺相尧从旁边把人抱住:“还有没有点良心,我这么想你,你还总是要赶我走。”
“那你还嫌我拿不出手呢”,赵羽丰暂时不想看见这个人,说得好听点他是被包养的,说得不好听,就是一个卖屁股的,只不过卖得比别人贵,自卑感和愤怒交杂在一起,脑子里更乱:“你回医院,我要静静。”
贺相尧委屈死了:“我不回医院,反正你也不要我,就让我病死好了。”
赵羽丰还真没见过男神无理取闹,又生气又觉得有点萌:“那你病死好了,等你死了我就拿你的钱去找别的男人。”
贺相尧快要哭出来:“还要把我操过的屁股给别人操?”
“你tm胡说些什么,滚。”
赵羽丰拿着叉衣棍又是一通乱打,贺相尧被打得鼻青脸肿赶出门,他不知道怎么又把小模特惹生气了,带上帽子墨镜和口罩失魂落魄的坐到马路边。
路边还坐着个酒气熏天的中年男人,那男人也是满脸愁苦,看贺相尧坐过来了,顺手递了瓶二锅头过去:“兄弟,看开点。”
贺相尧看不开,他猛灌了一口酒,辛辣的味道从嘴里一直蔓延到胃里,眼泪瞬间就出来了:“我媳妇打我。”
“你这算什么”,中年男人也灌了口酒:“我媳妇还把我扫地出门了。”
“他想找别的男人了”,贺相尧眼泪刷刷的掉:“嫌我腻歪。”
“我媳妇嫌我不是男人”,中年男人也哭出声:“真人哪里能和片子里比,那傻婆娘,总骂我时间短,小片里一次半小时不都是假的吗。”
“不是假的”,贺相尧补刀:“我一次还能更久。”
“……”
中年男人消化了一下,哭得更厉害了。
贺相尧几口灌完瓶子里的酒,又自己拿了一瓶新的拧开:“时间久有个屁用,我媳妇还不是不要我了。”
中年男人好像找到一丝安慰,同是天涯沦落人,比来比去也没意思。
贺相尧哭得越来越凶,他挽起袖子,露出胳膊上被打出的淤青:“我妈都没打过我一下,他就打了。”
样子确实挺惨的,中年男人把酒往贺相尧身边推了一点,心想:这样看来我媳妇还是挺好,起码不打人 。
两个男人喝得烂醉,过了会儿一个女人找过来了,骂骂咧咧的拧着中年的耳朵:“多大人了,说几句就离家出走,能耐了啊。”
中年男人被拧得直叫唤,指着地上倒着的酱油瓶子:“没有,没有,我哪儿敢,就是出来打个酱油。”
女人翻了个白眼,手依旧没松,捡起酱油瓶子扯着中年男人回家:“整天瞎闹腾,也不怕别人笑话。”
两人慢慢走远,贺相尧更心塞,小模特都不出来找他。
越想越生气,加上酒精的刺激,贺相尧竟拨通了报警电话:“警官,我媳妇打我。”
“你要告她家暴吗?”
“不,我不告他”,贺相尧抽抽搭搭:“你能不能帮我把他抓回家,我好想他。”
电话对面有瞬间静默,过了会儿才恢复正常:“先生请不要妨碍公务。”
“打人你们都不管的吗?我每年纳那么多的税,连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障?”
“如果您确定要告她的话,我们会带上医生过来验伤,情况属实……”
“我不告他”,贺相尧声音拔高:“他打我,我乐意,你们能不能管管他偷人啊?”
“有证据吗?先生,如果有确凿证据,可以以重婚罪进行起诉。”
“我看见了”,贺相尧哭得打嗝:“他……他和别的男人牵手。”
“……先生,牵手是不能证明您妻子偷人的。”
“怎么不能啊,再牵会儿孩子都该出来了。”
电话对面悉悉窣窣响了一阵,突然换成了一个甜美的女声:“小朋友,牵手是不能怀孕的哦,以后不要背着爸爸妈妈乱打警局电话了。”
贺相尧:“我成年了,这事儿你们管不管,不管我就要投诉你们。”
“小朋友,乖一点,你周围有大人吗?叫他们接一下电话。”
贺相尧气得摔了手机:“我成年了。”
手机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贺相尧捂着脸蹲到地上呜呜的哭,他真的知道错了。
第63章 郑挥
付南刚出门就换了表情,衣柜里的人不用看就知道是谁, 他没想到赵羽丰被伤成那样了还会偷偷和那人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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